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陽無力,這樣下去,他們得花多長時間才能抵達大米之森?總感覺遙遙無期了似的。
“走了。”李艾爾轉身,“附近還有一條路。”他倒沒覺得這種情況麻煩了點,或許正是因為隧道的坍塌、他們的不斷改變路線,才讓這一個多月沒有遇上任何追兵和埋伏,平靜的不可思議。
附近?也就是說不用像前幾次一樣,光是折返回去就要走好幾天的?黑陽彎起了唇角:“走吧走吧。”
於美人不緊不慢的跟著,偏頭看了看被堵塞的路,有些感慨:“你們這裡的坍塌事件也太頻繁了吧?你們這些住在附近的,得有多危險?”
“在我離開之前,這裡一次也沒坍塌過。”李艾爾淡淡回道,但緊抿的唇卻能說明他的心情並沒有這麼平靜。
於美人說得沒錯,坍塌現象太頻繁了,頻繁的都有些不合常理了,頻繁的讓人心生警惕和不安。
“是人為的麼?”於美人再問。
“你人為個給我們看看?”李艾爾斜睨他一眼,他們幾人加身後五十七隻喪屍合力疏通了幾天幾夜,到最後都沒能打通的隧道,要說人為的話,那那個傢伙也太能幹了吧?
於美人優雅的抬起下頜:“開個玩笑嘛。”
李艾爾瞥了一眼似笑非笑的唐哲一眼,也扯了扯嘴角,於美人也就這幾天的時間好蹦躂了。
說起來,於美人的確是一個神奇的存在。唐哲就放了他幾天的自由,他便把先前在唐哲那兒吃到的苦頭全部給忘記了,在當事人面前活蹦亂跳的一點都不長記性。
沿原路折返,到一個岔道口時,李艾爾帶著眾人選擇了另一邊。
希望這次前路通暢。李艾爾眯了眯眼,望向漆黑的遠方,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的確有些想他們了,大米之森的同伴們。
而此刻在大米之森。
打造得寬敞明亮的洞穴會議室中,針對三個多月來頻繁的隧道坍塌事件的會議才剛剛結束。
夏飛半倚著穆雁行往外走著,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到最後還不是什麼對策都沒想出來?一大早把人從被窩裡拉出來開會,謝墨軒那混蛋也真是夠了。”
他漂亮的鳳眼睏倦的眨了眨,不滿的嘀咕著:“絕壁是大雄又調皮的蹦別處玩了,獨守空閨寂寞難耐慾求不滿的首領大人才做出這麼惡毒的事情!”
穆雁行安靜的聽著,唇角揚著寵溺縱容的弧度,待夏飛止了話,才低聲問:“你對坍塌真的沒有一點頭緒麼?”
“完全沒有。”夏飛聳了聳肩,“跟末世初一樣,大自然的傑作,我們這些渺小的人類又怎麼破解得了?”
他看了看在九十多年中被不斷擴大的聚居地洞穴,輕聲道:“隧道坍塌的前幾天,石壁會出現細小的裂縫,會有碎石沙礫時不時的掉下來,知道這些也就足夠了。至少在坍塌前,我們可以安然無恙的遠離避開。只是希望,我們這個聚居地不會遭受相同的命運,住了快一百年了呢,要是坍塌了,我還真是有些捨不得。”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忍不住的低笑了出來:“算算時間,艾爾早該回來了。但現在還沒見到人,莫非是被坍塌的隧道給埋住了?”
穆雁行無可奈何的瞪了他一眼:“別亂說。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烏鴉嘴。”
“艾爾運氣一向不差,哪裡會那麼倒黴。”夏飛伸手攬住身邊的男人,微笑道,“那孩子早就可以獨當一面了,咱們對他可以放心。”
“嗯。”
“既然這樣,咱們就再回去睡個回籠覺吧!”夏飛笑眯眯的拉著男人往住得洞穴走。
“……”既然這樣?對艾爾放心和他們回去補眠有什麼既定的關係麼?穆雁行好笑的搖了搖頭,“夏飛,你該去研究所了。”
夏飛乾脆整個人掛在穆雁行身上了,鼻音帶著點勾人的味道:“雁行,我困。”
“……”快一百年了,這男人還是這麼的妖孽。穆雁行偏頭不去看夏飛精緻慵懶的容貌,嘆息著妥協,“今天晚上……”他後面的半句話弱不可聞,不過從夏飛滿意的狡黠笑容來看,內容大約也能猜得到了。
“就這麼說定了。”夏飛在男人嘴上親了一下,鬆開男人,擺了擺手,“我去研究所了。雁行今天出去巡邏,要注意安全吶。”
“嗯,我知道。”
……
李艾爾當然不知道自己居然出現在了夏飛口中,不然他在隧道中行走的時候,絕對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警惕注意。
“啊,好討厭!”於美人拍了拍自己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