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隨心忍不住笑出聲來,笑過之後才發現秦稍端在睡覺呢,抬眼偷偷的看了眼秦稍端,這廝閉著雙眼、睡的正熟,這才放心的給汪雨微回簡訊。
“那你還不趕緊回到咱們溫暖的祖國的懷抱中來。”後面附上個大大的紅唇。
再往上翻,很多條未讀簡訊,都是朋友或者以前的同事發來的新年祝福,尹隨心一一看了,大多都是那種轉發的祝福簡訊,大同小異。等翻到其中一個人名字的時候,尹隨心愣了愣,而後點開。
這是丁拓發來的,只有簡單的四個字,“新年快樂!”
是凌晨零點整發來的。
自從上次丁拓在碧水源門口等她,親口對她說出那句對不起之後,兩人也沒再聯絡,尹隨心清楚的記得當自己點頭說還是朋友的時候,丁拓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彷彿一個歷經重重苦難的人,終於見到光明和希望一般。那個笑好似並不屬於丁拓這樣的人,但卻莫名的並不違和。
尹隨心知道,雖然丁拓和自己道歉,說希望還能做朋友,但其實兩人之間再也回不到從前,有些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無論說什麼、做什麼都改變不了它發生了的事實!
想了想,尹隨心回了條,“新年快樂!”
而後關機,將手機放回桌子上,伸出手抱住秦稍端,將腦袋窩在他懷裡,就這樣,帶著他獨有的氣息進入夢鄉。
也只有他的氣息能給她不一樣的依賴感和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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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拓握著手機,從零點一直等到凌晨三點多,發出那四個字的祝福之後,一直忐忑不安的度過了三個多小時,才等到了他等的那個人的回覆。
實際上,他何止等了三個多小時,過去的無數個三個小時都過去了,他依舊在等。
看到手機螢幕上“新年快樂!”那四個字,丁拓慘然一笑。
內心有著興慶,但卻又有種一種難以言喻的失落。
興慶她肯回自己的簡訊,失落她連一個字都不肯多發給自己。
這一瞬間他有一種錯覺,她似乎把他發的四個字原封不動的複製回給他了,這算什麼?
不接受?
還是根本就不屑?
丁拓換上鞋,走出家門。
走在這冷冬的深夜。
卻在小區的樓梯口停下腳步,他看到窗臺上不知誰放在這裡的一個小花盆。
花盆很小,埋了平平的一盆土,他不知道里面是否有一顆種子。
真有心種些什麼,也不會選在寒冬臘月。
這粒種子,有發芽的可能嗎?
也不知過了多久,久到丁拓覺得自己的手和臉凍的都沒有知覺了,他才上樓,進屋,簡單洗洗便上床睡了。
這一夜,他再一次夢到了尹隨心。
很美好的一個夢,沒好到有些不真實。
尹隨心坐在他的懷裡,他握著尹隨心的手在鋼琴在鋼琴的黑白鍵上起舞,她笑著問他,“這是什麼曲子?”
他說:“這是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談的曲子!”
接下來是斷斷續續無法拼湊的片段,直到門外的鞭炮聲響起。
丁拓醒了,天已大亮,新的一年來到,他對著天花板淡淡一笑。
誰說夢終究只是個夢?那得看做夢的人怎麼看,怎麼去做。
自己認為那不是夢,那絕對就不是!
從來沒有什麼事能難倒我丁拓!
從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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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之後,尹隨心就開始在京城大學讀研究生,研一的課程比較多,有時候回到家都已經晚上*點了,秦稍端不放心尹隨心一個人天天那麼晚回來,便堅持每天開車接送她,因為學校和家距離比較遠,京城這地方趕上上班高峰期,堵上一兩個小時是常事。所以尹隨心每天都早起半小時,趁著堵車的時間,在車上再睡一會。秦稍端每天先把尹隨心送到學校,他再開車去公司,下午再從公司直接去學校接尹隨心,兩人一起回家。
尹隨心覺得,秦稍端現在儼然成了她的專屬司機。
看著車窗外面,經過一家飯店的時候,尹隨心雙眼亮了亮,開口:“對了,好長時間沒吃韭菜盒子了,買點吧。”
秦稍端當即給否了,“現在的韭菜都打過農藥,想徹底洗乾淨起碼要浸泡半個鐘頭以上,飯館的師溥哪有這個耐心?”
“哪有那麼嚴重?照你這樣說,這全中國的餐館都不乾淨,那豈不是都得倒閉?!”尹隨心不滿的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