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光趕緊打斷他:“得,我哪能不信您老啊。快說,咋辦吧!”
“明天一早趕緊去找我,我給你開刀,把膿水放出來。不然你就是吃一箱子消炎藥,也好不了!抓緊時間去啊,不然餘毒擴散了不好清理。”
高燒造成司馬溪全身痠痛,老半天睡不著覺。胖子光著急卻沒辦法,只得每隔一段時間,就浸溼了毛巾給司馬溪擦拭額頭和腋窩。藥力起了作用,終於退燒。司馬溪沉沉睡去,到了天亮都沒醒。
胖子光見司馬溪睡得安穩,想起老郎中的話,乾脆趁這個時間先把丹毒給弄了,不然倆人都病倒了就慘了。於是,再次跑到郎中家。沒有麻醉藥,老郎中乾脆讓胖子光趴在炕上,嘴裡叼著一根玉米棒子,抄起小小手術刀就朝後背上的膿包劃下去。
胖子光吃痛,想喊“嗷——”。嘴裡的玉米棒子,卻讓自己只能發出哼哈的聲音。過了一陣兒,胖子光本來急促的哼哈,變成“嗯——”、“哦——”、“耶——”。。。。。。老郎中奇怪,問道:“胖子,你幹嘛呢,我咋聽著你的聲音這麼淫蕩呢?”
胖子光沒法說話,乾脆一口吐掉玉米棒子,說:“您老這小刀真帶勁啊,弄得我這個爽啊。比女人用手指尖在我後背上摸著划著,還舒服!耶耶——,大點力,爽!”
清理完,帶著郎中給自己開的藥水和司馬溪的草藥,胖子光回了家。見司馬溪已經醒了,就開始刷鍋燒火煮水,還是弄雞蛋麵做早點。心想,老吃這玩意別說溪溪了,就連自己也受不了啊。看來今天得抽空去老四家,讓他媳婦教教自己咋做飯。
司馬溪慢慢穿好衣服,靠在炕頭,透過門,看著胖子光在堂屋忙來忙去。一顆冰冷的心,漸漸溫軟,有了生氣。司馬溪領略過胖子光做飯的水平,更加知道胖子光是個大咧咧的粗豪男人。而現在卻像個賢惠的小媳婦那樣,手忙腳亂卻是認真無比。回想起這段時間對自己的照顧,哎,真是難為了光哥。這樣陽剛威岸的漢子,在農村應該是家裡的頂樑柱,田裡的好手;在城市,也許是做生意的老闆,或者是工廠的骨幹;在古代,定是衝鋒陷陣計程車卒,更加可能是叱吒風雲的將軍!而現在,他只是個胖子,只是個小男人,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
那麼,好吧。生意賠了就賠了,賭錢輸了就輸了,趙鑫鄙視就鄙視吧,斌哥強姦就。。。。。。算了,過去吧,都過去吧。做不成愛人就做不成吧,有這樣的哥哥,比親哥哥還親,比爸爸還關心,自己不能再要求太高了。
☆、第四十七章
“光哥!”司馬溪下意識脫口而出。
正在忙碌的胖子光,依稀聽見喊聲,趕忙走進裡屋。胖子光特愛出汗,大早上被灶火一燻,滿腦門子汗。臉上還帶著兩道被自己髒手弄花的道子。
“咋了,溪溪,好點沒有?”
司馬溪沒回答,只是把身旁的毛巾抓在手裡,向前一伸。胖子光抬手去接,司馬溪卻往旁邊一閃。胖子光看看司馬溪,有些明白了。於是微微彎腰,把頭低下來。
司馬溪一隻手託著胖子光的臉頰,一隻手用毛巾擦拭著胖子光的臉。擦得很認真,也很仔細。司馬溪本來紅潤的嘴唇,已經因為虛弱而蒼白,上面還泛起爆開的皮兒。胖子光看著司馬溪專注的面容,忽然就湧起一股莫名的衝動,深深的低下頭,在司馬溪的額頭上輕輕親了一口。
司馬溪一愣,停止手上的動作。抬起頭看著胖子光。胖子光的雙眼佈滿了血絲,目光卻依然清澈。這張熟悉的胖臉,已經明顯的瘦了一圈。司馬溪心中憐惜,嘆了口氣,不再思索這個吻的含義,只是誠誠懇懇的說:“謝謝你,光哥!”
胖子光目光一滯,轉而哈哈大笑。“溪溪,你咋這客氣了呢。咱倆誰跟誰啊?以前你老數叨我,現在這個樣子,哥哥我還真不適應呢!”
“不適應?”司馬溪也笑了,卻是有些苦澀。“對啊,什麼事情適應了就好,就好!”
“啊?溪溪,你終於想開了!哈哈,這幾天都愁死哥哥了!這就對了,人活著,就得高興。毛主席他老人家也說了,叫啥小小地球,有幾隻蒼蠅……哎,我也不明白,這跟蒼蠅有啥關係?……日,我的麵條啊……”
司馬溪眼看著胖子光扭著大屁股就衝出門去,哭笑不得。心道,是啊,小小寰球,有幾個蒼蠅碰壁。嗡嗡叫,幾聲淒厲,幾聲抽泣。 人生一點點小挫折,又算得了什麼?光哥也說了,掉了不過是碗大個疤!一切都可以從頭再來。沒有男人,自己就活不了怎麼地?有光哥這麼好的哥哥,足以!
雞蛋麵上來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