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潔的事歸方雨潔的事,包圓思想上是一位很開明的人,他知道如果自已出言阻止平四貴、宋鵬二人幹壞事的美好動機。他們二人必定會夾槍夾棍的回擊,肯定會說,飽漢不知飢漢的苦,大溫床不理解透風牆等話。包圓眼睛咕嚕一轉,心裡便有了對策,一臉正色的說:“去去去,去球,時間不早了,老子累了一天,著急要休息,大夥兒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愛幹嘛幹嘛,站著幹嘛?平四貴、宋鵬,你們倆怎麼還不滾粗……”
宋鵬會意,嘻嘻哈哈向外走。
紅塵萬丈,兒女情長,英雄氣短,溫柔鄉不知時光荏苒,一酥柔懷,再大的英雄也感覺不到日頭變短了。
呵,包圓很晚才睡。
積蓄百日的精待弦在發,猶如山洪決堤,橫洩千里。連臥雲浪子都解釋不清包圓這天夜裡到底放縱了幾回,總之,包圓是腰困腿軟後才惺惺睡去。杜沐晴摟著酣睡中的包圓,情不自禁看著窗外,一輪皓月當空,銀漢星稀。
第二天。
包圓被電話吵醒了。
打電話人是黃梁夢的李傑。
電話接通後,李傑在電話那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自已談了個女朋友,對方也很喜歡李浩然,雙方談好了嫁娶事宜。包圓大是不解,於是便問,很好啊,你為什麼擺出一副哭腔呢?李傑哽咽著說,一個星期之前,李浩然突然叫腿疼,經診斷是骨髓炎,要到北京治療。李傑不得不延期婚禮,李浩然的病似有惡化,這種病治下來,錢花的像流水一樣,雖然有醫保,但醫保條款明確規定,只能在指定的醫院治療,審視報銷。還有一個原則條件,錢得自已先墊,然後再審請批報。李傑害怕當地治不好,咬牙將李浩然送到北京治療,老害怕李浩然的腿就此廢掉,眼看家裡就快拿不出錢來了,李傑無奈,猛然間想包圓這個乾爹來……
救人如救火。
醫院等錢,病不等人。
包圓聽了二話不說,馬上讓李傑把卡號發過來,需要多少錢給個數字就行。包圓說完又覺的不合適,怎麼說李浩然都是乾兒子,與自已沒有半點關係。在中國農夫與蛇的故事一再上演,包圓立時補充:“李傑,你給我聽好,宋小青同學不在了,你要負責照顧好李浩然,你放心,錢的事別操心,我會發動西安美院所有同學,李浩然的病需要多少錢,我會湊齊,西安美院那一屆同學誰敢不出錢,老子把他家一把火點了,你把放心肚子裡……”
李傑在電話那頭,哭著說:“老包,謝謝你,真的要好好謝謝你,我李傑沒有上過什麼學,但我萬萬沒想到上過學的人這麼重情重義,我李傑有你這樣一位兄弟,哦,不不不,我李傑有你這樣一位大哥,李浩然有你這樣一位乾爹,真是老天爺開眼,將來你老了,李浩然要是不給你養老送終,看我怎麼削他,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得得得,李傑,先別忙活扒孩子皮的事了,先救人,髮卡號,我一會兒就把錢打過去。”
“恩,大恩不言謝,老包,下次見你,我李傑先給你磕一百個頭!”
“這話說的遠了,沒那麼嚴重!”
“謝謝,謝謝!”
電話結束通話後,包圓長長的嘆了口氣,不能自已的說:“小晴,老子怎麼忽地感覺,老子千辛苦萬苦盜墓,想發一筆橫財改變現狀,改善生活,卻發現自已無意中掉入一個謎團,老子發的財,乍感覺像是在給別人積攢?”
杜沐晴笑著說:“包,姑奶奶我在你家遷祖墳時已經瞧明白了,凡事不太能依賴國家,關鍵得靠自已!”
包圓眼睛溼了,嘆氣說:“孩他娘因我而死,不能虧孩子……”
杜沐晴嬌滴滴的摟著包圓的脖子,怪怪的問:“包,你知道我為啥喜歡上你這個刺頭麼?你能想出來麼?”
包圓捏了一把屁股蛋,壞壞的說:“小晴,你跟老子還打太極,直接說。”
杜沐晴埋下頭,大大親了包圓好幾口,這才慢悠悠的說:“包,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上那趟火車,那天,我買好了機票,方雨潔說咱們坐火車體驗生活。火車上,姑奶奶聞著民工身上散發出來的怪味,幾欲作嘔。方雨潔主動與你搭訕時,包,你表現出的不屑一顧,滿臉憂色,還有那一身憤世,還有滿嘴他孃的。我似乎感覺到,對面坐著的男人骨子裡散發出一萬種讓我著迷的東西,很微妙,很不可思議,好像我生是為你,活是為尋你……”
包圓哈哈大笑:“小晴,這麼說,是你當時犯賤,老子我滿嘴‘他孃的、老子’你這不是欠罵麼?哈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