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又傳來齊大盛老婆帶著哭聲的嗓音,“園園她爹,你別那麼大聲,非要把全村人引來你才開心嗎?”
齊大盛繼續吼,“我齊大盛的臉早就被她們三丟盡了,還在乎什麼臉面啊?”
“大姑爺,大姑。”劉新藍清清冷冷的聲音響起,“對不起,我讓你們丟臉了,園園姐的事我會想辦法,我過幾天就去京城拖關係。只是,這個孩子,麻煩你們先幫我帶著,我每個月會給你們一萬塊錢的撫養費,等園園姐出來了,我再來接回孩子。”
齊大盛的老婆嘆了口氣道:“新藍,你這說的什麼話呢,我和你大姑爺不圖你的錢,只是心疼你,你這個樣子,還帶著個孩子,以後可怎麼辦啊?”
透過窗戶,陳文龍看到劉新藍靠坐在床上,長髮凌亂,臉色慘白,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的憔悴,她說:“這事我有打算。”
齊大盛坐在門檻上抽旱菸,聞言氣急敗壞的衝出了屋子,看到門口的陳文龍,也沒說什麼,低著頭就走了。
劉新藍看到從門外的陳文龍,讓齊大盛的老婆抱著孩子先出去,她和陳文龍有話要說。
劉新藍也沒和陳文龍拐彎抹角,直接說:“陳哥,我過幾天要去京城了,我大姑大姑爺這邊麻煩你幫忙照顧著點。”
陳文龍豈有不應之理,他用力的點點頭應下,就差舉手對天發誓了。
幾天後,劉新藍去了京城,留下不足月的孩子給齊大盛夫婦,陳文龍答應了劉新藍,丟著自己家地裡的活不幹都要先把齊大盛家的農活幹完,陳文龍的爸媽氣的不行,和齊大盛夫婦吵了一架,還大罵劉新藍,罵她是個不要臉的騷狐狸精,從外面弄回來一個野種不說,還勾引他們兒子,齊大盛是個要面子的,當即就不要陳文龍幫他幹農活了,而陳文龍的爸媽也在和他慪氣,甚至不要他進家門。陳文龍思索了一晚上,決定去京城找劉新藍,於是,他帶著幾件換洗的衣服懷揣著三千多塊錢來到了京城。
到了京城之後,陳文龍才發現京城真的好大,要在這偌大的京城找劉新藍並不容易,他決定先在這找個工作安定下來,去工地上搬了兩個月的磚之後有人介紹了他送快遞,因為來到了京城沒能幫齊大盛幹農活,陳文龍便每個月把自己工資的一大部分匯給齊大盛,這樣對他來說,才不算辜負他答應劉新藍的事。
就這樣過了半年,有一次他給一家高檔的小區人家送快遞的時候,開門的人竟然是劉新藍,此時的劉新藍打扮的非常的貴氣,光脖子上的白金鑲鑽項鍊就夠陳文龍送好幾年快遞的。
劉新藍看到陳文龍也很是驚訝,不過她並沒有讓陳文龍進家門,而是說了附近一家咖啡館的名字,讓陳文龍在那等著她。
陳文龍懷著忐忑不安的心坐在劉新藍的對面,他沒想到竟然會以這麼突然的方式見到劉新藍,這讓他既激動又興奮,時不時的抬起眼偷偷的看著劉新藍,他覺得劉新藍越變越漂亮了。
劉新藍隨便的問了陳文龍的一些近況,兩人坐了不到十分鐘劉新藍就挎著包走了,臨走之前陳文龍叫住了她,問能不能給他留個手機號,劉新藍的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也就那麼兩秒鐘的時間,她從包裡拿出紙筆刷刷的寫下一串數字遞給陳文龍。
陳文龍看著劉新藍漸行漸遠的背影,手中攥著那一行數字,笑的一臉傻氣。
自此之後,陳文龍每天送快遞都會繞到劉新藍所在的那個小區,遠遠的看上劉新藍所住的房子一眼,風雨無阻。直到有一天,陳文龍看到劉新藍挽著一個五十多歲已經禿頂的男人的手,兩人非常親密的走在一起,那個男人的手還放在劉新藍的屁股上肆意的調笑著,陳文龍瞬間覺得有一桶涼水將他從頭澆到腳,讓他的心冷的直打寒顫,他不傻,來京城也有半年多了,像這種包二奶找小三的事他也都知道,同事之間沒事的時候也會聊,在路上看到一輛大紅色的小型跑車的時候,同事們都會指著說那是二奶車。他也看到過很多年輕漂亮的女人挽著年過半百挺著啤酒肚的男人,甚至有的男人都可以當那個女人的爺爺了,同事們都說因為這些老男人有錢,年輕女人要錢,老男人要色,一拍即合。陳文龍起初是驚奇、詫異、鄙視和不解的,慢慢的也就習慣了,畢竟這些都和他沒有什麼關係。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把劉新藍和二奶這兩個字聯絡在一起,劉新藍在他心裡就是一個宛如仙女般的存在,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變過,儘管她未婚先孕,生了別的男人的孩子。可她依然是陳文龍心中的女神。
可是,視覺上的衝擊往往是最能刺激人的,看著劉新藍和這個老男人打情罵俏,陳文龍真的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