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又覺著有些羞愧——玄闕老祖開解他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他竟到今天才終於看破,這悟性、這心性,還有什麼臉見師父?
他這點失態毫無遮掩地落到了秦弼眼中。洞中只有他們兩人,秦弼自然是毫不避諱地走到近前,趁著樂令發呆時將他攬入懷中。
溫軟的手指落在樂令腮邊,將他的臉扳得側過了幾分,正對上秦弼滿溢著思念和擔憂的雙眸:“秦朗,你是不是方才修行得不順利,沒能突破到預想的那一步?”
樂令的思緒不知是被這句話還是被他閃動的目光打斷,失落地搖了搖頭,就要向秦弼告辭。然而他的動作被十分強勢地阻止了,秦弼並不打算叫他這麼推淨兩人之間的關係,緊緊握著樂令的手,說出了自己醞釀已久的期望。
“你修行中若有什麼不順利的,咱們可以互相參詳,或者……也可以試著用雙修之法,加快修行速度。”似乎是從清元洞天那次,又似乎是更久以前,他理清了自己的感情那天開始,他就有了這樣的想法。
許多結成道侶的仙人都會轉修彼家陰陽功法,因為以此法修行進度更快,也因為雙修會讓道侶之間的關係更為親近。就算是那些一開始只為了加快修行速度而結成道侶的修士,幾百上千年磨合下來,也都會成為一對舉案齊眉的佳侶。
也許千百年後,他們兩人可以離開羅浮,換到其他州隱居,也做那樣一對神仙眷侶。
秦弼的手輕柔地向下方落去,嘴唇先是印上了那雙雖然近在咫尺,卻完全印不進他身影的眸子,而後順著高挺的鼻樑一路向下,最後尋到了思念已久的柔軟雙唇。
沒有期待中的回應,但也沒有預想中的抗拒。秦弼的心也柔軟了下去,按著樂令的肩頭,將他慢慢按倒在雲床上,整個人覆了上去。兩人唇齒相依、濡沫相交,靜謐的洞府內漸漸響起了粗重的呼吸和漉漉水聲。
看著樂令瞳孔中倒映出自己的身影,秦弼的心情頓時飛揚了幾分。他低下頭親吻著樂令微紅的眼角,靈活的手指落到整齊束起的衣襟上,將其層層拉開。
雪白的肌膚在黛青衣袍的映襯下越發耀眼,而樂令的手指卻已撫上了他的額頭,擦去了不知何時滲出的汗水。這動作更是激起了秦弼的激情,他偏過頭吻了吻樂令的手心,右手已挑開了緊緊結在一起的絲絛。
“你之前說我會後悔,可是我心裡總莫名覺著,若什麼都不做,以後才會真的後悔。”最後的阻礙終於解開,秦弼低下頭,一口咬住樂令單薄的鎖骨,微微用力,留下一個鮮明的印記。“你我都已築基,只要努力修行,金丹也在眼前。至少還有五百餘年可以慢慢驗證,將來到底是會後悔,還是會長相廝守。”
長相廝守……這個詞多麼動聽。雖然秦弼不知道他本來的身份,以他們倆現在的身份看來,這個承諾也是彌足珍貴的。越是瞭解秦弼的心意,樂令就越不願意他將這份感情放在自己身上,這不光是出於自身考量,還出於對秦弼的愛護。
秦弼的真心,他不能予以同樣的回報,卻也不願利用甚至糟蹋了。
他抬手撕開了秦弼的衣袍,手探入衣襟之內一路下滑,順著佈滿汗水的暖熱肌膚,落到了更熾熱而堅硬之處。秦弼落在他腰間的手猛地緊了緊,沉重地嘆了一聲。
強烈得讓人目炫的快丨感從丹田下方直衝囟門,秦弼將身體向那手中送了幾分,低下頭親吻著樂令溼潤的雙唇。一點點粘膩的液體落到那隻沁滿汗水的手臂上,就在這令人幾乎攀上雲端的關頭,樂令卻忽然撤了手,拿住秦弼雙肩,一個翻身便將他壓在了雲床上。
玉石的寒意和清澈的靈氣從秦弼背後透了過來,他猛地一個激靈,睜開還有些迷茫的雙眼望向頭頂。樂令卻是已將他緊緊壓制住,抬起手臂,緊盯著那一點沾在腕子上的露滴,而後將其送到了秦弼的眼前。
“這就是你說的雙修?”他的臉上並無表情,聲音卻當真有幾分嚴厲:“彼家陰陽丹法,講究的是‘清淨頭,彼家尾’,要兩人都不動一絲塵念,只把肉身當作爐鼎同鍊金丹。你的清淨在哪裡?尚未修行便先動念,都已修至築基關,陽關尚還勒不住,你還算得上修行中人麼?”
一句話說得秦弼驀然怔住。他之前設想的雙修也罷、廝守也好,都只模模糊糊地想到,他們兩人離開羅浮之後,朝夕相對的情形,卻是從來沒真正想過該怎樣修行。就連方才將樂令壓到在雲床上時,他所想的也不過是一盡這幾十年的相思。
樂令此時已重新系好道袍,抹去了腕間那點白色,神色複雜地看著秦弼:“你我進入羅浮,難道就只為了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