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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你有病啊,大清早的。”

胖子在那邊猶豫了一下,最終忍住沒衝我發火,只是很嚴肅的問我:

“天真,你把小哥怎麼了?”

“怎麼了?什麼怎麼了?他一聲不吭棄老子而去,連個招呼都不打,這幾年過命的情誼都他媽被狗吃了,你還問我怎麼了。”我積攢了許久的怒氣一骨碌爆發出來,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想罵個淋漓盡致,其實這事說回來也怨不得悶油瓶,說不準只是我一個人單相思而已。顯然胖子也沒有再給我機會發洩:

“天真,你還是來一趟吧,小哥現在的情況;很不好。”

“他怎麼了?”聽胖子這麼一說,心中的氣立馬消了一半兒,就算他嫌棄我不拿我當兄弟,我也做不到對他置之不理,感情本就沒有公平可言,付出與回報,永遠劃不了等號。

胖子沒有多說什麼,只說小哥命在旦夕,讓我儘快趕過去,我掛了電話就訂了張飛往北京的機票,臨行時的忐忑讓我躊躇不已,想見他,更怕見到他,卻更憂心於胖子最後那句話——命在旦夕,悶油瓶,你怎麼就不能讓我省省心?

到了北京已經晚上七點多,胖子開車來機場接我,我一上車就迫不及待詢問情況,他只是含糊的說什麼小哥和瞎子去下鬥,然後受了傷回來卻不肯配合醫治之類的,接下來的話我沒聽進去,只覺得憋屈的厲害,他和黑眼鏡去下鬥,說明那天的事根本沒對他造成任何影響,而我卻為此糾結了一個多月,簡直就是個可笑的諷刺。

到了家門口,胖子才正經的囑託我:

“天真,有些事過去就過去了,我是不知道你們這都怎麼了,但小哥這次的反常肯定和你有關,叫你來就是想讓你勸勸他,胖爺我這屋子還要睡人呢。”

“胖子你到底什麼意思?不是命在旦夕嗎?”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也差不多了,你看看就知道了。”胖子嘆口氣示意我下車,他則把車向停車場開去。

我猶豫了半響才進入客廳,沒有意外的看見卓林禹黑著一張臉詫異的盯著我,顯然他並不知道胖子給我打了電話,剛想站起身攔我,就見胖子隨後走了進來,他咬著唇又坐了回去。我轉身用眼神示意胖子這是怎麼回事,胖子悄悄湊過來解釋:

“小哥鬥裡出來就住我這兒了,姓卓的也勸不走,這不,沒轍兒生悶氣呢唄。”

我瞭然的點點頭,的確,悶油瓶的個性根本就軟硬不吃,一向獨斷獨行,“那小哥呢?”

“裡面。”胖子朝客房方向努努嘴,我長出一口氣緩解緊張,心裡已經似打鼓般震天動地了,我又轉頭看了眼卓林禹冰冷的眼神,最後還是壯著膽子走進了那扇緊閉的房門。

房間裡又悶又黑,血腥氣很重,透過厚重窗簾縫透過的點點微光,我這才看清床頭蜷曲著一個人,他單腿屈起坐在床沿,一隻手扶在膝蓋上,臉深深埋入手肘看不清表情,床單上早已血跡斑斑,凝結成血塊,他的上衣破碎凌亂,大部分被鮮血浸溼,有些已經乾涸,有些還在緩慢的滲血,聽胖子的意思,悶油瓶住到這裡至少兩天,可兩天的時間傷口還在溢血不做處理,他這是不要命了嗎?我終於明白胖子說的命在旦夕並不是言過其實。

看到這樣的悶油瓶,我什麼怨恨都沒了,心裡只剩下疼惜和不忍,呸,真沒出息,我暗自鄙視自己,誰讓從一開始,就是我一廂情願的追著他跑。

“小哥。”我試著呼喚他,他的身軀震了一下,卻沒有抬起頭來。

我一時賭起氣來,也難怪胖子那一臉丟了明器的難過樣,這房間的氣味都堪比屠宰場了,有什麼大問題不能先處理好傷口再說,折騰自己很有意思?這樣想著也就一時衝動跑過去拽他手臂,也不管是不是會弄疼他。他怔了一下抬起頭來,深邃而帶著迷濛的眼眸依舊沒有波瀾,只是蒼白的臉色和毫無血色的唇出賣了他此刻的隱忍。

“小哥,你這是怎麼了?先止血好不好?”我知道他厭惡我,也許不想見到我,可看到他這副不愛惜身體的樣子就忍不住想多管閒事,我拿過床頭櫃上早就準備好的藥膏和紗布就去扯他的衣服,誰知他卻突然大力的甩開我的手,不讓我給他處理傷口。我一時怒極,不管不顧的衝他吼道:

“你這是要幹什麼?發瘋也要有個限度,這樣子讓我怎麼忍心……”話說了一半說不下去了,我知道他可能會嘲笑我,討厭我,我一直不敢向他表白我的感情,因為我怕會毀了這份得來不易的信任,想起在去四川下鬥前他偶爾展現出的溫柔和回來後表現出來的細微變化,我一直以為是老天眷顧我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