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宣。”成卓遠忙得將茶杯放下,一邊道。
“是,奴才遵命。”小安子忙得退下。
“臣弟參加皇兄,恭請皇兄聖安。”成卓豪進來,躬身請安道。
“快起來,”成卓遠上前扶起了成卓豪,一邊對趙如海道,“如海給豪親王上茶,去庫房中取新到的福鼎白茶。”
“是,老奴遵命。”趙如海躬身退下,御書房中只餘下成卓遠與成卓豪兩人。
“皇兄還記得臣弟喜歡喝福鼎白茶,臣弟心裡當真感激不盡。”成卓豪躬身道。
“朕不光記得這個,朕還記得前些時日交代了你件事兒呢,”成卓遠拉著成卓豪起來,一邊含笑道,“若是事情辦得好,那新到的兩斤福鼎白茶,朕就都賜給你。”
“那臣弟就先謝過皇兄了,皇兄交代的事兒,臣弟已經查清了,今日入宮面聖也是為了此事,”成卓豪就著成卓遠的茶杯,先端起來喝了一大口,由不得呲牙咧嘴,一邊道,“皇兄,你的火到現在還沒滅下來啊?嘖嘖嘖!臣弟可委實沒有想到,這皇貴妃一有了身孕,最辛苦的人竟然會是皇兄。”
“去你的,少唧唧歪歪的跟朕耍貧,”成卓遠面上一熱,一邊拉著成卓豪坐下,正色道,“快說說看,究竟如何。”
“是,臣弟遵命,”成卓豪將茶杯放下,坐下來,一邊也正色道,“果然不出皇兄所料,陳府裡頭的確有貓膩,而且還是從十四年前就開始有了貓膩,陳九儒也當真不簡單啊。”
成卓遠蹙了蹙眉:“繼續說。”
“這一次,臣弟奉命暗中調查陳夫人的身世,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成卓豪道,一邊舒了口氣又道,“皇兄原本和臣弟推測陳夫人必定是國色天香的美人,但是經過這一番調查,這陳夫人還真真是讓人大吃一驚。”
成卓遠蹙眉:“莫不是真是位美人不成?”
“皇兄誤會了,那陳夫人根本就說不上是美,說
tang起來模樣怕是和陳太傅不相上下呢,”成卓豪揮揮手,一邊接著道,“按說就算陳夫人相貌平平,也必定出生名門,到底陳府也是門第顯赫,又是百年世家,但是讓人出乎意料的是那陳夫人卻是陳府的粗做丫頭。”
成卓遠大驚:“什麼?竟是個粗做丫頭?!”
成卓豪點頭道:“陳九儒因為相貌醜陋,一直鬱郁不得志,當時正是陶連亭最春風得意之時,加上陳老太傅又對他常日苛責謾罵之故,陳九儒經常飲酒排憂,有一次,陳九儒爛醉如泥,一時頭腦不醒,便就強要了陳府的一個粗做丫頭,也就是後來的陳夫人宋氏。”
“事後陳九儒見陳夫人相貌醜陋心生厭惡,雖然那個時候他知道陳夫人已有孕在身,但是陳九儒還是將陳夫人逐出了府邸,後來此事不知怎的傳到了陳老太傅的耳中,陳老太傅氣得一病不起,所以陳九儒被迫又將陳夫人從鄉下接了回京,在陳老太傅催促下,不得已拜堂成了親,但是因為家醜不得外揚,也就在陳府草草辦了喜事了事,所以當時很多人並不知曉此事,也是數月之後,陳夫人死於血崩之時,陳家辦的喪事,大家才知道原來陳九儒已然婚配。”
“但陳老太傅卻被兒子劣行氣得纏綿病榻,沒等陳夫人臨盆就撒手人寰。”
“原來陳老太傅當年猝死竟是因此此事,而非痼疾發作,”聽到這裡,成卓遠起身走到踱步沉思一會兒放緩緩道,“陳九儒一家世世代代都是乾乾淨淨的讀書人,且又都在皇宮中做太傅,自然門風嚴苛品行卓著,雖然這些年陳氏一族的門楣不如從前,但到底也是老氏族了,不想陳九儒竟做出這等汙穢之事,而且還隱瞞如此之深,虧他還是朕的老師,為人師表,面上乾乾淨淨,誰料內心深處竟是這等齷齪之徒,有這樣的兒子,也難怪會活活氣死了陳老太傅。”
成卓豪也起身站在成卓遠的旁邊又道:“皇兄先別急著生氣,讓人更加不恥的事兒還在後頭呢,說起來那位陳夫人也算是可憐人,因為懷著身子不得已答允了陳九儒入門,但是自從嫁入陳府之後,陳九儒就百般厭惡陳夫人,因為陳夫人出生卑賤且相貌平平,又不通詩書,陳九儒深意為恥,平日裡陳九儒斷斷不許陳夫人出門見人,將陳夫人關在後院,只留了兩個貼身丫鬟伺候,真真是不見天日,就連陳九儒成親之事,當時知道的人也是寥寥,陳老太傅在世的時候,陳九儒也還知道收斂,但是陳老太傅走了之後,陳夫人的處境便就更加艱難了。”
“後來,就如咱們所知,陳夫人一朝臨盆,孰料卻死於血崩,但是那孩子卻保住了,但是出奇的是,那一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