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勤獎,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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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西伯利亞來的冷空氣一湧而下,今天首見成效,街道里不時刮來一股股裹著異國寒氣的風。
一陣風吹得連真從下到上一個寒戰,他把T恤的袖子往下扯了扯,繼續他手上的活。
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修車房的門口扯起一層薄薄的雨簾,細細密密,煞是好看。
車房裡的大小師傅們長吁短嘆著這突來的大雨,都被前幾天的好天氣騙了,忘了去相信時刻為人民服務的天氣預報。
在連真也為了沒傘小聲抱怨時,一個淡紫色的人影從雨中小跑著朝這邊過來,愈跑愈慢,愈跑愈近。
小子看著這個人衝破雨簾,踩進門來。
進了門的年輕姑娘把傘收起來,順手抖了抖沾在紫色裙襬上的雨滴。她張嘴叫了聲,“順哥。”
連真從沒見過大順跑得這麼迅猛而帥氣過。這個一身油汙卻滿懷愛意的勇士,還髒著雙手卻已經在大家起鬨之前站到了姑娘面前。
是個不算漂亮的姑娘,聽說是大順的準媳婦,在不遠的一家小超市裡做事。現在是下班了,特地給自己的男人送傘。
第一次見到女人給男人送傘。
兩個人都在起鬨笑鬧聲中紅了臉。
大順想幫姑娘拍掉落在肩頭還沒浸進去的雨滴,手伸到一半才看到手心的機油,又傻笑著收回來。
她笑著輕輕撞了他一下,把雨傘勾在他胳膊上轉頭就準備走。
大順想攔她,“雨小點再走吧,我送你啊!”
“不用了,你回去做事。”姑娘躲開他撐開傘往門外小跑。
“你小心路滑!”
車房裡又是一陣難平的鬨鬧。
連真託著腮
看得頭都隱隱作痛,他喃喃,“女人··” 走過他跟前的大順樂呵呵地抱著傘回來,小跳著避過路上的零件。
你說,女人是用她的什麼,給了男人如此如此多的愉悅。
若去問,大順應該不吝嗇給他淺顯易懂的答案,但他預料到答案令人絕望。他不要問。
午休的時候連真沒急嘍嘍跑去吃飯,他站在自己的那格櫃子門裡掛著的小鏡子前發愣,眼神有些蒼白,在大順無意中碰到他的肩膀他才回了魂。
“幹什麼,吃飯時間傻在這?”
小子注意到他討人厭的春風滿面。
“順哥,問你。”
“嗯?”
“你有沒有··在我身上見到過嫂子的影子?”
大順停下來,斜眼瞅他。
“什麼?”
連真神經質地撥亂頭髮,“就是問你覺不覺得,我其實也挺美的?”
大順盯了他一會兒,恍然大悟,“前幾天鬧你,今天來報仇來了?吃飯時候來噁心人。”
連真沒回他的話,關上櫃門往外走。
才剛出工作間,簡訊聲音迴盪響。
【想你了,今晚九點老地方見。】
小子看著簡訊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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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好久沒有來過日光傾城,裡面依舊熱火吵鬧。
連真站在吧檯口張望了一會兒,就見不遠的一張桌上有人在朝他招手。
連真笑著一回手,朝那桌走過去。
“小真———— 想死你了!” 比連小子高了小半個頭的男人一把把他扯進懷裡,揉亂他的頭髮。
連真開心地抱住他的腰,“想我?騙人吧,早又不找我?”
老貝放開他,點點他的臉蛋,“今天不是忍不住找你了麼,還撒嬌~”
連真端了杯酒坐定到他旁邊,“一個人來的?”
“沒,”老貝朝在吧檯拿酒的一個男人揚揚下巴,“跟我男人一起來的。”
“有男人還來酒吧?”
“那不是一起來的嘛。互相監督。”
那是個四十出頭的男人,貌不驚人,氣質沉穩。
“比你大挺多的吧?”
“沒,才大10歲。” 老貝和自己的年紀長得很符合,30歲。
“呵,和他多久了?” 連真合著音樂一搖一擺動著肩咂著酒。
“兩年了吧···” 老貝可愛地掰著手指不知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