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年歲古老的已經不可考據的神獸據說是在炎黃時期就已經出生了,它出生以後重來沒有見過它的父母,是因為它的父母都在那場昏天暗地的上古神戰裡面殞命。
於是這頭十分沒有家教的小白獬豸憑藉著天生的神力混混沌沌的長到千歲,又渾渾噩噩的被當時的巫族族長騙進了幻鏡,神智卻相當於一個五六歲的孩子。
巫鸞進去時,恰逢這頭神獸又在耍無賴,招惹的裡面的野獸不得安寧。機緣巧合下這頭並不好溝通的神獸做出了交流,只因為那時候的巫鸞非常幸運的在身上隨身還帶了自己預備給弟弟巫嵐的零嘴。
沒錯,這頭被巫嵐取名為大白的獬豸也是一頭不折不扣的吃貨!
有時候,生性相同不是相剋就是相近,巫嵐與大白大概就是天生的喜歡對方。巫鸞暗中給出的總結就是:或許是因為兩者這一點相同。
林子深處,巫鸞安靜的看了一會兒,看見巫嵐接受了自己的好意,微微的笑過後,也就默許了巫嵐對於自己的愛寵明目張膽的拐騙行為。
雖然有些事不得不為之,但是他對於他的弟弟這份感情卻不會變化。
無論如何,巫嵐都是他最疼愛的弟弟。
他永遠記得幼年時,像一個小尾巴一樣總愛黏在他身後的漂亮小孩兒,永遠都是睜著一雙烏黑的眼眸望著他,喊著“哥哥,哥哥……”
雖然後來,小小的巫嵐不會再跟在他的身後,因為殘忍的現實提早的讓他明白了他未來的命運。
巫鸞雖然心疼自己的弟弟,卻無力反抗全族加之於他身上的命運。父親永遠都是沉默著做出一個又一個的決定。但是從來不向他的孩子解釋什麼。
命運這個詞語,逼迫著巫鸞必須要在十歲的時候就自己獨自進入秘境修煉,也壓迫的巫嵐很小開始就帶著溫柔微笑的假面去面對所有的人。
巫鸞安靜的看著那邊,直到巫嵐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外,才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營地裡,鳳逸翎在巫嵐的身影消失在門外以後才安靜的睜開眼睛。
“不想跟著去看看麼?”鏡月雙手抱臂斜倚在門口,閒閒的問道。
鳳逸翎慢條斯理的起身,整理好自己才往門外瞥了一眼,道:“他已經回來了。”
巫嵐坐在一頭看上去十分威嚴的神獸的脊背上,逆著晨光的方向伸手給鳳逸翎,眼角帶著清淺的微笑道:“我帶你去看看這裡。”
大白也並不拒絕鳳逸翎的靠近,鳳逸翎身上的血脈讓他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同樣是來自遠古洪荒的血脈傳承讓他在有一些疑惑的時候更多的還是熟悉的喜悅。
兩人一同坐上了巨獸,獬豸提速,宛如一陣狂風一樣掃過,在原地留下一片狼藉。迎面而來的風狠狠地拍打著面頰,帶著些輕微的刺痛。
鳳逸翎穩穩的摟住巫嵐的要,他敏銳的察覺到了愛人的心情變化。
“什麼事讓你高興了?”他附在巫嵐耳邊輕聲道。
巫嵐倚在他胸前,微微的笑著回答:“我哥哥來過了,他也看到你了,他很喜歡你。”他把手心裡攥得緊緊的徽章交給鳳逸翎。
鳳逸翎心裡一動,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結果徽章,鄭重的放在自己貼在胸前的袋子裡。
小小的一塊貼在心臟跳動的地方,帶著無法言說的沉重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嗯,很快就要見家長的說。。。。。。。。。
☆、碧色雲天
清凌凌的的幾片小小的湖泊掩藏在茂盛的草叢裡。
大白安靜的匍匐在附近的草堆上,甩了甩自己身後的尾巴,眯上眼,悠閒的小憩著。
巫嵐卸下了面具,把頭枕在鳳逸翎的腿上,一雙雪白的赤足一下一下的點著湖水,就看見凝固的水面上泛起一層層淺淺的漣漪,安詳的在水面盪漾開又漸漸地消失。
碧色的天空倒映在水面,清一色的淺藍像是一個氤氳在靈魂深處的夢境。詭秘的安靜裡帶著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
水面遠處隱藏在層層疊疊連線到天邊的水草間,期間盛開著頭顱大小的鮮豔花朵,紅的亮眼,白的純潔,紫的高雅,藍的清淡……宛如一幅濃墨重彩的圖畫,暈染開五彩十色的絢麗。
幾簇清澈的水滴被巫嵐挑著落在鳳逸翎的面上,鳳逸翎有些迷糊的睜開眼,看清了懷裡的人時,寵溺的笑了笑。又大力的搖了搖頭。
方才在半夢半醒間,他又做了那個夢。同一個夢境,這幾日一直在困擾著他。而這一次卻尤為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