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琪幾乎要吐出一口血,那完完全全的就是史密斯小姐杜撰的故事,誰知道竟然有不少的人願意去相信這樣的故事。
說是故事,在他們眼底更多的就是個笑話吧?
就在兩個女人針鋒相對的時候,汽車忽然剎車停下,兩人受不住慣性的力量,又是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撞在了椅子背上,然後又狠狠的彈回去了。
“怎麼了?”難得沈子琪還維持住了一份矜持,捂住被撞得嗡嗡直響昏通難耐的腦袋低低的□了一聲以後,問司機道。
司機面色有些發白的回頭,緊張的看著她道:“報……報告小姐,前面,前面遇到了……”
突然,一顆子彈穿透前面的擋風玻璃,從司機左邊的太陽穴深深的射入,再從右邊彈出,在前排的椅墊上留下一個深深的痕跡。
沈子琪和史密斯小姐兩人幸好都是見過些市面並且自強自立的女子,遇到了眼下的情況驚慌也還是難免的,只是驚慌過去以後,兩人很快的就調整過來,對視了一眼後,先是刷的拉上了窗簾,接著不約而同的臥倒在車子的座位上。
外面的護衛兵、員警和中央軍都各自帶了不同的神情警戒的圍在了汽車周圍。手裡的武器也都紛紛的拉開保險子彈上膛。
但是卻不見對方有進一步的活動。
沈子琪和史密斯兩人都可以感覺得到空氣的沉悶,前面司機的鮮血慢慢地浸透了布幔子溢過來,紅豔豔的一片叫人不敢直視。
終於,前面拐彎的山坡上走下來一個人。卻正是之前被冷敬任命為現任的老大的匪首王虎。
王虎獨自一人並不敢面對這麼多的對手,但是奈何冷敬就在不遠處看著他,於是他也就平添了些膽氣。有所恃仗的他眼下卻並不把這幾個人看在眼裡了。
這次負責押韻的小隊長是鳳逸翎手底下的一個叫陳三的小軍官,為人也是忠厚,鳳逸翎便把他安插在軍務部,藉著這次機會他正好去寧安城與鳳逸翎碰頭。
陳三自然也知道自己這一路還要護送著兩位小姐,必然不會很太平,但是卻沒有想到居然在臨近自家門口被人截下來。
他的臉色自然不很好看,下了車站在車前看著王虎,冷道:“當家的你這是怎麼的意思?非要與我們家部長過意不去?打了他的埋伏也就罷了,部長大人大量放過你們,你們現在還有膽子來打劫救濟災民的糧食?”
鳳逸翎被一夥不入流的土匪伏擊了的事情也並不是什麼秘密,早就傳到了各處去。
各方都在等著鳳逸翎的反應,卻見到寧安這邊幾乎是一片安靜,還在胡亂猜測鳳逸翎為什麼沒有像野獸一樣把那個土匪窩剿滅了,這邊卻又有第二波的襲擊,簡直就是往鳳逸翎的臉上抽耳光的行為了。
這令一向擁護著鳳逸翎的陳三和他的手下哪裡受得了?
一向是鳳逸翎縱著他們橫行慣了,居然有人不長眼睛的要欺負到他們頭上來?簡直就是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
王虎咧咧滿嘴的黃牙,陰測測的笑了笑。
不過,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就聽見後面傳來一陣噼裡啪啦放鞭炮似的槍聲。
王虎當然不會傻得以為是自家的人在後頭亂放槍,臉色就開始變得蒼白了。
陳三也是個精明的,一看他這樣子就知道肯定是又有新的情況了,而且還是在這個土匪預料之外的意外。
他回頭看了一眼載著沈子琪和史密斯小姐的那輛汽車,剛才對方的一陣突襲,這邊的司機都死得差不多了。可見對方還有一個隱藏在暗處的用槍高手。才能在這樣的高精度遠距離的情況下一槍爆頭。
“報告軍師,我們被人從後面包抄上了。”一處隱秘的角落裡,冷敬正在安靜的擦著槍,就聽到手下跑過來如是說。
冷敬擦槍的手依舊很穩,他慢慢的點點頭,然後把槍□自己腰間的皮套子裡面,慢條斯理的帶上一雙白手套。
雖然白手套在這裡顯得累贅又多餘,但是冷敬就是喜歡講究,更喜歡擺譜。
而在他們的後方,一抹緋色的身影悄悄地隨著一陣暖風出現,靜謐不發出一絲痕跡。
作者有話要說:
☆、錯綜複雜
一陣溫暖的風緩緩地拂過,一瓣緋色的櫻花憑空出現,悄無聲息的飄落在泥土裡。
緊接著,兩片,三片……越來越多的櫻花莫名的從半空中灑落,在風中紛揚宛如一片絢麗的紅色幕簾,鋪天蓋地而來。
待櫻花終於落定,在漫天花雨裡,安靜的佇立著一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