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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馬溪客氣著跟飛哥打了招呼,又轉頭跟其他幾位微笑示意。一位學生打扮的人,帶了一副金絲眼鏡,高瘦,很斯文,一看便知是畢業不久過來找工作的。另一位又瘦又矮,也帶了副眼鏡,卻是粗粗的黑框,不苟言笑,也是找機會的大學生。對面離著最遠的是個奇怪的傢伙,至少五十歲的年紀。肚子很大,手指很粗,左手帶了兩隻大金戒指,其中一隻還鑲著大塊綠色的寶石。恰巧他的手機響起來,那人操著怪怪的調子的普通話跟對方講話。司馬溪注意到,那人手腕上戴著一塊金燦燦的勞力士手錶。

看這人的打扮,怎麼跟一群找工作的人混到一起了?後來聽飛哥說,這人姓金,大家都跟他叫金哥。自稱香港銀,來大陸是因為小老婆在深圳。至於為啥“屈尊”混進招待所了,飛哥沒有回答,只是輕蔑的笑笑,你們看見他戒指上的綠寶石沒,一點光澤都沒有。還有那勞力士,中英街的地攤上有的是賣的。最好的一百多,跟“快餐”一個價。這老傢伙,即便真是個港客,也是從鄉下來的,還是混的巨慘的那種。淫棍,仗著身份專門糊弄大陸剛出爐的無知少女或者那些傻了吧唧的老孃們。

“啥幾把香港銀,老子還是一人民警察呢……咋就沒有無知少女來找我呢?”

“什麼快餐要一百多,那麼貴啊?”司馬溪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飛哥像觀察外星人一樣,盯了司馬溪半天,終於大笑。“你還真是一小處,連這個都不懂啊。還真以為是吃的快餐啊,是野雞好不。100塊一次打炮,這還是有些姿色的。要是生的醜的,二三十就能搞定。就憑你這俊臉蛋,她們倒貼都願意。哎,別說,司馬溪是吧。你長成這麼禍害模樣,連我都有點心動呢。”

羞得司馬溪漲紅了臉,反擊道:“你到底是不是人民公僕,警察叔叔啊?”

後來,司馬溪有些好奇,私下裡問過飛哥。

“飛哥,你怎麼什麼都懂呢?”

“嗨,那還得從我第一次到深圳來說起。”飛哥眼神漸漸迷茫,似乎第一次也是個不堪的回憶。

飛哥第一次到深圳,也是兩眼一抹黑。想賺錢卻又人生地不熟,找不到機會。眼看盤纏要花光,忽然發現個秘密。同屋子裡有位年輕人,每天吃住就在房間裡。從不出門,只是手機一響,來了簡訊,便跑到旅店座機那裡打電話。一打就是好幾個,似乎在做著什麼安排。

後來在飛哥的軟磨硬泡下,套出了答案。原來這小夥子是個拉皮條的,手下十幾個人,鴨子幾乎各半。自己負責聯絡和安排,抽取一小部分佣金。

而且,人員素質還很高呢。最狠的是兩個“*山大學”的英文系大學生。本來是偏遠貧困山區的老家,每週五晚上都要乘坐準高速抵達深圳,努力拼搏三個晚上。仗著自己英文流利,專門接待歐美客人,賺美金,收入頗豐。不僅僅從沒跟家裡伸手要錢,反而寄錢回家。每年春節都是飛來飛去,也算是“勤工儉學”,起碼比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富二代敗家子強多了,自力更生唄!

趕上運氣好,碰上包養的大款,陪同去新馬泰“公幹商遊”,一氣就是至少幾萬塊,甚至大款一高興,便會送輛車子。

司馬溪瞠目結舌的聽完這一切,只感覺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禁對自己南下的原因之一,產生了嚴重懷疑。不錯,自己的確是想學習一番圈子裡的東西,好回去“勾引”光哥。可是,可是,這也忒亂了點。

晚上十點多了,也許這一整天,眾室友過得都不輕鬆,很快便都一個個進入夢鄉。司馬溪雖然還是累,但畢竟睡了一下午,輾轉在床上,身上有些痠痛,迷糊著睡不著。頭頂的飛哥睡得正香,跟對面的港客比賽打呼嚕。“呼~~”,“哈~~”,兩人遙遙相對。司馬溪對鼾聲並不反感,反而有些安逸的感覺。跟光哥呆的時間久了,早已習慣於光哥雷鳴般的呼嚕,沒有這種“天籟”,反會心中不踏實。

正在計劃著明天找工作的事情,便聽得門聲響起。藉著月色,看見一團人影走了進來,一直走到自己腳下的那張床。月光正盛,能夠清晰的看出,這最後第六位室友是個小胖子,身高也就一米六八的樣子。小胖子小心翼翼的從床下端出臉盤,走出門。過了幾分鐘,便又返回。此時,司馬溪正嫌飛哥身上有股異味,便將枕頭放到本來屬於雙腳的位置,倒過頭來睡。小胖子見司馬溪醒著,便隨口打了聲招呼。

司馬溪也嗯了一聲,客氣的問道:“你好,回來的夠晚的啊。”。這時,完全看清了這人。胖胖的圓臉,小小的眼睛,眉毛又短又粗。肩膀很厚實,身子也是圓嘟嘟肉乎乎的像個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