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燕你別誤會,哪有的事?嬸子只是隨便問一句,畢竟你也不小了,在咱們鄉下,同你一樣大的女娃就算沒成親也定了親,就算你肯,你爹也不一定肯讓你呆在這個小村子裡。”關氏立即澄清。
呂若燕順應姑娘家該有的反應,紅了紅臉,才嗔怪地看向關氏,“嬸子又開我玩笑,我才多大,怎麼就提到這些事情上來了。”天哪,自己的這具身體才十四多一點,連十五都沒到,就要結婚生子了嗎?
想到這裡,呂若燕心裡不由得一哆嗦,這年紀,擱前世,頂多是個初中生,說不定還會抱著自己爸媽撒一會兒嬌呢,連自己都是個孩子,怎麼帶小孩,這不真成了大小孩生小小孩了嗎?
“喲,還害羞呢?”朱氏也在一邊打趣,“你這年紀不小了,當初我在你這年紀,都已經嫁到江平村來了,隔一年就有了山柱。”
大嬸,您這麼說是想昭告天下,您有多能生養嗎?呂若燕有點惡趣味地想,面上卻仍是笑盈盈的,“嬸,您忘了,我現和玉兒現在還都守著孝呢,不適合談婚論嫁。”
“呃,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朱氏在自己的嘴巴上輕拍了一下,“對不住啊若燕,嬸不是有意的。”
“沒事的。”呂若燕見朱氏雙眼坦然,不似有偽,因此也大方地一笑,“我知道嬸子也是關心我,不過現在我真的不適合談這個問題。”她一直沒有根村裡人解釋清楚,其實那位木月彤不是自己的親孃,她是按照親孃的標準為她孝,呂若燕覺得她當得起。
晚上回到家裡,尹光翟已在坐了,這段時間,據紅羽透露,這傢伙幾次三翻地禍害了祝明哲的廚房,氣得後者在一處鄉下給他搭了個臨時廚房,省得哪天,自己一時沒看住,讓他把整個縣衙都給燒了。
呂若燕聽了這些事,暗暗發笑,尹光翟這傢伙做什麼都很有天份,哪怕是撥個菜翻個地都是有模有樣的,唯獨在做菜這一項上,是個絕對的白痴,學到現在,也僅僅能保證把菜炒熟,鹹淡完全把握不好,因而自己吃過幾次之後,就堅決不要他在自己家裡動手,也不吃他帶來的菜。
害得祝呂若飛常常跟自己叫苦,因為那些菜都進了他的肚子,“燕兒啊,你就發發善心嘗一口吧,你不嘗,那小子就全要我和明哲吃,你忍心讓你這麼英俊瀟灑哥哥英年早逝嗎?”
而這樣的抱怨,只換為一個白眼,有時呂若燕甚至理都不想理這個不靠譜的哥哥,相反祝明哲倒是從沒在她面前抱怨過半句,這倒不是因為他能坦然的嚥下那些菜,只是他壓根就沒吃。
這倒不是說尹光翟對他們倆有區別對待的嫌疑,只是祝明哲每次一見他做菜就跟他談條件,要麼自己教他做,要麼自己吃他做的菜,一心想快點學會做菜的尹光翟當然是選擇前者了,所以說,祝明哲看上去老實,其實也是個腹黑的主。
“你怎麼又來了。”呂若燕見到他也有點無語,告訴過他多少次了,叫他沒事少出現在自己家裡,畢竟家裡只有三個女孩子,被人看見了,又要有閒言閒語傳出去,何況前腳自己還義正詞嚴地說,自己還在守孝期,後腳家裡就經常有男人出入,這也太不像話了吧。
“又去幫忙了?”尹光翟直接忽視了她的問題,一把扯下呂若燕頭上的布巾,一頭烏黑的長髮,隨之散在身後,“小臉都曬得通紅了,清波已幫你們準備好水,快去洗洗,馬上可以吃飯了。”
呂若燕被推著往房裡走,突然回頭問:“什麼叫馬上可以吃飯了,你做的嗎?”趙如玉的眉頭也皺了起來,顯然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憶。
看到她們倆這樣的表情,尹光翟心裡有點彆扭,但還是柔聲說:“是明哲做的,我只是幫著打打下手。”
呂若燕和趙如玉對視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笑意,唉,自己真的對吃他的菜有了心理陰影。
待呂若燕姐妹清洗乾淨,堂屋裡已經多了幾個人,除了尹光翟,呂若飛,祝明哲和呂平康,還有兩個不認識的中年男人,年紀都和呂平康差不多,兩人長得都很周正,可以算得上是英俊了。
“燕兒,意外吧?”呂平康伸手捋了捋自己的鬍子,一臉笑意地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一段時間不見,又漂亮了許多,再等兩年,不知要出落成一個怎麼樣標緻的姑娘,眉眼長開了,也越發像她娘了。
“爹,你怎麼來了?”呂若燕的確意外,不是說京城那邊需要他嗎?怎麼悄沒生息地就到這個偏遠的小山村來了,最主要的是他這樣離開沒關係嗎?心裡這樣想的,也就這樣問出來了。
“那邊都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