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起你的老師差遠了，他會死，是因為他說什麼也不同意看到那麼多的人死亡，但是你卻可以罔顧他人的生命，故意讓他們送死。”

“讓他們去死的人是你！”

“我既沒有指揮失誤，又沒有為了自己的私怨而故意指揮失誤，你怎麼能說是我造成的？”

“是你要發動戰爭，是你讓他們上的戰場，而且你剛才也承認了，是你殺了我的老師！”

“你說的沒錯，是我殺了他。”威爾也不反駁，反正是他要翍戈做的。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對我就像父親對兒子一樣……”

“抱歉……”威爾伸出手，輕柔地撫摸著梅斐蒙德的臉，“我不知道這件事……”

“少假惺惺的了。”梅斐蒙德躲開威爾的手，“你就算是知道，也不會停手的！”

“確實不會。”威爾收回手，“我想你應該知道，戰爭這件事不能怪我，是他們派人來偷取機密，才會把事情搞大的。”

“那說不定也是你安排的。”

“我安排菲凌國的人來偷取情報？”威爾不由覺得好笑，多少他是故意的，但也不全是他控制的，他只是正好借題發揮罷了。

“你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梅斐蒙德哼了一聲，“連老師那麼忠心的人你都下的去手，還有什麼是你做不出來的！”

“其實你夠勇敢，也夠聰明，但是不夠理智。”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我坦白跟你說吧，我在找繼承人。”

梅斐蒙德愣住，“你這是什麼意思，還是你又在耍什麼花招。”

“你能拿這種事開玩笑嗎？我活不了不久了。”

“你……”梅斐蒙德愣愣地道。

“你多少應該聽過我的事吧，因為身體不好，一直到五歲我父王才向世人公佈我的存在。”

“這件事全國的人都知道。”

“我全都告訴你吧，這場戰爭確實我想要發動的，那些人也都是我殺的，至於偷盜檔案的人，不是我安排的，我事先知道她們要來偷取情報，所以選她們入宮，可以找個藉口發動戰爭。”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害多少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知道，我只是想在我的有生之年能夠得到更多的東西。”

“你不覺得你這麼做很自私嗎？”

“我知道，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威爾並沒有在說謊，他最近常常覺得很難受，經常會全身發燙，好像在火燒一樣，但是第二天後就沒有事了，以前從沒出現過這種情況，不知道是不是生命完結的徵兆。

“你！”

“我已經全都告訴你了，再說擴大版圖是件好事。”威爾道，“就算我不發動戰爭，過不多久，其他國也會的，人心是永遠也滿足不了的。”

“你這是什麼理論！”

“梅斐蒙德，戰爭已經開始，如果你不願意繼續為瑞卡拉效勞，我自會找其他的人。”

“你去找啊，誰願意為你這種人做事。”

“我說了，是為了瑞卡拉，而不是我，別人都分得很清楚。”

“這不是正好隨了你的意。”

“我已經知道你的答案，你明天就把兵權上交。”威爾低下頭，輕聲道：“你最好是主動交出來，我不想像對付你老師那樣對付你。”

“你是在威脅我！”

“我只是在向你確認你願不願意為瑞卡拉效勞。”

“我沒說我不願意！”梅斐蒙德咬了咬唇，不甘不願地道，撇除這個討人厭的傢伙，瑞卡拉是他的故鄉，這裡有他的朋友和家人，所以他想要守護這裡。

“很好。”威爾轉向翍戈，“把他帶回去。”

“威爾，你記住，我不會在為你效勞。”梅斐蒙德重申。

威爾一笑，“我知道，一切都是為了瑞卡拉。”

翍戈抱起梅斐蒙德，從窗子跳了下去，梅斐蒙德嚇的緊緊摟住他的脖子，等過了會，他終於適應了一低一高的跳躍，才看向翍戈，“你是……魔法師？”

翍戈當沒聽見，梅斐蒙德低著頭，半晌又問：“你為什麼要為威爾做事？”

翍戈看了他一眼，突然笑起來：“因為我願意啊。”

“他讓那麼多人死去，你為什麼還要幫他？”說起這個，梅斐蒙德忍不住就激動起來。

“這不關我的事，我只做我想做的。”翍戈道，人類的邏輯不適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