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
在熟練得幾乎被所有人以為就是本性的微笑之下,自小離開家族被一個毫無親情可言頭腦比最古老的吸血鬼家族出身的貴族還刻板注意教條的血族養大的林廷,在本質上和一塊琉璃結晶一般堅硬而難以修正。
科洛多不肯他的上位者星鑽親王的利益──哪怕是那位毫不在乎的地方的利益受到一點損害,同樣的,他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科洛多陷在流氏皇族手裡不聞不問。
當然,場面上能夠讓對方接受的解釋還是要做的。
〃大人您請先息怒──我這樣做有我的理由,我並不認為流氏的皇儲會真心幫我們尋找倪下,對他來說只要星鑽出於長期混亂的狀態,不讓初家的那個小丫頭掌握絕對權利就可以了,相對而言,將您和您所統帥的夜組置於監視之下,更加符合他身為一國統治者的利益。。。。。。這樣下去,您會變成制約我們行動的人質的。〃
〃我。。。。。。。。。算了,這次救隨你了。〃
自從這個孩子長大以後,科洛多在很多時候都不得不屈服於他振振有詞的辯解,這一次也不例外。他的身體的確越來越虛弱了,就好像一個底漏了的水壺,再怎麼灌進補品也漸漸重新漏掉了,就算是手裡那個仿製的‘聖物'琉璃杯凝聚的水琉璃也救不了他。
也許需要長達幾百年的沈睡才可能修補好杯聖火灼傷的身體,但是。。。。。。他現在哪有那個時間?
當然他並沒有笨到自棄的地步,只不過,一切都等確認了倪下平安吧。。。。。。自從上次再鏡城的大神殿發現了倪下的氣息之後,一切又回到了原點一般。
似乎有人再阻撓他和倪下之間的血脈紐帶發揮作用?可是按照倪下的說法,這個世界應該沒有人有能力做到這一點才對,自己也學習過通用的魔法,能量的執行方式和血族的密術完全不同,相互之間幾乎不能干擾。
那麼就只有可能是倪下一隻在尋找的那個人了。
是他不想倪下回到星鑽嗎?
那麼。。。。。。
下意識的,科洛多否定著內心深處隱隱約約感覺的到另一種可能,亞雷克特親王拋棄了他所有的榮耀,自己選擇守在那個人身邊的那種可能。他無法理解也不想理解。。。。。。因為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麼努力維持著夜組網路的科洛多自己,又算是什麼呢?
一邊神遊域外一邊聽著林廷陳述對於以後行動的安排,科洛多突然有一種感覺,這些昔日需要用嚴格戒條保護的孩子,早已經變得比增加要更加適應這個世界了。。。。。。
〃。。。。。。。。。。。。總之,我在四聖學院的那位學弟和他那位。。。。。。新任的情人會扮作另一個‘救世主'歸入最高光明神大祭司長的門下,表面上和你敵對,讓流寒封感受到威脅,也許會有利於他放鬆對您的監視,我們可能獲得較大的活動空間。〃
一邊彙報自己的安排一邊在內心暗暗嘆息,看科洛多的樣子就知道心思壓根就不在這裡,其實如果不是忠誠度的問題,這個人一點也不合適做夜組的領導,也許他足夠的心狠手辣,但是也許是處於血族的驕矜高貴,對於陰謀詭計裝模作樣什麼完全不感冒,最多用一張一成不變的冷臉來掩蓋情緒。
從某個角度講,到真是一個單純可愛的種族。
雖然不夠尊敬,但是在心底將自己上位者所自豪的身份看作和人魚翼人獸智族等等類人異族沒什麼兩樣,林廷理智的分析著血族的致命弱點。
在這個沒有明顯剋星的世界裡,他們實在太輕敵了。
也許他們不是不會那些高階的手腕,卻懶得並且也不屑於對於他們眼中蟻螻一般的人類使用吧。
不過那不是他需要關心的,他林廷的心其實很小很小,只要身邊的人都平安就好了。今天他特地找科洛多彙報這件事也並沒有指望對方多配合,只要兩方人馬不要因為誤會重重而互相傷害到無可挽回就好。。。。。。要知道,那個自稱榭水離的小學弟和他的情人,似乎都不是簡單的角色啊!
〃看來大祭祀長你們已經掌握住了啊。。。。。。那麼我知道了。。。。。。你做你的事情去吧。。。。。。〃
聽完後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結束了耗費精力的影像傳輸。
好累。。。。。。還好不會有人到這裡來。。。。。。
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的科洛多苦笑了一下,可是連嘴角都無法扯動。
以後的事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