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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其實吧,對於伊萊文來說,酒後亂叉也沒什麼,他完全可以當金是在老婆去世後太久沒碰女人,而他身為一隻腰細腿長身材好的精靈,只是一不小心就被大怪獸啃了一口而已。

在輪迴空間裡,伊萊文最早的造人就是男人,男人互相發洩互相在朝不保夕的環境裡安慰什麼的也做過,沒什麼不好意思或者是惱羞成怒的。

但金在啃他的過程中,無意識叫出的名字讓伊萊文腦海中那根弦在不斷的顫抖著。

他叫的是他的名字。

伊萊文……只是一個名字而已,他卻從那低沉沙啞的聲音裡聽出了別樣的情愫來。

婉婉轉轉,含含糊糊,猶豫而糾結,痛苦而掙扎,以及那無法掩飾的絲絲的顫抖,讓伊萊文心驚。

在被貫穿的那一刻,他沒有被自己好友不小心給強上後的憤怒與惱火,有的只是茫然和呆滯。

為什麼?

或許金還沒意識到這種感情,但只要第二天清醒,金還沒反應那他就不是單純而單蠢了!!

伊萊文的臉色煞白煞白的,不僅僅是身體上最柔軟的地方被狠狠蹂躪的痛苦,他的內心也有著點點的疼,匯聚起來已然足以讓他內心發澀。

多年生死,讓伊萊文僅僅只有卡魯一個夥伴,生死夥伴。在回到獵人世界後,兩人儘管依舊默契,但不可否認,他們已經擁有了各自的生活,就好像卡魯和庫洛洛之間的糾葛,以親情血緣構成的世界不是他伊萊文可以進入的,當卡魯和這個滿是隔閡的世界產生了一絲絲的聯絡,這種聯絡還在不斷加深時,伊萊文的內心不可抑制的泛起一絲寂寞。

就血緣上來說,庫洛洛是卡魯的半身,但從靈魂上來說,他伊萊文又何嘗不是卡魯的另一個半身?當自己的半身重新走入世界,融入世界時,伊萊文其實一點也不高興。

但他沒有理由阻止卡魯。

甚至他自己也清楚,他只能在旁觀。

在找到枉死之城時,伊萊文的心猛烈的跳動著,如果說主世界周圍的間隙是通往其他世界的道路,而枉死之城就是各個道路的節點的話,那他是不是可以恣意的遨遊在無數個不同的世界裡?

這樣即使卡魯決定為了庫洛洛留下來,他也可以從容而瀟灑說出我想去看看別的世界,我要去征服星辰大海的這種話來,然後轉身離開,掩住落寞與蕭索,獨自行走於星空中,做一個永遠的旅者。

自由的前方太過寬廣,寬廣到足以掩蓋住他內心的寂寞與孤單,而就在此時,金出現了,哪怕僅僅是一小段時間,他和他一起在枉死之城裡為生命奔走,共患難;而在金自身不知道的時候,也分享了伊萊文內心的快樂,甚至金也對往死之城非常感興趣,對於自由和冒險充滿著嚮往。所以對於伊萊文來說,金是他自己交到的第一個朋友。

不同於主神世界裡充滿著利益,算計,殺戮的朋友,而是純粹的,熱忱的,真摯的,代表著時間一切美好的存在。

這一切都存在於一個基礎,那就是……他們是純粹的朋友。

朋友,君子之交淡如水,他們可以互相默契,卻不需要交心。

可如果是這種感情化為愛情……被一個如此純粹的人喜歡,對於伊萊文來說,則是一個巨大的負擔。

伊萊文是精靈,但又不僅僅是一個熱愛自然的精靈。確切的說,伊萊文更像是一隻包著精靈皮子的卓爾,他的血黑的發紫,他的心毒的殘忍,他的手冰的凍人,他和卡魯一樣,只不過用最溫和的皮相來掩蓋自己罷了。

“我是不是很怯弱?”伊萊文淡淡的笑著,“與其在未來的某天被他用那種失望,鄙夷,不屑的眼神看著,還不如我先斬斷這一切。”

卡魯把玩著杯子,沒說話,他抬頭,看著伊萊文身旁的盆栽,翠綠的葉子生機勃勃,那種鮮明的色彩讓人心情舒朗,嘴角不由自主的微笑。

他懂伊萊文的感覺。

如果,如果庫洛洛是一個和金差不多的人,好吧,金這種人太奇葩,哪怕庫洛洛是一個普通人,卡魯都會剋制著自己不去招惹庫洛洛。

因為他害怕。

害怕自己的期待和寄託會落空,哪怕一生寂寞也只會做個看客。

他們是強者,是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強者,為了變強他們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哪怕未來的道路是寂寞孤獨,他們也會獨自享受這種寂寞,並甘之若素。

強者都是寂寞的,他們行走在自己的道路上,永遠向前,不可後退,也無路可退。

因為寂寞,或者說不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