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石黑虎,你知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瘋?我這是在你身邊,那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呢,你知道我一分分一秒秒是怎麼熬過來的?”景卿一想起那段時間的事情,就覺得心就像被針捅成篩子,四處灌著風,怪異尖銳的鳴響。
石黑虎一把摟住景卿,抓住他的手就往自己臉上拍“景卿你打我,是我混賬,是我不對。”
“你有什麼不對,石大當家妙計安天下,把一干人全算計在內,什麼順伢子櫻井翔一哪裡是你的對手,恁的我自作多情,以為自己可以替你守著寨子,整天喝著毒藥裝瘋賣傻,其實根本也不用裝,本來就是真傻。”景卿越說越氣,想想當日是何等的傷心欲絕卻又強撐著剛強,心裡又絞痛的厲害。
“卿,卿我知道你為了我受了很多苦,臉上還添了一道傷疤。我何曾想瞞你,可是事發突然你又不在山上,我也是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石黑虎滿心的焦灼疼惜都不知道該怎麼樣來表達。
“好一個沒有辦法,那後來呢,後來我天天活在傷心恐懼裡,可不得不一次次騙自己說你還活著,這樣我才有存活的動力,我這樣夜夜蜷縮在順伢子的懷裡,強忍著不噁心,甚至被他打,差點被他強上,你在哪?為什麼不能給我帶一個心安的口訊。”
“我也想的,可是你身邊到處都是他的人,而且當時我是真的中彈掉了了懸崖,那個懸崖因為下雪,我爬了幾次都摔下來,摔得滿身是傷,後來上來了,撐到秀羽那裡就昏迷了好幾天,傷口發炎還發著高燒,差點就撐不下去了,這個你可以問秀羽的。等後來好了卻又得佈置一切,我承認最後是利用了順子對你的感情,可是卿,你受的苦我在心裡更痛。”石黑虎此時為了挽回心上人,添油加醋把自己受傷的情形說了一番,卻是九分實一分虛,他知道景卿吃軟不吃硬,自己說的越可憐就越早換來他的原諒。
景卿扒開他的衣裳,在黑暗裡摸索他的胸膛“在哪兒,傷哪裡了。”
暖暖的手撫過胸前的紅櫻上,禁慾已久的身體發出飢渴的訊號,石黑虎“嘶”的一聲卻也不敢放肆,抓著景卿的手放在自己受傷的肩膀上“這裡,秀羽給處理的不錯,你摸摸,傷疤不是很大。”
景卿摸到一個銅錢大的傷疤,新長出的嫩肉比四周的薄了許多,景卿又想起那天他從崖上掉下去的情景,心裡一陣抽搐,緊緊的抱住了石黑虎。
“卿,沒事了,以後我再也不犯渾了,倒是你搽了秀羽給的藥膏了嗎?這張清秀的臉帶疤就不好看了。”
“怎麼你還想退貨不成?準你臉上又疤為什麼我不成,你不是說有疤的男人更有男人味兒嗎?”
“好好,卿想留著就留著,不過就是沒有疤你也很男人,這個我可是驗證了不下百遍了。”
“滾,石黑虎不要以為小爺原諒你,給我滾出房去。”
“卿,到底怎樣你才肯原諒我?”
“要我原諒你,好,上床自己脫下褲子撅起屁股讓小爺上一回就算完。”景卿在黑暗裡牙咬的咯咯響。
“景卿,這個,你……。。”
“不樂意,好,出去,我要睡覺。”
“樂意,樂意,那你可小心點,這個活兒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石黑虎想伸頭是一刀縮頭還是一刀,不如早點順了他了結這樁公案。
“那快點,再磨蹭我可要睡覺了。”景卿不耐煩的說。
石黑虎此時真是哭笑不得,他爬上床一件件脫下自己的衣服。
景卿去桌子上把美孚油燈點亮了,在昏黃的光暈下看著男人健壯的體魄,用心去感受那皮下肌肉裡滾動的真實。
石黑虎脫下上衣,露出肩頭的肌肉和寬闊的胸膛,燈火雖不甚明亮,可還是看的清肩頭和後背上新新舊舊的傷疤,這些經過歲月的沉澱,收攏了曾經的猙獰變成粗粗細細深深淺淺的細線。
“還痛嗎?”景卿再也繃不住了,上前擁住石黑虎,嘴唇滾燙的落在最新的傷口上。
“好了,我皮糙肉厚的,當時也不痛。”傷口處的面板薄而敏感,被景卿的舌頭舔過,石黑虎像被電到一樣弓起身子。
“放屁,除非你真是石頭,是人哪有不痛的,你就這樣待承你自己吧,你就這樣待承我吧,石黑虎你知道嗎,當看到你跌落懸崖的時候,我覺得天都塌了,偏偏沒有砸死我,還讓我把天給頂起來,我頂不動可還得頂,好辛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