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倒是他失約了,一句家裡有事也不願意解釋地太多。
其他並不是很熟絡的同學他就更沒有心情回資訊。
拖著行李隨人流出去湯煦也沒往日那種心思在接機的人群裡找程教授,可他還是一眼就看到了程博昊。
程博昊走到他身旁,小年輕平日裡只要在外面都是注重自己形象的,穿衣打扮是天分,怎麼收拾都好看,可今天瞧著真可憐呀,單穿著一件薄毛衣,無往日的半點神采,就跟丟了魂一樣,在飛機上沒睡安穩頭髮亂糟糟,眼底青灰色嚴重,嘴上還乾的起皮。
程教授摸他的臉,心疼說:“怎麼每次出來都不記得穿外套。”
湯煦抬眼睛看他,這幾天來的委屈痛苦一下子湧上來,望著程教授,眼眶瞬間就溼了,他難過地說:“我爸媽他們都知道了,他們不同意。”
程博昊給他穿好外套,湯煦愛在他面前撒憨是一回事,哪見過他真正這樣無助可憐的模樣,帶著人到停車場給他開副駕駛的車門讓他坐進去,程教授放好行李箱開車門坐在駕駛座,湊過來捋他的頭髮:“先什麼都別想,睡一會好不好?”
湯煦把臉側過來貼著程博昊的手說:“睡不著,難受。”
“來,過來,抱著睡。”程博昊哄他。
湯煦從副駕座位過來跨坐到程教授的腿上,兩手抱著他脖子,把頭埋在他頸窩裡。
他向來品學兼優也不鬧事,在外面都未與人發生過大沖突,更何況與家人這樣鬧矛盾。
程教授讓他坐正,手捧著小年輕的臉,這樣湊近了看,更是憔悴惹人疼,他溫柔地親他眼睛鼻子和嘴唇,貼著人說:“讓我的湯湯受委屈了。”
湯煦委屈點頭,用自個額頭輕輕撞他老師額頭,“嗯”了一聲。整個人賴在他身上,他又把下巴墊在程博昊肩膀上,閉上眼睛,想要什麼都不想。
真的好累。
許嘉言以前問過他,如果不是程博昊他和其他男人有可能嗎?
那時候他還能肆無忌憚開玩笑,把右手舉到許嘉言眼前躬著食指說他自己本來就不直。又湊近許嘉言扳他的食指頭說:“我們倆一樣,你也能彎。”
許嘉言攬他肩膀往他下面看,意有所指說:“下面直的起來就行了。”
兩人人前都是一副正經樣,其實說起黃段子也差不到別人哪裡去,相互對視後大笑。
喜歡的人能在一起是美好的事情,他當初多天真,知道他和程博昊關係的這幾個人都從未拿異樣眼光看過他,許老還總愛拿著他粘人這一點打趣,張姨也是疼他,就連什麼都不懂的林清,都說他和程博昊光站在一起都看著配。
他就想當然以為全世界都祝福他。
這些天他也真正地想過,如果沒有程博昊,他會聽湯小太太的話,說不定以後過日子就是靠相親,對待感情這方面他都是比較遲鈍的,不然也不會總被甩。
他真的是什麼都不願意思考了。
程教授輕輕拍著他的背,湯煦趴在他身上很快就睡著。
等湯煦醒過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
中午還能看見的陽光,早就已經隱了下去。
車內暖氣溫暖,這男人就這樣守著他,給他最大的安心信任感。
讓他怎麼離開他,他這一年多幾乎每天都溺在這種溫柔和寵愛裡,他怎麼捨得把位置給別人。
【第三十章】
即使回到溫哥華,湯煦也並沒有好過多少。國內家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他和湯振林最後分別時,父親看似已經妥協,只對他說專心學業,家裡有他應付。等把沈玥安頓好,他親自來溫哥華,意圖自來是找程博昊。
這段時間許老受邀去了美國,倒不是關於建築方面的,受國內上層老友的委託去把落在拍賣行的古董弄回國。
張姨被程教授放假去美國看已經在攻讀精神科醫學博士的兒子。
家裡太大空蕩蕩,湯煦早上醒過來程教授已經不在家。卻不知道程博昊其實昨天就接到湯振林的電話,能去接湯煦就已經準備退出專案組,今天是去院裡最後交代專案的一些重要內容,交給組裡其他教授負責。
誰知道他的事還沒弄出什麼大動靜,林清倒是先出事了。
他自從許嘉言回國後就比以前更寡言,物院研二現在也只有一個Edo lin,難得的假期跟在程教授後面做專案,他卻又在校內網上火了起來。發起這個話題的人還就是那個抽到林清和許嘉言相同牌面的物院小師妹,她第二理想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