是一混蛋,就是一白眼狼!
難怪他們都想著把自己送到部隊裡來,因為自己活該!
猶豫再三,周博濤還是把電話放了回去,在那一瞬間,周博濤突然認命了,他知道自己如果不服完兵役或者不缺胳膊斷腿弄殘了,怕是真的徹底回不去了。
周博濤還是很喜歡自己的,他特拿自己當回事兒,他不想自己缺胳膊斷腿弄殘了,他還很年輕,還有很多好日子沒享受呢,所以,周博濤決定了,從這一刻起,他要非常低調的混完這三年,守紀律、不挨罰,爭取四肢健全、活蹦亂跳的從這兒出去,只要撐過這三年,他回到了京城,他還是以前那個肆意快活的周博濤。
為了以前那般自在快活,所以,他一定要撐住!
從傳達室出來後,已經是晚飯的時間了,周博濤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這會兒趕緊往食堂跑去,打完了飯,也不管飯菜是不是像豬食那麼難吃便埋頭猛吃了起來。
因為他這些天老犯錯,幾乎天天被罰,很多人都認識他,背後都叫他‘倒黴蛋兒’,所以吃飯的時候,周博濤總感覺周圍有人在竊竊私語的嘲笑他,周博濤很委屈,後來一想,委屈個屁,待三年就回京城,誰還認識誰啊,所以這會兒就充分發揮了他那厚臉皮的精神,充耳不聞。
吃完晚飯後,周博濤回到了宿舍。
宿舍的人看到他那通紅的雙眼,打趣道:“怎麼了?你怎麼又哭上了?瞧這楚楚可憐的樣兒,和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似的。”
另外一個人附和道:“對啊,周博濤長的白,面板又滑又嫩,可不就是小媳婦兒嗎。”
又有人道:“要不是和周博濤一起洗過澡,我都不敢相信他下面和我們長了一樣的玩意兒。”
此話一出,宿舍人全都大笑起來。
一個宿舍裡一共住了六個人,全都是和周博濤一起入伍的新兵,來自全國各地,他們大多都是自己自願來當兵的,且都挺能吃苦,訓練也都跟得上。就周博濤這個手無縛雞之力,整天哭哭啼啼的小白臉兒是個另類,不過他們中間的大部分人都不壞,有兩個年紀稍長的人還都挺照顧周博濤的,周博濤早上起不了床都是他們負責叫他起來,實在叫不起來直接拿東西砸他。雖然方法暴力了點兒,但出發點還是好的。總之,因為他們的幫助,周博濤少犯了不少錯。要不然,他受的懲罰會更加的多。
周博濤對他們這種玩笑話已經免疫了,一開始他還挺難過,挺抓狂的,時間一長,發現他們都沒惡意,只是開開玩笑,也就隨他們去了,用他們的話說,都是操老爺們兒,開兩句玩笑怎麼了?!
周博濤直了直脊背,一臉認真的開口:“我想通了,我以後再也不遲到了!”
宿舍的人聽了這話,全都一愣,周博濤能說這話,和太陽打西邊出來真差不多,要知道,他從第一天開始到現在說的最多的就是,“我不行了!”“我累死了!”“我要回家!”之類的。
宿舍一人笑著道:“不僅不能遲到,還要遵守其他的紀律!”
另外一個人涼涼的開口:“稀奇啊?怎麼突然想通了?還是說你打電話回家求救被拒絕了?哎呀,我就想不通了,你都這麼大了,還要吃你媽媽的奶嗎?”
說這話的人來自東北,東北人的性格比較豪爽粗獷,男人就應該有個男人的樣兒,說白了,周博濤這樣兒在東北連個女的都不如,所以他非常的看不上週博濤,時不時的就喜歡拿話刺激周博濤。
這話正戳中周博濤的痛處,他媽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周博濤想著又不禁眼圈泛紅,要是他媽還在他也不會過得這樣辛苦了!想到這,他強忍著沒掉眼淚,強硬著開口:“我就是打算在這好好待著了,不就是當兵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那個東北男人一聽這話,冷聲道:“你以為什麼人都能當兵嗎?”
周博濤梗著脖子道:“不能當我也當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其實,說這話,他心裡還是有些犯怵的,整個宿舍裡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這個東北男人,同時,最怕的也是他,這個東北男人除了每次出言諷刺他,還時不時的捉弄他、欺負他。
本以為那個東北男人會發火,沒想到他卻笑了,“行,你有這個覺悟就好,我們都會幫你,幫著你當一個好兵!”
聽了這話,周博濤一陣頭裡發麻,他低著頭,甚至都不敢看那個東北男人的眼睛。他總覺得他話裡有話,沒安好心。
這個時候的周博濤並不知道,這個令他討厭、害怕的東北男人最後卻成了他這輩子最鐵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