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邊該上班的上班,該補覺的補覺。李浩那邊則沒有這麼幸福了。
清早他還床上睡的正酣,便被一陣拆房子似的拍門聲驚醒。他胡亂披了睡衣,亂著頭髮,怒氣衝衝的想去教訓一大清早擾人好夢的傢伙,一開門卻愣在了那裡。
不是服務生,這人是誰?
孫鵬則對房間主人的疑惑視而不見,他老神在在的走進房間,示意李浩關上門,悠閒的坐在沙發上,點燃了一根菸:“李浩是吧?”
見對方傻愣愣的點點頭,他向李浩吹了一口煙霧,用十分欠扁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衣衫不整的房間主人:“想必你也知道我,我是孫鵬。”
李浩聞言一個激靈,立刻再沒有了一絲睡意,他急忙上前一步想與孫鵬握手,哪知道因為動作過大,衣襟半敞開來,他只好收回手,急急忙忙將腰帶繫好,臉色不由得漲紅——這次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孫鵬對李浩的尷尬表情彷彿視而不見,他悠閒的彈了彈菸灰,慢條斯理的道:“我建議你最好先梳洗一下,我們再來聊別的事情。”
李衙內聽了之後,如遇大赦般的長出了一口氣,他小心的跟孫鵬告了個罪,胡亂拿了一套衣服,匆匆忙忙衝進了盥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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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之後;清理一新的李浩有些拘謹的坐在了孫鵬的對面,小心的道:“孫少;實在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其實您要見我,打個電話就行了;哪敢勞您親自來一趟啊?不知道您找我是……?”
孫鵬將菸頭狠狠地桉進菸灰缸;打斷了李浩的話:“李浩;大家都是聰明人,廢話我就不多說了。你這次來京城的目的,其實我們都心知肚明。”他有些漫不經心的笑道,眼神中卻帶著與笑容不相符的犀利,“咱們開門見山吧;我只問你一句,你家老爺子是想吃鮮桃一口,還是想要爛杏一筐?”
李浩:“……”
沒人知道當天孫鵬與李浩到底聊了些什麼,只知道在八月分白老爺子的大壽時,李家的人並沒有上京祝壽……
而在那之後的常委會中,李向南也豪不意外的沒有得到N省白系人馬的支援,反而沈家軍方的勢力卻破天荒的一反以前中立的態度,對李書記在會上提出的議案,都表示了極大的擁護……
安然對孫李二人的會面一點興趣都沒有,從睡醒之後,他就在糾結一件事情——自己昨晚好像答應白二哥,要陪他回家去見小舅舅了。這本來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而且師父也教導過他,要以平常心對待每個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會覺得緊張,結果一整天什麼事情都沒做,只是窩在客廳的沙發上擔心:一會兒怕白奕辰的舅舅不喜歡自己,一會兒又怕自己說話太直白,惹得舅舅不開心。總之一整天下來,小孩的心裡一直七上八下的,整個人也坐立不安。
這種患得患失的情緒一直持續到白奕辰回家,並在他踏進玄關的時候到達了頂點。於是,緊張到極致的安然開始脫線的亂說話了……
白奕辰則看著昨天明明答應的好好的,現在卻找各種藉口不想去的小孩有些哭笑不得:“好了小安!”他拉下他捂在肚子上的手,哭笑不得的開口道,“你說你胃疼,怎麼卻捂著肚子?”虧他自己還是個大夫,胃在哪裡都找不到了?
安然聞言僵住,他眨巴眨巴大眼睛,怎麼也無法把“胃下垂了”的藉口說出來。最終也只能有些洩氣的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卻不肯開口說話。
白奕辰見狀無奈的笑笑,他拉著小孩一起坐在沙發上,柔聲問道:“怎麼了?小安?出什麼事事情了?告訴白二哥好不好?”
安然搖搖頭,既不說話,也不肯抬頭看他。
白奕辰沒有辦法,只好繼續問道:“是不是不願意跟白二哥去吃飯?”
安然繼續猛搖頭,依然不肯抬頭看他。
白奕辰有些急了,他用雙手捧住小孩的臉,強迫他抬頭與自己的眼神對視,有些強硬的道:“告訴白二哥,到底出什麼事了?今天你要是不說,我也不去舅舅家了,我們就一直這樣待著。”
安然見白奕辰真的急了,這才從嘴裡吐出幾個字:“我害怕……”
“啊?”白奕辰聞言有些發懵,“怕什麼?怎麼了?”
算了,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說早超生……想到這裡,安然心一橫,不再猶豫的將自己擔心了一天的事情說出口。
白奕辰聽了小孩的擔憂後,忍不住失笑道:“有什麼好怕的?你是我帶回家去的朋友,舅舅能把你怎麼樣?”他安慰似的撫摸著小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