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永斌卻不肯放棄這個話題,小心地繼續追問:“他跟你有過接觸嗎?我的意思是說,身體上的接觸。。。。。。”
“有,不止一次。”司馬溪還是盯著杯子,“我明白你的意思,他從來沒有任何反應。”
胡永斌看著司馬溪的這副樣子,笑了:“司馬溪,你在掙扎?”
“嗯。”司馬溪抬起頭,無奈的苦笑,坦白道,“不錯,我毫無辦法,正在考慮是否堅持。”
“還是儘快結束吧。。。。。。你也不要誤會我,你應該也明白,這簡直是不可能。”
司馬溪沒有回答,側過臉去,也看著窗外的大街。大街上的行人不多不少,幾乎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春節的喜慶。一年就這麼一次,但是每年都能過上;然而愛情呢,對於幾十年的人生長河裡,又能有幾次?
司馬溪轉回臉,忽然沒頭沒尾的就問道:“斌哥,你會唱騰格爾的《天堂》嗎?”
“。。。。。。”
胡永斌看著司馬溪眼中的渴望,苦笑道:“好吧,我唱給你聽,唱的不太好。”
“藍藍的天空,
清清的湖水,
綠綠的草原,
這是我的家——哎耶 。。。。。。”
胡永斌低聲清唱,高音部分並未刻意提上去,而是用中音略高來替代,加入一絲沙啞,整首變成溫柔版,沒了張力,卻很有引力。司馬溪回憶著最初跟胖子光相遇,光哥在鄉間小路上,大聲高歌,陽光從樹葉間穿過,灑落光哥一身斑駁的光彩。
“斌哥,他叫蔡光耀,他一直把我當做親兄弟。我也是,我會把他視為一輩子的光哥!”
哥哥?胡永斌停下輕唱,心裡一陣苦澀。這事就跟男女一樣,一個男人能跟一個愛戀的女人做兄妹嗎?同樣,同志能跟自己愛慕的男人做兄弟?
“司馬溪,你何必這麼難為自己呢?”胡永斌小心翼翼的試探,“其實你也明白,我也很喜歡你。。。。。。”
“別說了,斌哥,謝謝你。”司馬溪打斷了他的話,“我這個人腦筋很死,心也小。我知道不可能,但是我實在放不下他。這輩子,即便只能去偷偷去愛他,我也認了。”
“好吧。”胡永斌嘆了口氣,有些不甘的說道,“司馬溪,我也沒有別的意思,我比你年齡大很多,像你一樣,把你也當做個弟弟,讓我幫幫你,可以嗎?”
司馬溪看看了胡永斌臉上的神情,真誠而無奈,終於開口:“斌哥,我給不了你什麼。不過,願意做你的兄弟。”
胡永斌笑了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眼角卻不經意流露出一絲得意。只是司馬溪滿腹心事,沒有察覺。
既然成了兄弟,兩人就坦蕩面對。晚上一起吃了飯,西外環市場沒有暖氣,於是在胡永斌的邀請下,司馬溪留下來,同胡永斌一同住進酒店早已預定好的房間。
晚上兩人各自坐在自己的床邊,聊了一陣,都有些倦意,推辭一番,司馬溪讓胡永斌先去洗澡。胡永斌也沒多推辭,就在房間裡幾下脫光,慢悠悠走進浴室。不一會就洗完返回來,腰間圍了浴巾,讓司馬溪去洗。
司馬溪已經放下疑慮,斌哥眼中沒有任何情慾,自己再小氣就說不過去了。於是,也學著斌哥的樣子,當面褪下衣服,只是仍舊有點不好意思,留了三角小褲衩才進去。
胡永斌已經躺在床上,假裝看電視,其實眼角一直在偷偷打量著司馬溪。司馬溪一向注意保持身材勻稱,整個身子不胖不瘦,沒有太多肌肉,也不顯得過於乾癟。平日又常常做一些跑步之類的有氧運動,小小的白色三角內褲,裹著緊俏後撅的尖臀。一米七八的標準身材,肩膀平而略寬,腰部收緊,形成迷你型倒三角。雙腿不粗,卻也不細,相當勻稱修長。全身汗毛很少,手與腳的指甲修飾得很整齊。整個人乾淨利落。
真是個尤物啊,絕不是那種肌肉帥哥所能相比。胡永斌直覺得自己小腹一陣熱力翻湧,潔白的浴巾已經被高高頂起,還好司馬溪已經背身進了浴室。胡永斌心裡也有些糾結,看到司馬溪憂鬱讓人憐愛的神色之時,自己的確有種坦誠做哥哥去疼愛弟弟的心情,可是。。。。。。胡永斌跟司馬溪這種處男同志不同,在圈中閱人無數,記憶中司馬溪並不是最帥的,可是他的獨特氣質卻是讓自己沉醉而難以自拔。
光哥?好吧,司馬溪,你要是能堅持跟那人做兄弟,永不逾越。那麼,我也可以。
我倒要看看,能堅持多久!
☆、第二十七章 情傷過山車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