糰子似的一皺,低了頭往下走。
只是全身都透出股發黴般的沮喪氣息來。背上相接觸的地方熱熱的,燙得戎子更加心煩。
隨便的車昨天被穀梁米停在升旗臺旁邊,擋了視線,繞過去能看見隨便抱著臂站在離門兩三米遠的位置,微偏著頭看著門外。
他腳下好幾灘黑稠稠的血塊,大塊大塊像是人體砸出來的形狀。是昨天那兩隻喪屍殘骸的痕跡。
戎子拍拍穀梁米要他放自己下來,滷蛋什麼的全塞回給他,蹣跚著上前幾步。隨便正好這時候回頭看見他們,沒比昨天早上的疲憊憔悴好上多少的臉色,卻還是嘴角微揚露出笑容來,走過去扶住他,“你下來做什麼?有事讓小米叫我就好了。”
“我腿沒事,”戎子搖搖頭,“總部沒有回覆。”
“可能層層申報需要些時間。”隨便道,不知道是安慰戎子還是他自己。
“但現在怎麼辦?”戎子示意外頭,“在樓上看四周都是,估計上萬。”
兩三米外的校門那頭,被堵得幾乎看不到一點光亮,黑壓壓全是喪屍的肢體,扭動著掙扎著,血肉濺在結界上也給彈回去。
隨便嘆口氣,“這個樣子出不去,至少今天是出不去。不過應該也沒有幸存者了,再多找也沒用,我們且在學校裡耐心等等吧。”
穀梁米一臉委屈地站在原地,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兩人在一起的氣場要和諧和睦得多——戎子跟他說話從來就沒什麼好氣,又被剛才那句話悶得慌,抓緊了手裡的東西,賭氣不去看他二人。
注意力已經快給門外的喪屍給吸引過去了,突然聽到冷冷的聲音說,“滷蛋拿過來。”
“啊?”
那是什麼表情?都吃給你看了還要怎樣?戎子皺起眉頭,“拿過來啊。”
穀梁米臉上一半委屈還沒撤去,又多了一半呆愣,邊遞過去邊問,“那牛奶?……呃!”盒子已經被自己捏皺了。
“不要,去拿礦泉水。”
“哦。”點頭,啪嗒啪嗒跑去換。
“噗……”隨便在一邊沒忍住。
“笑什麼?”戎子瞥他一眼。
“……哈……沒……”隨便轉了身去,實在不敢說你好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