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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花重明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被那飛賊背到城門口,見城門緊閉,那賊也不驚慌,三步兩步從牆頭飛了下去,輕功好的出神入化。

一直到郊外一座廢廟裡,男子才將花重明放下,一把撕掉臉上的面具,抽刀割斷他身上的繩子,拍拍他肩膀說:“這下沒事了,暫時在這歇歇腳吧。”

“張大哥?”本以為只是個小毛賊,沒想到武功竟然如此厲害,花重明頓時佩服的五體投地,“前幾日多有冒犯,還請張大哥莫要計較。”

張十七擺擺手表示無所謂,轉身扭動佛座下的一瓣蓮花,只聽“轟隆”一聲巨響,佛後驟然裂出一方黑魆魆的洞口,佈滿灰塵的樓梯一直延伸下去,被黑暗吞沒。

花重明沒多心,跟著他走了下去。樓梯的盡頭是一間密室,張十七點亮牆壁的油燈,指著床上躺著的一個人說:“你去看看他吧。”

第12章 多事之秋

“白澤?”

床上躺著的正是白澤,在搖曳的燈火下,可以看到他臉上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嘴唇白的嚇人,胸前的傷口雖然被包紮過,卻還是止不住的向外滲血,花重明驚慌失措,轉身去問張十七:“他這是怎麼了?”

“硃砂毀了他大半內力,所以他胸前被狼骨刀所刺的的地方一直結不了痂,現在又受了一次傷,才會這麼虛弱。你最好留在這裡,好好照顧他幾天。”

“水……”

“你說什麼?”花重明身子向前傾了傾,他乾裂的雙唇分開,只做出一個“水”的口形,卻再沒能發出聲音。

張十七從懷裡取出水囊遞給他,又解釋道:“他是靠著傷及生靈才修煉成妖的,現在這麼長時間沒吞噬魂魄,身子怕是沒那麼容易恢復。”

“你……你是什麼人。”床上的白澤硬撐起身子,聲音雖小,位元組也不清晰,但卻很篤定,帶著雪山妖王慣有的不可一世,“你在牢裡灑硃砂害我失明,刺我一刀將我弄暈,又救我和花重明出來,到底是因為什麼……”

對於這個問題張十七並不想正面回答,而是一副小毛賊無利不起早的樣子敷衍道:“沒什麼,我用的著你,也用得著他。”

雖然白澤妖力沒了,但還是能感覺的出,現在這個看似神通廣大的飛賊,只是個不折不扣的凡人,連那稍微通了點靈力的老卦師都比不上。

年紀輕輕的凡人能有這樣的本事和心計,他還真是很不簡單。

“對了,這些草藥你留著,搗碎給他敷上,每天換兩次藥,一連敷十五天,眼睛就沒什麼問題了。”說著張十七指指牆角的荷葉包,囑咐他道:“我得趕快回去了,老爹那邊不好應付。你要還有什麼事,就寫信綁在廟裡那隻鴿子腿上,它自然會找到我。”

張十七一走,白澤就沒什麼話了,任花重明怎麼逗他,他還是一副死人臉一動不動。

“我說到底多小心眼才叫小心眼啊,你還生氣呢?”

白澤“哼”了一聲,拉起被子翻過身,留給花重明一個冷酷的背影:“我就是小心眼,脾氣臭,還是個斷袖,你別理我。”

“白公子?白大王?小澤澤?你就彆氣了,啊?”說著花重明拆開荷葉包,蹲在地上拿起木頭杵子對著石槽,一下下搗的賣力:“你也擠兌了我那麼久,該擠兌夠了吧?我給你敷藥,將功補過,行不行?”

白澤還是不說話,就這麼晾了花重明許久,他才終於開口道:“疼。”

“哪疼?”

白澤指指胸口的傷,雪白的繃帶已經變成鮮紅色,失了這麼多血,怪不得他會虛弱到這個地步。

花重明放下藥杵,上前一層層掀開纏在他身上的繃帶,每撕一層他眉毛就皺一下,看得人揪心。

好不容易清理完傷口的血漬,花重明鬆了口氣,“嘎嘣嘎嘣”活動幾下筋骨,“來,我給你上止血藥。”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除了張十七留下的,他哪來其他的藥?白澤不免心生疑惑,但被他這麼一抹,傷口涼絲絲的,真的不太疼了。

等他換了新的繃帶一層層纏回來,白澤終於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藥?”

“口水。”

這下花重明清清楚楚看到雪山大王那張臉從白到青到紫再到黑,最後一聲大吼火山爆發:“你他媽是不是不想活了!沒人教過你什麼叫噁心嗎!”

花重明不怕他,反唇相譏道:“你親別的男人,人家口水都吃到嘴裡了,也沒見你覺得噁心啊。”

這下白澤的臉從黑變綠,綠的能滴水,簡直比下完雨後的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