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黃曆上大概是寫著不宜出門,許經澤的倒黴事到這還沒完。
他一臉擰巴表情從電梯出來,又被自己老爹撞個正著。
許天漠先生每回看見自己兒子都覺得有股火從腳底躥上來,一直燒到眉心,直燒的頭蓋骨上呼呼冒黑煙,那真是不吐不快。
看看這孩子,他走路就不能站直了嗎?一個耳朵上打七八個洞,他是想死嗎?
好好的黑色小外套上非要別上一些亂七八糟的玩意!裡面的T恤上印著好大一隻骷髏頭,兩排爛牙齒,舌頭還血紅血紅的!脖子上掛著個特顯眼的寬邊耳麥,牛仔褲腰帶竟然是紅黑格子帶蕾絲邊的!
這小外套是短款,更顯的自己兒子腰很細腿很長,T恤領口極其寬鬆極其低,那一截子白膩膩的胸口哇……
他真是自己生出來的嗎?真是老許家的後代嗎??
許老爹扭著俊臉運了半天氣,憋出來一聲低吼:“許經澤!你給我過來!”
許經澤轉臉看見自己老爸,揚著眉毛抻著脖子僵了會兒,原地站著沒動,只咧了咧嘴:“爸,您來的挺早啊?最近身體怎麼樣?看上去氣色還行。”
許老爸近距離觀察了一下兒子的穿衣打扮,更是怒從心頭起:“手腕上帶的是什麼?拴狗的皮鏈子嗎?!手指上又是什麼,戒指?你快點給我拔下來扔馬桶裡去!”
“您老快別逗了,Chrome Hearts的新款裡我這個是最中規中矩的了。我是想帶個五克拉的鑽戒呢,這不是為了給您省錢嘛……”
他哪裡中規中矩了?他哪裡省錢了?!
身邊來來去去的人不少,臉還都挺熟,許老爸太陽穴突突的跳,強自壓抑著沒好意張嘴罵他:“還有你這外套!今天什麼場合,就你穿的不像正經人!馬上給我脫了!”
“這可不行。”許公子兩手抻著外套,給老爸展示了一下里面的風情——那件骷髏T恤沒有袖,一道縫子從肩膀開到腰,從側面一看,肋骨胸膛還有草莓什麼的全部重點都清清楚楚,特別涼爽。
許某人還解釋:“單獨穿著這個,我怕在街上警察找我查身份證。我倒沒什麼,別給您丟臉啊。”
我怎麼生了這麼個油嘴滑舌的玩意!
許天漠先生兩眼發黑,找了個位子先坐下,沉了半天氣,才緩過勁來。
許經澤在邊上站著,看他半天沒說話,以為這就完事了,正準備滑腳開溜,又聽老爸咳了兩聲:“最近怎麼一直沒見到陳燼?”
“他啊……跟他媽在G省山裡頭教小孩兒玩呢。”
“什麼時候回來?”
許經澤吊兒郎當翻個白眼:“不知道。”我還想問呢。
“這樣吧,你讓他們儘快回來。陳燼這次高考的成績非常理想,應該給他慶祝一下,我己經在酒店訂了幾桌,等他回來商量一下要請多少同學,把具體人數告訴我。”
“訂了幾桌?還要請同學?”
沒必要吧弄這麼隆重吧……
家裡這點人還不夠看嗎?許家加陳家一共也沒幾個人,最多弄兩桌就夠,陳家姐妹獨霸一張桌,面對面坐著,方便PK,別人都得遠遠在另一張桌子邊上坐著,觀戰。
許爸爸完全沒往兒子臉上瞧,黑著臉自顧自的又說:“我請了H大的校長副校長還有幾個導師,正好讓陳燼和他們見個面交流交流,有什麼想法和要求都可以提。他們校長己經說了,如果陳燼願意的話,學校國外交流學生的名額隨時可以空出來一個……”
許經澤一直認為自己和老爸之所以不能像別的父子一樣順利和諧簡簡單單的相處,一是因為深重的童年陰影,二就是因為這男人實在太難能自做主張了。
他自做主張的安排著別人的生活,他自做主張的對誰好對誰不好,態度特別篤定,手伸的特別長。
他以為他是誰?
上帝啊?
作者有話要說:嗷嗚的。
最近又忙了個四腳朝天。。。該死的公司要搬家,搬去非常非常遙遠的地方——————望
以後上班,我得在公交車上蹲足一個半小時,而且還是不堵車的情況。。。。
悲憤。。要不我買個上網本;路上碼幾個字?
。。。我是為毛要把自己逼的這麼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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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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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帝老爹相處的時間稍微久一點,許某人就覺得自己的靈魂之火都快變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