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找祁穆已經找得快瘋了,學校那邊還沒有發現,因為這幾天剛好碰上放假,家裡的情況卻相當不妙。
撞死鬼和閨女每天都要出去找祁穆,但是沒有誰比得上封百歲,他幾乎是沒日沒夜地找,越是找不到,他就越暴躁,看見他的臉色,沒有誰敢上前送死。
撞死鬼父女從沒有見過這樣子的封百歲,感覺他隨時會拆了房子。
前天晚上那個電話讓封百歲堅信,祁穆遇害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他還聽見旁邊有女人的尖叫聲。。。
這讓他的心情更加糟糕。
雖然報了警,但是祁穆一人獨居,又不喜歡結交,沒有人知道他失蹤之前去了哪裡,而知道的鬼又沒辦法告訴那些警察,況且這幾隻鬼,都不怎麼相信警察的辦案能力。
事情毫無進展,距離祁穆失蹤,已經過了三天。
封百歲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轉,每天要去張老頭的鋪子裡逼問三遍。
“你不是號稱老神仙嗎?怎麼不知道他在哪裡?”封百歲皺著眉,重重地一拍桌子,嚇得張老頭肩頭一抖。
“你也知道只是號稱嘛,老朽區區一介凡人,怎麼告訴你他在哪!不過你放心,至少從卦象裡可以看出來,他還活著。”
“活著?那他在哪?!”
“跟你說我不知道嘛。。。”張老頭看著他的樣子,勸道:“你冷靜一點,瞳孔都散大了,這樣子很像惡鬼啊。”
“要是找不到他,我砸爛你攤子。”
封百歲的語氣相當平淡,臉色卻十分危險,張老頭下意識地退後一步,幾乎是同時,他的小卦桌已經被掀翻在一邊,黃色的桌布輕飄飄落下,吃飯的傢伙散了一地。
他抬頭,只看見封百歲離去的背影。
張老頭咳了幾聲,走過去把桌子扶起來,鋪好桌布,重新坐下,悠悠地道:“我這小廟容不下大佛了。。。。。。”
安琳的精神狀態越來越糟糕,時常處於緊張和焦慮之中,好像除了祁穆,她看不到任何東西。
上一刻還笑靨如花甜言蜜語,下一秒就突然把飯盒丟在地上,撲到祁穆腳下哭泣。
金毛已經被她完全忽視了,幾乎不再給它準備狗食,金毛餓得在房間裡打轉,祁穆只能趁吃飯的時候讓安琳給它一些。
祁穆擔心情況會更壞,好幾次試圖讓她明白,他不是那個人,這種時候她要不就捂著耳朵繼續她的美夢,要不就大聲嚎哭。
夜裡祁穆醒來,看見安琳抱著頭縮在牆角,忍不住問她:“你怎麼了?”
她不停地哭,嘴裡重複著一些話,祁穆聽了很久才明白她說的是:“為什麼要帶走他?為什麼不連我一起帶走?明明說好在一起的,為什麼說話不算話?”
祁穆心中瞭然,以為她終於清醒了。
可是哭完以後,安琳又一臉痴迷的看著祁穆,溫柔地和他說話,把他當成最心愛的人一樣照顧,淚痕未乾的臉上笑得甜蜜。
金毛被餓得很可憐,祁穆也著急,直到有一次安琳開門,它飛快地竄了出去,可是安琳好像完全不在意,或者是根本沒看見,還是一如既往地把飯菜放在桌上,開啟,餵給祁穆吃。
吃完了飯,她摸摸祁穆的臉,突然說:“我們時間不多了,這房子是跟朋友借的,他們明天就回來了。”
祁穆彷彿看到一點希望,試探著提議:“那你就把我放了吧,我回去以後不會報警的。”
安琳呵呵地笑,“你說什麼呀?我們說好要一直在一起的。”
她不再理會祁穆,而是走到摺疊床那邊坐下,從包裡拿出一個化妝包,開始仔細地給自己化妝。
被綁了這麼多天,祁穆已經沒有時間概念,但還是覺得她這個妝花了很長時間,化好以後,她對著鏡子照了照,又慢條斯理地把工具一一收好,放在床上。
然後她拿著一個枕頭向祁穆走來,微笑,“我美不美?”
祁穆拿不準她的意思,不過說好話總不會錯的,況且她這樣子比起平時的瘋狂的確賞心悅目得多,於是點頭道:“非常美。”
“真的嗎?”安琳靠過來,咧開嘴滿意地笑了,突然用手中的枕頭捂住祁穆的臉。
眼前一暗,祁穆馬上拼命掙扎,但是安琳捂得死緊,甚至坐到他的腿上,防止他用腳亂踢,雙手動不了,只能扭動身體,椅子彷彿承受不住,在地板上嘚嘚地滑動。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祁穆感覺意識離他越來越遠。
不久,他終於停下了動作,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