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子真是喝迷了,手裡抱著倆姑娘,都是熟人,還挺合心意的。音樂一停,腦袋特別發飄,他迷迷瞪瞪還沒坐直身子,姚亦的話就砸過來了。
“有完沒完?回家當你的種豬去!”
男人嘛,誰不愛玩,冬子覺得自己的愛好挺正常挺可以理解的。本來好好的,姚大公子怎麼又黑臉了?這不是犯病嗎?
李遠庭沒喝多少酒,過來踢他一腳:“走了。”
“去哪啊?”冬子弱弱的喊了一嗓子,也沒人理他。
大半夜的沒什麼好地方去,幾個人去網咖包了個小間,舒舒服服玩會兒遊戲。
現在什麼事業都是規模化經營,澡堂子不叫澡堂子,叫洗浴中心,網咖不叫網咖,叫網路會所,服務和價錢也是翻著翻的往上漲。
一樓大廳裡的桌上型電腦,三塊錢一小時,一人一張硬板椅子,一幫小夥子還能精神振奮的從早上玩到半夜,跟打了雞血似的,屁股坐尖了都沒知覺。
姚亦打生出來就沒受過這種罪,人家吃的喝的都是頂尖的,到網咖裡玩也就是尋個氣氛。
包間在頂層,挺大一間套房,沙發大床酒櫃子,幾臺電腦在客廳裡排成一排,坐椅是個寬大的小沙發,坐著躺著啥姿勢都成。
冬子煙不離手酒不離口,玩什麼什麼上癮,一屋子就聽他大呼小叫:“嗨,走哇,傻站著幹嗎?早晚卡死你……別進去,在門口引怪!……嗷的,什麼玩意!誰衝我招呼!老子乾死你……”
別看姚亦平時脾氣火爆,在遊戲裡可是個和平使者,經常在半隱居狀態,跑跑地圖打打怪,對升級也不怎麼熱衷,純是打發時間。
以往來這玩,許經澤都坐在他身邊,最近的位置。
許經澤玩的時候不出聲,更沒有呼朋引伴的習慣,他操作極好,高來高去。遊戲裡朋友不少,但是特別不喜歡上語音,都用鍵盤打字,細長的手指敲擊鍵盤時特別靈巧,噼噼啪啪。
偶爾勾勾唇角,笑容很淡。
可是現在,那位置空著。
姚亦叼著煙,黑著臉坐了半天才把電腦開啟,慢吞吞先登陸了自己的號,再把許經澤的號一起掛上,點跟隨,找個僻靜地方打怪。
螢幕上綠草如茵遠山含黛,姚亦的精靈族女劍士揮著碧綠色長劍,勤勤懇懇任勞任怨,長髮金光燦燦,白色短裙飄逸出塵。
銀髮的暗精靈刺客就緊緊跟在身後,穿一身黑色皮鎧,雙手反握著短刀。
姚亦機械的點著怪,有點出神。
冬子在自己沙發上蹲著,不怕死的探過頭來,看見許經澤的號,指著姚亦的精靈大美妞樂了:“呦,姚公子帶著愛妾出來溜溜?”
“你什麼眼神?”姚亦飛他一記眼刀:“老子是出來溜老公的!”
玩遊戲沒動力一會兒就膩,機械的點來點去實在太沒勁了。可姚亦還是兩眼無神的堅持殺怪不放鬆,直到把許經澤的號刷上去一級才下線。
半個晚上抽了將近一盒煙,他把空煙盒甩在桌上,招呼哥幾個:“走,散了散了。”
冬子又沒玩過癮,戴著耳麥,倆眼跟貓頭鷹似的,還問:“去哪啊?!”
大男人家家的,肥頭大耳粘乎個屁。姚亦沒好氣的給他一腳:“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姚亦家住在城東香榭路,原來跟許經澤家的距離也就二百米。這片都是獨幢小別墅,三層樓,帶花園帶天台帶車庫,環境挺好。
去年許經澤家搬去天香國苑,姚亦挺不樂意的。
許經澤就逗他:“幹嘛啊,死著張臉,又不是分居。”
感覺還真差不多……姚亦琢磨:“要不我也搬?”後來冷靜下來想想,還是算了。
許家搬家就兩三口人,衣服卷吧卷吧,傢俱一件不要,多簡單。姚家要搬的話,工程實在太浩大,還是算了吧,別找不自在。
許家錢多,姚家勢大,這誰誰都知道。可是要真論起來,根深葉茂還是得看姓姚的。
姚家老一輩就是傳奇人物,姚老爺子是有軍功的,當了一輩子炮兵,走到哪都有人喊首長。老伴比自己小十歲,舞蹈家裡算是輩份最老的,從文化部退的休,許經澤媽媽陳一穎還是她學生。
工作上的成績不算什麼,都是份內的事,幹到天上去也不值得驕傲。老兩口這輩子最得意的還是生了五個大兒子,現在個個都成才。
用老爺子的話說:“沒一個是孬種熊蛋!都配姓姚!”
其中二兒子最有成就,就是姚亦他爸,姚部長。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