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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也實在太少了……

難道是,柳湘蓮?

賈璉心裡一驚,又飛快的瞟了那男子一眼,心道,不會吧?

英俊是英俊,硬氣也很硬氣,可是柳湘蓮,不僅家世坎坷,更加是個想不開的短命鬼啊。

賈璉一想到這人日後的境遇,便不由大感可惜,投過去的目光也不禁多了幾分憐憫之意。

賈璉雖不認得這人,賈珍卻是認得的,打一過來便瞧見這位爺坐在當中,無奈何四下人多,賈珍也不便行禮,只得在坐下之後,才伸出兩根手指,微微彎曲,在桌沿兒上輕輕叩了一叩,口中說道,“不知貝勒爺在此,下官多有失禮之處,還請貝勒爺海涵。”

賈璉也笑呵呵的端起了酒杯,剛想敬酒過去,卻突然反應了過來。

貝勒爺?

這人是個貝勒爺?

“明日十三阿哥他們設了筵,邀了我同去呢。”

寶玉昨日的話語,突然間就在腦中浮現出來,賈璉驚得一個哆嗦,酒盅都險些沒能拿穩當,急忙的放下酒盅,也學著賈珍方才的樣子,屈起手指在桌沿上敲了兩下,恭恭敬敬道:“下官賈璉,多有不敬之處,還望貝勒爺贖罪。”

那胤祥卻是個好脾氣的人,見狀揮手笑了笑道:“不必如此拘禮,寶玉靈敏聰慧,與他相談甚是有趣,二位是寶玉家兄,想來才華定也超然。”

賈珍和賈璉聞言立時乾笑兩聲,若是說起賈府裡頭無才之人,他二人便不是第一也可算是佼佼了。這一桌上做的皆是些擅詩擅詞的風雅之士,雖說賈璉上輩子勉勉強強也算是個高材生,可他是理科的啊,作詩這種酸丟丟的東西,跟他壓根兒就不沾邊兒啊。

可是十三貝勒的話已出口,賈璉和賈珍自然沒有違背的餘地,賈珍眼珠兒一轉,佯裝腹痛哎呦著喊來小廝陪著去了茅廁。這相同的緣故用了一次,賈璉不可能也喊腹痛,萬般無奈之下,只得硬著頭皮賠笑道:“下官不擅詩詞一道。”

胤祥笑道:“不在乎精巧,但說無妨。”

賈璉無奈的低下頭去,愁得夠嗆,這不是精巧不精巧的問題,主要是他真的不會啊。本來想著是不是能借助歷史上哪一位名家的詩句來充充數,可是賈璉一想,不對啊,這是清朝啊!

清朝之後就入了民國,那會兒的詩詞都往現代詩歌的方向發展了,和寶玉他們作的五言七言簡直是驢唇不對馬嘴,真是瞎編都沒得編,賈璉訕笑了兩聲,頗不好意思道:“是當真不會,並非自謙一說。”

這桌子上頭的人,大多都清楚賈璉是個如何荒淫風流之人,豈會肯在詩詞上用功呢?有人笑道:“誰不知道璉二爺平素忙的厲害,自然是沒有空閒在這無謂瑣事上頭下功夫了。”

“可不是,聽聞璉二爺前兒個還在府裡頭暈了過去,如今瞧著精神倒是極好啊。”

賈璉哈哈笑著恭謙了兩句,眾人便又將話頭引去了別處,小半晌之後那賈珍也打茅廁回來了,二人本就只是想著出來招呼一聲,便同胤祥幾人敬了酒,喝了數杯就辭了去。

二人回了包廂之後,賈璉方同賈珍說起那園子的事兒來,“依我的意思,倒不妨修的簡素些,不必很鋪張。娘娘如今初得聖眷,咱們總是不能為娘娘分憂,總不能累了她去。”

賈珍卻不以為然,道:“倒也不是要修的多麼富華,只是倘若這園子規格不夠,豈不是委屈了娘娘?”

“一應的樓閣庭院,彩燭花燈,該弄成個什麼樣子自然不會短了分毫去。只不過那園子的地界兒,我瞧了大哥哥今兒個拿來的圖樣,我倒是覺得很不必修的那樣大,打東府花園延出來後,再修個二里已是足矣了。西北處有活水,大可引入園中,這山石池子的水,便也就有了著落。”

賈珍皺眉道:“那這唱戲的女孩子,該置辦的行頭器件兒,可是一樣也差不得的。”

賈璉笑道:“這個自然,不知大哥哥想打發了誰去辦這樁差事?”

賈珍道:“你那侄兒薔兒,雖是個不成氣候扶不上牆的,只是這兩年歲數漸長,辦事倒也穩妥了幾分,我想著這次便派他前去,權當是教他歷練歷練罷。自然也不是讓他獨去,賴管家的兩兒子與他同去,璉二弟弟也可放些心了。”

賈璉笑著擺手道:“這有什麼不放心的,有大哥哥在後頭籌算著,我自然放心的很。只不過我身旁有兩個小子,也到了知事明理的歲數,不妨讓他們二人跟著同去,互相也可幫襯一把。”

賈珍忙點頭道:“這個自然是極好的,璉二弟弟和二妹妹調理出來的人,哪個能差了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