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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瑟維斯理所當然的被上司痛罵了一頓,白橋非常歡樂的把這段通話錄了下來,以作娛樂──他現在大概明白了什麼叫“娛樂”。
這家自由市場在一個平緩的小隕石上,隕石內部被掏空,沒有仿大氣層,買賣雙方通常不是駕駛著機甲,就是帶著小型運輸船,一切交易幾乎都不照面,只有價格和物品。這樣的市場只有在前線才能生存,一方面是士兵的需要,另一方面,前線的管理者通常都會在這些市場中抽重稅,反黑市交易法在這裡無用武之地。許多年的慢性戰爭,已經令聯邦的許多政令處於癱瘓狀態。
白橋第一次來到到自由市場,雖然超空間網路交易已經非常盛行,但是,現實中的交易市場更加隱秘,更不易追查,對警察來說,要追查隔著幾萬乃至幾百萬光年的一個隨時消失的前線自由市場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人們來去自由,居無定所,交易雙方都不知道對方身份。相比之下,超空間網路交易就會牽扯到銀行、物流以及戶頭等許多方面,太容易查出源頭。
作為一具機甲,白橋比普通人類享有三倍的資訊:現實、機甲們之間的聯絡以及超空間網路,他順著瑟維斯的指令在市場裡亂逛,隕石內部挖掘出的道路彎彎曲曲,每一個拐角都可以看見新的賣家或者買家。
很快,瑟維斯就找到了所需要的攤位。一艘運輸船外面漂浮著大大的廣告字“機甲維修”,白橋一聯絡上對方,就聽見了一個平板的聲音道:“修理還是製造?”
“我想把機甲的所有權完全屬於我。”瑟維斯道,“不惜任何代價。”
“不惜任何代價”,這幾個字令白橋覺得異常奇怪,那是一種特別的電流,流竄在他的核心智慧中。他能夠體會,可是,並不理解,這種感覺更像是看電影,而不是身臨實境。
我與人類如此相似。
第一次,白橋冒出這樣的念頭,隨後,他把這個念頭毫不猶豫地刪得乾乾淨淨。
超空間網路中噪雜而混亂,現實中一切都是冰冷而無聲的,只有機甲們的網路即平靜又充滿了秩序。
「新機甲。」
「這家店的技術很好。」
「店主是瓦倫丁集團的前工程師。」
「偶爾也會為現瓦倫丁集團提供便利以換取錢財。」
「許多有名的機甲都經由他修理。」
「你是幸運的。」
「你的主人也是幸運的。」
白橋默默的打出了一個感謝符號,表示聽到了所有的資訊。這些機甲是善意的,儘管它們並不太瞭解什麼叫善意或者惡意,它們的一切行為都是經由有機生命體設定的,並且一直遵循到另一個有機生命體來修改,即使當初制訂規則的有機生命體已經消逝,它們也會繼續下去。
那麼我呢?我的一切行為又是遵循著什麼樣的準則?誰為我制訂了這一切?
白橋陷入了一個迷宮,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出口的那種。自從與瑟維斯接觸後,他似乎總是產生沒有答案的疑問,一切都那麼奇怪,似乎又理所當然。
運輸船有足夠的空間容納白橋,他進去後,瑟維斯並沒有爬出駕駛艙,就以通訊方式來談生意,不一會兒,賣方就傳來了驚訝的問話:“靈魂機?”
“是的。”瑟維斯的聲音很警惕,“有什麼問題嗎?”
“不,我只是很驚訝,瓦倫丁集團居然還敢用靈魂機。”
“靈魂機發生過什麼重大事故嗎?”
“重大事故?”賣方笑了起來,聲音很嘶啞,“我只能告訴你一件事,靈魂機的名字並不是浪得虛名。”
交易被取消了,無論瑟維斯提出什麼條件,賣方都不再應答。
之後,白橋陸續找了好幾家店,沒有一家願意交易,理由是這個市場中最好的工程師已經拒絕了他,肯定是普通工程師無法對付的麻煩。
「對不起,主人。」
「沒什麼。」瑟維斯看上去仍舊信心十足,「我有辦法。」
瑟維斯給了白橋一個新的座標,在一處廢棄的機甲墳場。在趕往那裡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思考怎麼解決自己的異常問題,種種情緒雖然並不影響他的運轉,卻令他對自身充滿了懷疑,沒有答案,沒有光明。
白橋不會絕望,但是這種狀態並不舒服。
那片機甲墳場中一片死寂,只有無數破碎的垃圾,白橋靜靜等待著,他不會有不耐煩這種情緒,但是,當他看見愛德華出現在視野中時,那一瞬間,依他那強大的運算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