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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原本在周圍荒草眠鄉的小蛤蟆、小螞蚱、小臭蟲,全都被他這一叫驚的亂跳亂竄。

這是挑釁。

包厚道算是後了親舅姥爺的悔。

你說大半夜的找著地方就是了,記不清留標記,改天再來就是了。

偏偏心勁的高的要在這裡露宿逞能。

怪誰?

沒事找事。

包厚道聽見冷衝的怪叫渾身直起麻豆子,急步倒退,瞥眼瞧見路邊扔著根木頭棍,又長又直,一把就抄起來了。拿在手裡才知道是個長槍專用的白臘杆把,也不知道啥時候打仗丟在這裡的,好壞說話是有武器了。白臘杆這種木料不論從硬度上來說,還是從韌度來講,都非常的好,用它打架那是再好不過了,比平常帶疙瘩帶樹杈的木棍掄起來順手多了。包厚道暗暗合計:“這一老一少來的時候,那少年行速極快,冷衝這個王八蛋走的緩慢,就是他孃的真變成了殭屍也是個又老又笨的老殭屍,你個孫子不一定能打過老子,也不一定能跑過老子!”

篤定了能打得過他。

包厚道也確定能跑過他這個老殭屍,也著急躲著跑,反而想瞧瞧這殭屍究竟他孃的是幾個意思。

圓月偏東移,荒地野風吹。

一個剛變異的老殭屍,一個活人,在這荒郊野嶺對峙上了。

萬里無雲。

包厚道離的不遠,瞧的一清二楚。

冷沖走出拋骸池後,趴在地上使勁的嗅包厚道走過的地方,噝噝沖沖的往鼻子裡猛吸,臉上開始往外冒那密密麻麻的黑毛。眨眼的功夫已經瞧不清臉長什麼模樣了,不用懷疑,冷衝是鐵蘿蔔進坑實打實成了殭屍。突然之間,冷衝狂叫一聲向包厚道撲來。包厚道早把遇到殭屍需要小聲出氣、不弄出聲的諸般規矩全忘在了後腦,迎著飛身撲過來的冷衝,那根白臘桿直挺挺的迎面頂了上去。

不偏不依頂在冷衝的胸膛。

好大的力氣,白臘杆硬是給冷衝頂的彎了。

好在韌度十足。

差點就被冷衝長滿長指甲的手給抓到。

包厚道奮力頂著白臘杆就勢一腳朝他臉上就踹過去了,與此同時,冷衝的手打在了包厚道小腿肚上。好麼,差點把包厚道的腿打斷嘍,包厚道慌忙抽出白臘杆,冷衝閃了個趔趄,包厚道順勢劈頭蓋背的打下。哪裡知道這一棒打下去沒見多多大效果,反而被冷衝這個老殭屍死死的把白臘杆抓在手裡,刷刷刷就撓上了,三五爪子下來,白臘杆的另一端立時變成了拖布條。冷衝鬥志意頭正酣,越來越猛,包厚道是越來越發怵,立時蒙生了逃跑的念頭。

包厚道見冷衝撓完那一端,又向上撓來,扔下就跑。

冷衝是緊追不放。

腳步聲、吼聲直在耳朵後面響。

包厚道感覺只要腳步稍稍一放慢,立馬就能被冷衝這個老孫子抓到,急的他頭上直落豆粒大汗。

往死了跑。

正是著急忙慌一口氣接不住一口氣的時候,包厚道瞧見迎面一道白風衝著他就來飛了,速度非常相當的快,好像拉滿弓射出來的快箭似的。包厚道不知是敵是友,也不知道來的是個什麼玩意兒,正打算拐路折跑,一眨眼喘氣的功夫那道白風已經到了眼前。那陣白風落定才看出來是個人,不是冷衝的師父又是誰,正是那少年,卻使包厚道楞在地上。這一楞,冷衝的利爪搭在了肩膀上。

只見那少年飛起身子雙腳齊齊踹在冷衝頭上,半掛在脖子上的頭登時飛了出去。

冷衝的身子倒在地在,一躍而起,沒了頭依舊亂抓亂撲。

那少年凌空躍起數米,雙腳踩在冷衝肩膀上。

看著輕描淡寫卻不知暗暗使了多大勁。

冷衝被那少年直接被踩進了土裡,只露出兩隻手在上面亂抓亂探。

瞧這架式鐵定是上不來了。

包厚道細細打量著。

只見那少年,也就是剛剛滿十歲的弱模弱樣,一身束身青袍早洗的褪成了淺淺的白色,兩個大補丁高高掛在肩膀上,圓盤子臉好像還掛著沒脫淨毛的吃奶相。出奇的是這少年沒有眉毛,丹鳳眼,三片細葉瞳仁並列豎在細眼眶裡,像龍井茶葉似的又細又窄。單看模樣沒啥特別歷害之處,可要細看這雙眼那是相當驚人,再從鬥冷衝這個老殭屍的身手來說,本事實在是不小。

包厚道萬不敢把人家當作小屁孩看待。

怎麼講有分量怎麼說,天上地下的好話竹筒倒豆子嘩啦啦的一股腦從嘴裡倒了出來。

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