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一直掛懷,鬱鬱寡歡,但是皇貴妃卻全然沒有一絲掛懷,顯然是並不知曉分毫,這倒也未嘗不是件好事兒,皇貴妃的性子,若是真知道了,傷心起來,這一胎倒是真的難保。”
“此話怎講?”成卓遠忙問道。
秦律忙又接著道:“啟稟萬歲爺,微臣實在很是擔心的是皇貴妃的身子,皇貴妃上一次小產,雖然得到周太醫的全力救治,身子也補了回來,但到底是小產傷身,且皇貴妃小產又是宮中絕密,周太醫顯然也是奉命要求儘快補回皇貴妃的身子,所以那段時間皇貴妃怕是沒少喝補藥,只是皇貴妃的身子素來金貴,哪兒經得起這樣的大補?不過是瞧著外面瞧著氣色好了,但實際上身子裡頭的虧空始終並未全然補起來,而今又是匆忙有孕,所以皇貴妃的反應要比尋常女子嚴重得多,好在如今皇貴妃已經臥床靜養,每日又有溫性中藥調補,只要皇貴妃不受到什麼刺激,這一胎也能順利瓜熟蒂落。”
成卓遠的臉色這才稍稍緩和了許多,頓了頓又道:“皇貴妃這邊,你且仔細著,多花點心思,太醫院的事兒,你暫時都放下來,不用去管了,還有,這件事兒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謦”
“是,微臣明白。”秦律自是知道輕重,忙得叩頭道。
“行了,你先下去吧。”成卓遠疲累地擺了擺手。
“是,微臣告退。”秦律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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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連筷子都沒動,秦律退下後,成卓遠又獨自坐了半晌,然後,喚了青玉進來伺候。
青玉進來,含笑道:“奴婢見過萬歲爺……”
“跪下!”
誰想青玉話還沒說完,就聽著頭頂跟驚雷似的悶聲,青玉嚇得腿一軟,一下子跪倒在地,一邊口中呼道:“萬歲爺饒命!萬歲爺饒命!”
“該死的***才!”成卓遠驀地一腳就狠狠踢在了青玉的肩上,青玉身子一歪,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成卓遠卻兀自怒火不止,連連替了青玉幾腳,瞧著青玉口吐鮮血,成卓遠這才停下來,站在一旁冷聲道,“皇貴妃只當你是自家妹妹一樣疼著,你這***才不思回報也就算了,竟然合著外人來害皇貴妃!今時今日竟然還有臉求朕饒你一命?!”
青玉嘔出一口鮮血,好容易才又爬到了成卓遠面前,一邊叩頭,一邊帶著哭腔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但還請萬歲爺明示,奴婢究竟如何害得皇貴妃!奴婢實在不知啊!”
“好的很!你既然口口聲聲說不知,那朕就告訴你!”成卓遠一臉嫌惡看著青玉,一邊轉身坐了下來,居高臨下看著青玉,冷聲道,“去年春闈,皇貴妃早產,你敢說你全然不知?”
青玉驀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驚恐萬狀看著成卓遠,然後驀地哭嚎道:“萬歲爺饒命!萬歲爺饒命!奴婢是迫不得已!奴婢當時是真的不敢說也不能說啊!萬歲爺明鑑,奴婢自幼就跟在皇貴妃身邊伺候,皇貴妃不僅是青玉的主子,更是青玉豁了性命都要護著的家人啊!若不是當時情非得已,奴婢自然會稟明萬歲爺,讓萬歲爺給皇貴妃主持公道,奴婢哪裡捨得讓皇貴妃受委屈啊!”
“到底有什麼情非得已,你倒是說說看,若敢再有一個字不真不實的,朕即刻就讓人拉了你出去亂棍打死。”成卓遠冷聲道。
“奴婢必定知無不言!萬歲爺明鑑!”青玉忙得叩頭道,然後又繼續道,“那日萬歲爺出宮春闈,皇貴妃送了皇上出初雪殿,便就一直鬱鬱寡歡,吃得也比往日的少,做什麼都沒個心情,奴婢知道皇貴妃擔心萬歲爺安危,便就陪著皇貴妃說話逗趣,皇貴妃這才勉強吃了兩口,雖然人不太精神,卻也並沒有異與往日,只是人有些懨懨。”
“那日,皇貴妃和往日一般午休,只是皇貴妃睡得極不踏實,一直蹙著眉,叫著萬歲爺的名字,奴婢以為皇貴妃是做了噩夢了,便就想著叫醒皇貴妃,但是不管怎麼叫皇貴妃都不醒來,反倒是越發焦急,且腿腳都不提供使喚,一直揮舞著手腳,高聲喊著萬歲爺的名字,因為皇貴妃始終直呼萬歲爺的名諱,所以奴婢雖然心急,但卻也不敢輕易叫人進來幫忙,若是讓人聽到了,皇貴妃一個大不敬的罪名也是坐實了。”
“奴婢正左右為難的時候,皇貴妃卻忽然安靜了下來,只是臉白如紙,奴婢剛舒了口氣,但是卻又覺得皇貴妃這般模樣極是不對,所以奴婢便大膽伸手去被子裡面摸了摸,一拿出來,才發現奴婢手上都沾滿鮮血,奴婢嚇得再顧不上什麼大不敬的罪名了,忙得就讓人去請孫太醫過來。”
“只是孫太醫過來的時候,奴婢才知道皇貴妃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