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們這兒幹嘛?”
“……和大人的兄長一起……餵魚。”
“他是我哥的朋友?”
“算是吧。”
“嗯……我哥眼光還不錯……我就喜歡這種的,”她看向祁穆,“你想不想留在地府?”
祁穆不自在地退後一步,被封百歲佔有性十足地攬住了肩膀,向女閻王投去警告的目光。
“這個……”她看著封百歲,摸摸下巴想了一會兒,還是去問白無常:“他也有點眼熟。”
“他是這上面的。”白無常拿出那捲通緝令的卷軸,拉開讓她看。
“噢……原來是這個混蛋!”女閻王恍然大悟。
白無常適時地提醒她:“大人,禍從口出啊。”
女閻王不悅地皺起眉頭,“幹嘛?有什麼好怕的?!上次的帳我們還沒有和他算呢!”
勸阻無效,白無常準備轉變策略,“那……能否放我三年的休假?”
“放個屁!”女閻王立即瞪起眼睛,“現在人手那麼緊缺,你竟然敢跟我提放假?!”
“……”
正在白無常也覺得撐不下去的時候,總算聽到了天籟般的聲音——
“妹妹,你又欺負小白。”
一個穿著與女閻王幾乎完全相同的黑袍的青年男人從殿後走出來,身後還跟著剛才閃掉的黑無常。
“我這是在教育批評!”女閻王憤憤地說:“他在人間混得越久,越是學得油腔滑調,一點地府的風範都沒有!”
“什麼是地府的風範?”
“最起碼不能笑成這樣!”她擰著白無常的臉皮,硬要把他的笑容扯下去,“我們地府是辦鬼的地方!個個都這樣笑,還怎麼做事!”
“好了好了,我會教訓他的。”閻王兄好脾氣地上前拉開自己的妹妹。
“你總是這樣說,還不是慣著他們!就是因為你都不管,這些小鬼才會膽子那麼大!”
白無常仍舊笑著,揉揉自己的臉,不忘抱怨道:“大人,我們好歹也算十大陰帥之一,您也給留點面子吧?”
“你們那點面子,早就被你們自己丟光了!”閻王妹數落著白無常,又瞪了一眼封百歲,最後目光停在兄長的手上。
幾根手指都裹了一層厚厚的紗布。
閻王兄連忙把手藏到身後。
“別躲了!”閻王妹沒好氣地說:“你幹嘛不直接跳下去餵它們?一個指頭一指頭的來,不嫌太慢嗎?”
她的兄長只是呵呵地笑笑。
閻王妹轉向祁穆,“你真的不想留下來?我看你挺機靈的,應該比這幾個好得多,我們地府待遇也不錯,一年休假一天,冥幣隨便用。”
“隨便用是什麼意思啊?”白無常抓住機會就拆上司的臺,“我在這兒幹了那麼久,也沒有隨便過啊……還有休假一天,我沒有休的假都快攢到幾年了吧?”
“閉嘴!你哪天出去不是休假?”她抖著手裡的卷軸,“這上面的你們抓住多少?”瞥了一眼封百歲,“還讓人家自己送上門來!”
“上面又沒說一定要抓……”白無常小聲嘀咕。
“你們這些男人,真沒用!”
閻王妹把卷軸丟給她哥,跺著腳走了。
“舍妹讓二位見笑了……”閻王兄看也沒看那個卷軸,順手就遞給旁邊的黑無常,然後看向祁穆。
“好久不見。”
“……”祁穆不知道怎麼回答。
“對了,你應該不記得以前的事……”
祁穆皺起眉,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是誰,偏偏自己不知道。這種感覺早就有了,只是現在來地府感覺更加明顯。
“以前到底有些什麼事?我是不是見過你?”
閻王點點頭,“不過那些事情輪不到我來說,還是讓別人告訴你吧。”
“別人?”
閻王招手,“小黑小白,帶他們去見地藏。”
“是。”
黑白無常一齊應聲,然後做了個“請”的手勢,對祁穆和封百歲道:“二位請吧。”
祁穆猶豫了一下,和封百歲眼神交流以後,還是決定走一趟。
離開大殿之前,他感覺燭火忽然跳動了一下,微微回過頭去,閻王還站在高臺上望著這邊。
他以前……是自己的朋友嗎?
這麼一想,心裡就湧起些奇妙的感覺。
黑白無常領著他們一路走著,經過了一座城池,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