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盯的有些莫名其妙,他看一眼邵啟翰問:“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邵啟翰的不安頓時爆發:“我還不是擔——”
“啊!主席!生日快樂!”
邵啟翰的話被一聲活潑清脆的女生打斷了,他不滿的看過去,就被客廳裡或坐或站的十幾位男男女女唬了一跳。
原來他們兩人已經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大廳。
“學長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見到慕容玖,這些人都紛紛圍上來恭賀,客廳內頓時一片鬧哄哄的。
邵啟翰站在人群外,黑著臉看著深陷地軍的慕容玖。
他很想一把把慕容玖扯出來,對著這些“毛手毛腳”“不安分”的人大吼:“阿玖是我的!你們別想碰!”
但邵啟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慕容玖微笑著同他們道謝寒暄,然後微笑著把他們領到早已裝飾氣氛熱烈的宴客大廳。
邵啟翰遠遠地看著,覺得自己又冷又餓,就像那個只能可憐巴巴的看著熱鬧人群的小女孩一樣孤獨寒冷的數著自己僅有的財產——幾盒火柴。
就在邵啟翰決定找個角落默默的舔舐傷口的時候,一個女人靠近他,並試圖溫暖他。
“翰……好久不見!”白小兮微微低著頭,羞澀的說。
孤獨寂寞的邵啟翰心情更差了,這種情況就像是一個飢餓的乞丐面前破爛的鐵碗裡被施捨了一坨屎一樣噁心,邵啟翰陰沉著臉,抬腳就想繞過這坨屎。
“翰!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你變化這麼大?”
還沒走出兩步,邵啟翰的耳中就傳來令人難以忍受的聲音,這聲音還說著令人更加難以忍受的話語。
邵啟翰徒然轉身,冷笑著看著白小兮。
說老實話,白小兮今天打扮的可以稱得上適宜妥當,穿一身俏皮可愛的冬衣,臉上化了淡淡的
妝,更加凸顯了她的清純可愛,再加上此時她楚楚可憐的表情,以及恰到好處的欲言又止,這些都讓邵啟翰有些吃驚。
這女人,變化很大啊?
邵啟翰記憶裡的白小兮,無論是當初在夜店那番行為也好,還是之後舞會上那一副怏怏得意的嘴臉,完全可以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蠢”。
現在一看,這女人的衣著也好,演技也好,水平都提高了不少。
可還是蠢。
邵啟翰把雙手□□褲子口袋,冷笑著對白小兮的說:“蠢貨,別做夢了,我從來都不喜歡你,不——何止是不喜歡?簡直就是厭惡,怎麼?現在聽明白沒有?還有,我警告你,離阿玖遠一點,要是讓我再知道你接近阿玖的話,你就給我小心了。”
邵啟翰挑了挑眉,冷酷的繼續補充道:“小心別死了。”
說完,他就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獨留驚愕的白小兮。
白小兮當然很驚愕。
一直生活在自己米分紅色幻想的白小兮接受不了這番□□裸的冷言冷語,她的鼻子漸漸泛紅,眼眶裡蓄起了眼淚,連米分嫩的雙唇都在不住的顫抖著。
沒有誰知道她為了今天的見面費了多少心思,又有多麼的努力。
除了她的母親。
那日在學校裡同邵啟翰慕容玖兩人的相遇,讓她原本就糟糕的處境變得更加糟糕,同學的諷刺嘲笑鋪天蓋地的向她襲來,同系學家和學生會同僚們的排擠也更為露/骨;更讓白小兮傷心的是,連一貫非常喜歡她的老師教授們,也對她大不如從前了。
這件事後,白小兮總算意識到了邵啟翰和慕容玖的地位了。
她可以把那些同學們的舉動當做嫉妒,但卻不能忽視老師們的反應。
白小兮既傷心,又憤然,既失望,又渴望。
在意識到這種差距後,白小兮不能抑制的生出了欲/望。
為什麼他們可以,為什麼我不可以?為什麼他們的身世被承認了就一直享受著這種生活,為什麼
我明明應該是白氏的千金大小姐卻只能做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如果她現在恢復了身份,翰是不是就願意把他深藏的情感表現出來?
白小兮終於明白了,原來邵啟翰不是不願意承認她,而是不能承認她,畢竟邵二少是不能娶一個出生平民的女孩的。
滿腹委屈的白小兮大哭一場,擦乾眼睛又堅強的面對他人嘲笑,諷刺,憎恨,高傲的眼神,現在的白小兮終於明白了黛玉口中的“風刀霜劍嚴相逼”!
白小兮把所有的難過傷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