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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中。他感到,好像身體裡有什麼東西,生生被人撕成了兩半,而其中的一半永遠離自己遠去了,留下了一個大洞。若現在有風吹過的話,似乎那風都能從身體裡的大洞穿過去一般。撕心裂肺的疼,憋悶得無法自已,他終於忍不住抽泣起來,而那抽泣最終演變成了嚎啕大哭,一個人跪在地上、對著天、在曠野中的嚎啕大哭。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得如此傷心,沒有理由,但他就是無法控制的想哭。

為什麼?為什麼?他太想知道答案了,但這答案真的已經死無對證了。無缺還會給自己託夢麼?即使託夢,在夢裡他也是不會說的。那個女魔頭讓我自己去問無缺?簡直是鬼扯。那木頭既然死之前就擰著不肯說,死了,就更不會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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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人跌跌撞撞的跑進了院子,顯然她因為驚慌剛才已經摔了一跤,頭髮已經跌得散亂,渾身都是浮土,滿臉都是泥水和淚痕,正是鐵心蘭。

跪在地上的小魚兒,看見氣喘吁吁的小蘭跑進了門,趕快收住了哭聲,伸手拔出了地上的那把兇器,慌忙扔在了身後。

“黑蜘蛛說他看見花無缺剛才向你這邊來了。他來過沒有?他人呢?他不是來殺你的?”小蘭焦急的四下打量了一圈,卻沒有看到花無缺的人,心下有些安心和失落,但她認為黑蜘蛛是不會看錯的,便焦急地問小魚兒。

小魚兒用力平復自己的心緒,又熟練的編了兩句謊話,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的笑道:“慌什麼?他是有來過,但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決鬥提前了而已。”

“決鬥提前了?你們已經比過了?難道……你贏了?”小蘭覺得不可思議,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擔心和糾結。

小魚兒此刻覺得好悲傷,不過他現在決不能哭,強忍著淚水道:“比過了,他贏了,我輸了,輸得很窩火。”

“太好了!那他沒有殺你?”小蘭喜出望外,小魚兒會輸本就是在所有人預料之中的,兩個人都不死,對於小蘭而言,已經是她不敢奢望的好訊息了。

“沒有,他沒殺我。這傢伙臭屁得很,他出了三十招,每一招都能要我的命,懸殊太大,我根本沒有絲毫還手之力,連燕伯伯都覺得沒有再比下去的必要了。他已經看扁了我,只說了句‘這回殺你三十次,應該比你救我的次數多了,從此兩不相欠,你這種敗類,根本不配被我殺,殺你都嫌髒了我的手。’便跟著他師父回移花宮了。他還說……永遠都不想再看見咱們。”小魚兒苦笑道,偷偷瞟了一下身旁的燕南天和張菁,他倆都會意的點了點頭。

小蘭忿忿道:“他果然永遠也不想再看見咱們了……他上次也是這樣說的,就好像這世上只有他們移花宮的人乾淨!”但心中卻似碰倒了五味瓶,竟有些黯然神傷。但她見小魚兒沒事,又有了一絲寬慰,沉默了良久,嘆了口氣,冷冷道:“這樣,也好。”

小蘭原以為那日的情已經斷得很乾淨了,時隔兩月,現在居然情不自禁的又如此神傷,竟有些氣惱自己很不中用。她定了定神,察覺到現在不是應該發呆的時候,便轉而關切的問小魚兒:“他下手可重?你有沒有受傷?”說著便開始上下打量小魚兒有無受傷之處。

小魚兒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背過手去,鬱郁的道:“沒有,我沒事。”

小蘭仍然覺得小魚兒有哪裡不對勁,見他把手藏了起來,便去拉他的手,打量得更認真了。剛才她六神無主未來得及細看,現在藉著燈火對著小魚兒仔細一打量,忽然驚得變了顏色,道:“血!你手上怎麼有血?身上?你身上也全是血!怎麼回事?你一定是受了重傷,傷在哪裡?你莫要騙我!”小蘭心急如焚,看來一定是要衝上來查小魚兒到底傷在哪裡了。

張菁知道小蘭若再這樣問下去,小魚兒就要崩潰了,忙去挽住鐵心蘭的胳膊,強笑道:“心蘭姐姐別急,剛才的場面我都看見了,他真的沒事。小魚兒現在只是決鬥輸了,心中不爽,剛才情勢驚險,可能思緒還比較混亂。我們現在都回去,讓他自己安靜一下,可好?”

鐵心蘭雖仍心有疑慮,但覺張菁說得有理,只又關切的望了小魚兒一眼,見小魚兒仍盯著地面沒有理她,便隨張菁、燕南天離開此進院落,回房歇息了。扶著鐵心蘭的張菁,也偷偷回望了小魚兒一眼,眼中卻是滿滿的心痛。她有種不祥的預感,小魚兒輸了,自己也輸了,今日過後,江小魚的妻子,此生只可能是鐵心蘭。

“心蘭姐姐聽我慢慢講,事情是這樣的,剛才有位朋友來看小魚兒,卻不幸受傷流了血,小魚兒想帶他去醫治,身上就沾了些血漬。此時花無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