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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恆澤更不想答應了。只是電話那頭沈越已經自顧自朝電話那頭的另一人已經問出了黎宅的位置,說了一聲“趕緊起來我去接你”就掛了電話。

沈越是個實幹派,這前腳掛了電話,怕是後腳就要抱著他的心肝寶貝女兒來串門了。恆澤不大想讓自己的朋友和家人打照面,左右翻了個身便坐起來,一臉“我沒睡好”地晃到衛生間裡洗漱。

下到客廳,母親和黎曜出門逛街了,張叔問他早飯的事情,他含糊說了句不用,又吩咐道:“我和人約了有事,午飯不用等我了。”

張叔遲疑了片刻,稱了句是,替恆澤取了提包來。

恆澤本不是要走的意思,只是陪沈越那一家吃頓飯就已經要了他半條命了,他下午還想回來休息。

只是若說休息,顯然在市區的家更近一些。恆澤就沒吱聲,接過包欲走。

“怎麼?招呼也不打一個就走了?”一個頗威嚴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來,是父親。

恆澤一僵,他至今還是覺得有些對不起他的,所以半垂著頭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辯解道:“我是和朋友有事……”

“一個二個家也不回了,盡往外頭跑,這家裡是有洪水猛獸怎麼的?”老將軍氣勢尤在,“晚上還是回來吃,你媽媽和弟弟特意去買菜了。”

恆澤“哦”了一聲,覺得這總有些不情不願的意思,又補了一句“好”,老爺子這才哼了一聲,回書房去了。

恆澤鬆了一口氣,把包遞迴給張叔,說了句:“我有人接。”便走出了大門。

沿著入戶車道走了幾步,就看見沈越叼著根菸,一臉不耐煩地盯著地上,見恆澤來了,他猛吸了一口,把半根菸屁股丟到地上,用鞋底碾了碾,舒展開眉頭,抱怨道:“你怎麼那麼慢?”又說,“廖擇安說你家安了警衛的,可疑人物一律擊斃,真的假的?”

警衛是有的,不過卻沒他說得這麼玄乎。除了配的警衛,家裡還有黎海給配的保鏢,那才是要人命的。恆澤不願多解釋,就點了個頭。

沈越直接笑出了聲,在他肩上捶了一拳:“傻逼呢你?還點頭?拍戲呢?”

恆澤這才知道他根本就是在胡扯。

“行了,走吧。”沈越一手搭在恆澤肩上,“煙煙和姓廖的該等急了。”

***

得到安在宅子裡保鏢的彙報的時候黎海正和小情兒白日宣淫,聽說恆澤和個男的走了,看情狀還頗親密,頓時起了火,罵道:“都他媽一群蠢貨,跟我彙報有屁用?養你們吃乾飯的?還不跟上去!”

那邊唯唯諾諾地應了,黎海更覺得火大,掛了手機重重地頂了一下,小情兒悶哼一聲,回過頭撒嬌道:“疼!”

“疼你叫那麼歡?!”黎海沒了興致,隨便□□幾下退了出來。聽保鏢的形容他就知道把恆澤帶走的是那個沈越,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麻煩的是後臺還頗硬,也不知道那個悶葫蘆是怎麼和這麼一個惹事精兒搭上的。

***

驅車往市裡趕的時候,黎海覺得他要氣炸了,頭天還拒絕了自己的男人第二天就和別人約會。說什麼“你這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結果找的是個私底下更亂的男人。

這不明擺著打他的臉麼?

所以他也不能示弱,特意帶了小情兒上路——別以為就你一個人有伴兒!

到了手下報告的那家餐廳,黎海遠遠地就看見那個沈越隔著落地窗在那兒剔牙呢,怎麼看都是一副流氓模樣,卻沒見著恆澤,許是走動了。

小情人跟他的時間不長,不知道其中的玄機,只以為黎海是要為了方才的粗魯道歉,心中的惴惴不安一掃而空,嬌聲道:“海哥,聽說這間店是預約的,今天剛開業呢,是不是?”

黎海自是不知道的,此刻只覺得更可氣——原來這兩人是早有預謀的。

沈越坐在火鍋店裡靠窗的位置,隔著真空玻璃看著外頭烈日炎炎,他本是定了位子帶恆澤來嚐嚐鮮,順便幫廖擇安問問他幾間店上的糾紛,卻沒想到恰好碰上了恆澤的母親帶著他家么弟也來體驗一把和式火鍋。

此時,恆澤正和母親說了幾句閒話,就要往回來。

沈越忽然一眯眼,看見了有趣的東西——黎家老大,那個素行不良的老流氓。只見他把車鑰匙扔給侍應,悶聲把雙手插在兜裡,身後跟著個不知道哪兒來的,一看就是小情兒的小青年。

黎海自然是不用預約的,對於市裡的各種會所,他一向是刷臉的,屢試不爽——誰敢得罪這麼個閻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