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卻不知禍從何起?
巫嵐抬起頭看了看天空,他的眼中隱隱有銀光散發出來,於是漸漸地眼光就穿透了那厚厚的雲層看見了光芒略顯得暗淡的星辰在天空的執行軌跡。
凝視了片刻,巫嵐才搖搖頭,也不說話,但是看得出來或許就是已經沒救了的意思。
鳳逸翎便起身,付了美鈔就帶著巫嵐出去了。
原本鳳逸翎是在軍務部繁忙了一夜,巫嵐便也無事跟著去了,自從巫辰接手了巫家的事務以後,巫嵐就徹底的成了個甩手的掌櫃。
兩人從那軍務部的大門口出來,就沿著街道步行到這附近。
這原本是租借的附近,卻與那邊的整齊的小洋樓別墅不同,一條青石街道鋪過長街,街邊的小攤熙熙攘攘,描繪出一幅虛假的盛世圖景。
不料卻與藍娟淑巧合的相遇見,又遇見了小吳,卻也不得不感嘆運氣有的時候真的是個很奇妙的東西。
等鳳逸翎與巫嵐兩人優哉遊哉的回到巫宅的時候,約莫已經是中午時分了。
兩人自然地是很享受這樣的感覺,但是別的人或許就不能向他們這樣悠閒的享受時光了,比如說已經在巫宅裡等了一個上午的水墨寒和水蚺,以及巫家那一大家子。
水墨寒坐在那裡,便有一股難以抗拒違逆的氣勢撲面而來,就連蘭蒂斯也不會輕易掠其鋒芒。他雖然做事囂張,但是也是很有眼色的。
面對著這個神秘的東方古國又一位實力難測的東方美人,還有美人身後那位一臉陰鬱的兒子,他只是打了個呵欠,就拉著葉知秋回去補眠了。
對於他們來說,要在白天出來就相當於人類熬夜,這實在是太難為吸血鬼了。
巫辰和西語一般在這個時候還在店鋪裡巡查,沒有趕回來,家裡便只有半夏出來待客了。她把自己一頭烏黑的長髮用發繩綁在腦後,穿著一件淡綠的夾綢衫子,提著一盞茶壺就出來了。
茶壺裡是新送過來的安徽最名貴的六安瓜片香茶,在這個物資相對較為短缺的時候,還是很珍貴的。
一壺茶喝了又喝,直到換過三次茶葉,才終於把巫嵐和鳳逸翎兩人等回來,半夏差點就要撂挑子不幹了。
這兩位大爺看上去就是十分的不好惹,明知道主人不在家也不肯告辭,非要在這裡等著巫嵐回家,偏偏你還沒理由趕人走。
她白白的浪費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呢。
水墨寒似乎是十分的清閒有耐心。
他看到巫嵐跟鳳逸翎兩人穿過前面的迴廊花橋,進了待客的大廳,便微微一笑,起身對著巫嵐行了一個十分複雜的禮節。他身後的水蚺也跟著行禮。
巫嵐徑直坐在了主位上,他對著水墨寒和水蚺微微的點點頭。
“少族長,按照慣例,我們原本是應該在初入首都的時候便來向你請安,只是原諒我們俗事纏身,才未能及時趕過來。請原諒。”水墨寒說道。
巫嵐便溫和的一笑,又看看水蚺,才道:“這個不妨事的,水家長客氣了。你能把水家治理得如巫族第一家,就已經實屬不易。已經很是費心勞力了。”
此言一出,水墨寒便微微的眯了眯眼眸,道:“少族長說笑了。巫族第一家卻是不敢當的。”
只有巫族的巫家才敢稱作是第一家,也有世俗間皇族的意思。
巫嵐漫不經心的笑了,吩咐半夏道:“看茶。”
半夏苦著臉又去倒茶,天知道這已經是第多少杯茶了,更奇怪的是這兩個人今天已經喝了多少茶,卻不見絲毫不適……
鳳逸翎卻是坐在巫嵐身邊,爽朗的笑道:“兩位在這裡久等了,卻也有我的不是。不該硬拉了巫嵐陪著我去忙別的事務。”
“軍長你忙是應該的。”水墨寒微笑道,“說起來這卻是我們第二次見面,想來也是憾事,未能早得見如斯俊才。”
他這話雖然是客套,卻也有幾分真的遺憾。若是鳳逸翎能夠為他們所用……
他這裡這樣的說著,水蚺卻換了另一種眼神看著鳳逸翎。那種眼神,巫嵐卻是有幾分熟悉的。就像是沈子琪看著他一樣的眼神,隱隱的妒忌和羨慕。
他不由的收斂了自己的思緒,心裡也暗自好笑。自己被鳳逸翎感染了一般,看著誰都像是有了那樣的感情。
水墨寒和水蚺可是父子啊!
鳳逸翎便又哈哈的笑了幾聲,繼續客套,道:“哪裡哪裡?我不過胡亂的折騰罷了。倒是水蚺,卻是幫助了我們不少的忙。我還要很是感謝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