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迷迷糊糊地睡著,這時候卻也被成卓遠的動靜給驚醒了,忙下來,一把扶住了成卓遠,道:“萬歲爺,您醒了?”
不想成卓遠卻一把推開陳巧雲,慌張問道:“你……你是誰?!父皇呢?母后呢?”
陳巧雲摔在地上,小腿疼得很,這時候卻也不敢說什麼,只是瞧著成卓遠的模樣,心中暗叫不好,忙跪下,給成卓遠叩頭道:“雲兒拜見萬歲爺!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萬歲爺,是雲兒啊!萬歲爺怎麼不記得雲兒了?”
“萬歲……”成卓遠臉上的表情愈發慌張,四下裡瞧了瞧,眼神愈發慌亂,“這裡是養心殿!是父皇的養心殿,本宮怎麼會在這裡?父皇呢?!父皇在哪裡?!”
陳巧雲大驚,忙道:“萬歲爺!先皇早在三年前便就已經駕崩了,難道您都不記得了嗎?萬歲爺,您怎麼……啊!輅”
“駕崩?父皇已經駕崩了?胡言亂語!”成卓遠驀地一把死死抓住了陳巧雲的衣襟,咬牙道,“你剛才說父皇已經駕崩了?什麼時候的事兒!本宮怎麼不知道!”
陳巧雲被成卓遠的模樣嚇得魂不附體,哆哆嗦嗦半天才道:“回萬歲爺的話,先皇早在文慶十五年正月十一駕崩,如今……如今已經是承源三年,四月初一了,雲兒不敢對萬歲爺有一字欺瞞啊!萬歲爺明鑑!”
“父皇!”成卓遠的手驀地一鬆,整個人搖搖欲墜,然後猛地暈闕在了地上婊。睍蓴璩曉
“萬歲爺!萬歲爺!”陳巧雲急的上前檢視,一邊對外面焦急喊道,“傳太醫!快傳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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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日後。
初雪殿。
慕容微雪醒來的時候,正晨光熹微,慕容微雪疲乏地睜開了眼睛,瞧著泛白的窗戶紙好一陣子,只覺得頭暈的很,嘴唇也乾澀得難受,抿了抿唇,然後喚道:“青玉……”
這一開口,慕容微雪便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實在是乾啞得很,慕容微雪忙坐了起來,只覺得身子綿軟痠痛得厲害,便靠在了靠背上,這時候青玉掀開簾子走了進來,瞧見慕容微雪坐了起來,忙過去又取了個靠枕放在她身後,一邊道:“娘娘,您可也醒了。”
慕容微雪蹙了蹙眉,道:“青玉,倒杯水給我。”
“是,奴婢早給娘娘背下了,”青玉轉身去了茶壺倒了半碗的茶送過來,道,“娘娘,您請用。”
慕容微雪看著那暗紅的茶水,不由得蹙眉道:“青玉,本宮一向不喜紅棗,且這裡面你偏偏又加了桂圓……”
“奴婢如何不知道娘娘不愛這些子的?但是奴婢卻更加知道娘娘是最不愛喝湯藥的,這一次娘娘得了風寒,足足昏睡了四日呢,可把奴婢給嚇壞了,”青玉心中難過,忙垂下頭,裝作給慕容微雪掖被子,一邊又道,“奴婢剛剛問了太醫的,說娘娘若不喜用湯藥的話,便多喝一些這紅棗桂圓茶也是好的,對醫治風寒有好處,且更能養血補氣,也有利於娘娘的玉、體,娘娘,你說呢?”
青玉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慕容微雪哪裡還有不允的份兒?抿了一口那紅棗桂圓茶,一邊狐疑問道:“青玉,你說本宮昏睡了四日?是因為得了風寒的緣故?”
青玉的眼角隨即就溼了,忙又掩去了一臉愁容,然後道:“可不是嗎?娘娘自幼身子就弱,每每季節交替之時,是必定要身子抱恙的,不過今年這風寒卻來勢洶洶,也怪奴婢沒有伺候好娘娘,沒有提前給娘娘進補,才害的娘娘玉、體受損,想來必定也是那日一大早娘娘送了萬歲爺出宮狩獵,沒有加衣,這才染上了風寒的,這春寒料峭的最是容易生病的時候,娘娘日後可要格外當心。”
慕容微雪一陣失神,是了,那一日她是把成卓遠送到了殿外,但明明卻是披著狐皮大氅的,原本那天氣是不用穿那麼厚的大氅的,陽光實在好得很,但成卓遠卻還是給她披上了,說是春寒料峭,不能讓她受一點兒的涼。
那天她真的很暖,不止是身子,心裡更暖。
記得那個時候,成卓遠說,今年春季狩獵,必定要親手捕獵到一頭梅花鹿,用那鹿皮給她做一雙靴子,好看又暖和。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梅花鹿的皮?”出門之前,她還這樣笑問,一邊幫著成卓遠整理腰上的絲絛,“從前在府上,哥哥每每春季狩獵的時候,必定是要帶回一隻梅花鹿的,他喜歡吃鹿肉,那鹿皮便就都給了我,足足夠我做兩雙靴子的。”
成卓遠也笑了:“有一年春季狩獵,那時候朕還做皇子,正好和小王爺同時射到一頭鹿,當時王爺便求朕將梅花鹿賜給他,說是府上有個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