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星雲說:“我叫……伍……。”說道這裡的時候,伍星雲突然閉嘴,他沒再說話了,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是太想告訴夜碎空自己的真名。
反正,以後大概回不去了,兩人也不會在一起呆太長的時間。
這裡沒有聯邦也夜魔軍,和親戰爭都不需要,所以……也不需要告訴他自己的名字吧。
伍星雲心中默默的想:在這個陌生的時空,兩人只會是不經意擦肩而過的過客,無需知道太多。
葉凡愣了一下,說:“那你姓什麼?哦,這裡有!”葉凡的目光落到了伍星雲的揹包上,上面寫著:武雲。
葉凡指著那揹包上的字問:“武雲,這是你的名字?應該是,我看電視上,當兵的裝備都一樣,寫上自己的名字會容易辨認。”
伍星雲朝著那個名字看去,那字寫的歪歪扭扭,他的中文在結婚前集訓過一陣子,認識的不多。後來大部分都是夜碎空教的,雖然學的很快,但只能夠辨認工整的字跡。
這兩個字又是草書又是繁體的,他根本認不出來。現在聽葉凡念出這兩個字,居然和自己的真名很相似。
伍星雲沒有出聲反駁,算是預設了。
葉凡說:“那我以後叫你雲哥吧。你冷麼?”
他一面說,一面把自己身上裹得獸皮給伍星雲勻了一點,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本來這是你的東西,我……我不該霸佔的。但我怕明天感冒了,就會拖累你……我看你穿的也少,半夜會很冷的。要不一起用吧?”
伍星雲沒有動,也沒反對葉凡這個提議。他感到獸皮被蓋在自己身上,上面還帶著葉凡的體溫,以及他身上那頗為熟悉的味道。
葉凡把獸皮蓋好後,又說:“他們都說這是末世來了……我同學,家人,好多都死了……如果沒遇到你,我今晚大概也死了。你說,以後會一直都是這樣嗎?”
伍星雲說:“不知道……不過我想你應該會活著,一直活著。”
葉凡沒說話,情緒有點低沉,過了一會兒他說:“如果只有我一個人活著,我寧遠跟他們一起死了的好。”隨即他又笑了起來,“不過其實我也不甘心就這麼死,我連戀愛都沒有談過,還是個處男,就這麼死了太不甘心了。”
伍星雲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了,不停的咳嗽,葉凡就幫他拍背。好容易伍星雲平靜下來,葉凡問:“你呢?”
伍星雲看了葉凡一會兒,這張臉在黑夜中離自己好近,近得都能夠感受到上面的溫度。
他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說:“我已經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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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鼠潮 。。。
葉凡“哦”了一聲;說:“那……你是過來找她的?”
伍星雲搖搖頭:“大概再也見不到他了……我們不說這個行嗎?”
葉凡偷偷觀察著伍星雲的神色;見到他眼中一閃而逝的神傷;心中琢磨這個士兵的老婆不是死了;就是跟人跑了。這些天,他看到過不少大難臨頭各自飛的事情;知道是對方的傷心事,也就知趣的換了話題。
兩人就這麼靠在一起;聊了很久,多半是關於末世的,也有以前生活的。
葉凡的生活乏善可陳;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兩樣,在幾個月前,太陽第一次消失的時候,地球陷入第一次恐慌。
不過那時候太陽只消失了幾秒就出來了,各種專家積極解釋,一切還算安穩。
葉凡畢業後和父母一起過來旅遊,準備去布達拉宮的那天,是太陽第二次在天空中消失,並且一天之內消失了三次,這下引起了徹底的恐慌,葉凡的父母準備帶他回家,但那個時候已經四周都是怪獸,地球上的生物變異厲害,往日根本不能夠和人類抗衡的物種,一夕之間強大無比,甚至還有了智慧。
兩人核對了一下日期,伍星雲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正是葉凡父母死去的時候。
葉凡被嚇壞了,他開始企圖逃回城中,但氣溫忽然降臨,太陽消失,變異的怪獸破壞了大量的人類設施,甚至熱武器都對其不管用。
在這種情況下,他扛了十幾天,又餓又累,失去了親人和朋友,到處都是死人和怪獸,在盤山公路上又遭遇鋪天蓋地的暴雪,諸多變故使得這個沒遇到過任何變故的少年終於崩潰,蹲在地上大哭起來。
伍星雲從來沒見過地球物種是什麼樣的,所以在拳頭大小的螞蟻可以推翻汽車,溫順的小狗居然能夠有一層小樓那麼高,麻雀以人腦漿為食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太深的感觸,他摸了摸自己蓋著的獸皮,聽葉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