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一看就明白這像是被人翻搶過後留下的痕跡。
接到報案後趕來的車局長蹲下身子,看著她頸部動脈處已經凝固了的血洞。說:“她是在換衣服時被人殺死的,從現場狀況來看是像是搶劫殺人。”
D縣公安局的其他同志們都同意局長的分析,紛紛要求傅鄢芝幫助他們一起驗屍。畢竟她是從大城市來的專業法醫,比起這內蒙縣城三四年不出一件血案的公安局法醫們有著太多太多的經驗。傅鄢芝點點頭表示同意。其實她早在一開始公安局的人還沒到之前,就已經對屍體進行了一些檢查。
過了半小時以後,她把公安局的人和我一起招進了另一個蒙古包內。“據屍體僵硬程度分析,穆姑娘已經死了十六個小時以上。現在是上午十點剛過,也就是說她是在昨天下午六點以前遇害的。
“六點以前,那麼根據她遇害的時候是在換衣服,也就是說是在我們離開剛一會兒那段時間裡。”公安局的另一名法醫介面。
“昨天我們是五點半過了以後走的,那就是說她是在五點半到六點之間遇害。”車局長的眼裡露出怒火,對著下首命令道,“馬上下去調查昨天下午五點半到六點之間在這附近出現的可疑人物。還有,小林,你這傢伙機靈,去醫院把這事同小穆的家屬談一下。最好是能夠弄清她被搶了什麼東西。”
“明白局長。”小林和小蕭兩個年輕刑警顯得興奮異常,從警這幾年他們還是第一次碰上真正的殺人案。儘管死者也算是他們的同事。
“網維。”傅鄢芝看我一聲不吭的,問我說,“你對這案子有什麼看法。鼎鼎大名的公民偵探應該有自己的見解吧。”
“這——”我抬起頭,看著注視我的車局長他們,問傅鄢芝道,“玻璃(我還是習慣叫她的網名),你的死亡時間估計有了下線沒有上線嗎?還有現場的狀況難道不是有幾點奇怪的地方嗎?”
“原來你真的看出來了啊。”傅鄢芝說,“果然不是吹的。說說你的疑點,然後我把我推斷的確切死亡時間告訴你。”
“好吧。”我說,“車局長,這起案子從表面看來像是一件搶劫殺人案,但是卻又有三個方面的疑點指出這不是一件搶劫殺人案。”
“不是一出搶劫殺人案。”
“對。首先是現場的血跡,穆姑娘是頸動脈被刺穿而死的。如果帳篷內就是第一現場,那裡應該有大量的血跡存在才對。可是我們在那卻沒有看到一處地方有沾到血。第二是兇器,如果是搶劫殺人案,兇手身上應該帶著蒙古刀一類鋒利的刀具,如此我們應該會在穆姑娘身上找到刀傷。但是我們找到的是什麼呢?一個洞,一個直徑一至兩厘米的血洞,像是被刺出來的傷口。第三也就是最根本的一條,兇手既然殺死了穆姑娘,那麼他為什麼不將所有的帳篷都搶劫一番呢?這三個疑點說明,穆姑娘的死有其他的原因存在。是兇手故佈疑陣,要使我們認為她是死於強盜手中的。”
“啊——”淳樸、耿直的車局長哪有想到這麼複雜啊。“那麼你說兇手的殺人動機是……”
“這個我就不能馬上回答了。不過玻璃——我是說傅醫生,如果能給我們確切的死亡時間我們可以馬上確定疑犯名單。”
“網維說的一點不錯。”傅鄢芝站起來,走到蒙古包的門口,掀開一角簾子看著外面。說,“據我仔細的分析,穆姑娘的死亡時間應該在昨天下午四點半到六點之間。還有,從穆姑娘身上的屍斑我看出她死後有被人移動過兩到三次,也就是說第一現場不是在那個蒙古包裡面。”
葉老師皺起他的額頭,看著我和傅鄢芝,呆了半晌,發問說:“你們兩的意思是殺害穆姑娘的嫌疑人就在我們之間。”
“對,葉老師。”傅鄢芝說,“我們有充足的理由證明兇手不是搶劫殺人,那麼兇手謀殺的動機是什麼呢?不是為了財的話,就很可能是情殺或者仇殺。再加上前天晚上的丟馬和昨天上午老鐵穆爾中風,這些事都使我們覺得內部殺人的可能更大。”
葉老師點點頭,說:“我這麼多年搞法制宣傳,雖然沒有親自參加過什麼案件的偵破工作,但是和同志們一起工作生活也有了一些經驗,你說的我明白。那麼車局長他們決定從那一方面開始著手呢?”
“這個我已經向他們提建議了,尋找有血跡的案發第一現場。我認為它一定在這個牧場內,如果是在牧場外殺人,兇手沒有必要冒著被人發現的風險把她運進蒙古包。再一個我認為要尋找沾有血跡的衣服,也就是穆姑娘遇害時穿的衣服。兇手把她的衣服脫下來帶走這一點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