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去到醫學系一打聽,冷曜這兩個星期以來居然節節不缺,想來算是他從上大學到現在最認真的兩個星期。
這麼一打聽我就放心了,只要冷曜沒出事就好,至於他為什麼不來找我,反正依我這智商也想不到,倒不如干等。
然後就是肖楓,我想他真的是對我完完全全地厭煩了,上一次…應該也是心血來潮而已。
總之一句話,江右理又被拋棄了。
上幾個物件也是這樣,最開始還可以對我的任性稍微容忍,接下來就越來越受不了,然後到了爆發點的時候跟我説分手。
所以大家的關係三個月算是最大值,然而肖楓,卻是我一直在容忍他的任性。
想到這裡我不由傻笑,其實容忍別人也沒有什麼不好,最少可以說明我愛慘了他不是麼。
就是不知道這一次的『愛慘了』能夠持續多久。
我愛慘了的初戀持續了兩年有餘,第三年就能夠毫不介意地在他面前與別人上床。
但那人也實在NB,在知道我對他心懷不軌的情況下仍然敢以身試法抱著我睡在一張床上。
結果是我勾引了他半天他沒反應,我倒跑去衝冷水。
男人果然還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此乃我一生中首次體會到如此真理。
自從冷曜和肖楓都開始淡出我的生活之後,我終於開始為自己打算。
老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儘管腦子不太好使但至少也得撈個畢業證免得丟醜。
總之大學四年我玩了三年有餘,上人家床的次數也數不勝數,已經到收斂收斂為前途拼搏的時候了。
只是最後還是有點捨不得,肖楓我是不敢去的,不過冷曜的話還是可以考慮。
頂多就是被轟出來不是,我江右理上輩子就將臉丟盡了。
想來想去都只有星期五下午我們倆都沒課,所以現在我就站在冷曜的寢室門口做深呼吸。
在這之前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是想來就直接踢門進去,哪有這麼忐忑等待的經歷。
讓心跳稍微平復了一下之後,我再次深吸一口氣,然後一腳踢開大門。
我發誓我可能一生都沒有這麼尷尬的時刻過,不為別的,只為裡頭住的居然不是冷曜。
根據那招牌一般的金邊斯文眼鏡,我立馬就知道我闖禍了。
而且這禍還不小…
學生會長,醫學系大四年級,歐陽青空。
我連忙收了那來勢洶洶的架勢,點頭哈腰地對著他打躬作揖。
“對不起對不起,,我還以為這是我朋友的寢室,打擾了真是對不起…我習慣跟他這麼閙著玩,請你不要介意…真是太對不起了,如果門壞了我會負責修理的,對不起…”
他對我的道歉不置可否,似乎連表情亦沒有絲毫改變。
“你,有空吧。”
“…對不起,啊?有空。”我原本還在不停地道歉,順帶蝸牛一般地妄圖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卻聽見他的詢問——其實應該不算詢問,根本就是完完全全的肯定語氣。
“幫我搬東西,我不追究你破壞公物的責任。”他直起身子看著我,眼裡有不容拒絕的冷冽光芒。
於是我也沒有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但當我神遊歸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異常馴服地開始幫忙。
不由得在心中暗探,人類果然都是有奴性的,而且這種奴性在遇見其他強大的人類的時候表現得近乎完美。
想我當初從雙寢搬到單寢都是自己動手,傻到一個幫忙的都沒有,現在落到如此地步,冷曜要負百分之兩百的責任!
唉…還是算了吧,我現在根本就不清楚那二百五去了什麼地方,還負責,總之他平安就好。
一邊在心中唸叨著一邊幫歐陽會長搭把手,全部搞定的時候居然已經到了下午五點多。
他的家當其實並不算很多,只不過打包的人手法拙劣,想必是很少幹這種粗活,所以花在事後的整理上的時間比花在搬家這件事情上的時間要多出很多。
看到寢室完全整理好了的我打算離開,剛從休息的床上坐起來歐陽青空就蹲在了我面前,金邊的眼睛閃爍著溫和的光。
“要不要一起去吃飯?江右理。”
我瞬間愣住,感情學生會長記性這麼好,全校幾千人他居然可以喊出我的名字。
…我突然有點後悔幫他搬家了,既然他知道我的名字那麼想告狀就是輕而易舉。
等於說,我這個下午整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