脯裡的異戀仔!”
正巧有兩個雖苗條卻難掩矯健的女魔人從我們身後經過,不滿地嚷嚷,“可沒有你們胸脯大!”
相比於其他魔人的易於動怒,雙火真是顯得淡定非常,他拍拍我肩膀,“別把他們的話放心上。”
“對對!別把我們的話放心上,你喜歡大胸脯又不是你的錯,你生來就如此嗎!”那個幫腔的男魔人陰陽怪氣地說,然後和瘸腿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他、是、魔昂的朋友。”雙火說完,那兩個魔人不自覺地停下笑容,然後意識到自己這樣有些丟臉,又勉強著“哈——哈”了兩聲。
瘸腿底氣不足地說:“誰怕魔昂啊?哼。”
說完,他們兩個終於又互相攙扶起來。這時,鑽到草叢裡的白雲犬剛好跑了出來,立刻吸引起他們兩個的注意,都叫著去抓,結果因為互相架著,反倒摔倒在地。
“走吧,別管他們。”雙火說著,把蹬蹬蹬跑過來的白雲犬撈起來端在臂彎裡朝前走去。
又過上小小一段,終於聽到隱隱的一陣喧譁聲。雙火說,城中心正在比力氣。
“比力氣?”
“就是比誰的力量大,誰能打,誰能捱打。”雙火聳聳肩,“剛才那兩個傢伙就是剛比下來的。由於長夜裡有律法允許的繁衍交合,這讓異戀者佔了些許上風。魔藏王子就想用比力氣來鎮壓一下,他們那一派都膀大腰圓。”
“哦。”其實,我也沒怎麼懂。
雙火把我帶到路邊一個黑房子前面,“這是魔昂的房子,你先在這裡待著吧,我去看看比力氣的情況。”
“好。”我推了推門,門沉重,但沒鎖,“吱嘎”一聲開了,就是屋裡面稍顯陰暗。雙火又走回來,抬手把白雲犬扔進屋裡。白雲犬被砸到了牆上,不滿地“汪”叫一聲。雙火抱歉地“哦”了一下,撓撓頭,“我忘了這不是吃的。”
在魔昂屋子的頂端,南北兩面牆壁與棚頂的相接處,各有一條窄窄的窗,漏下稀疏的陽光。那陽光夾帶著枝葉的斑影,打落在空蕩蕩的屋子裡,又添幾分靜謐。
白雲犬啪嗒著爪子,在屋子裡轉了一週,帶著巡視的風範。
整個屋子呈橢圓型,東西兩側是木門,南北兩面分別擺著木床,上面都鋪有整張的毛皮。南面的床下露出一籃子松果,尚未剝去塔殼,散發出濃郁的松香。除了一張木桌,屋子裡再無其他物件。
我從西門走出去,見到一片菜地,可能就是之前從我那取來菜籽種下的,現在都生長得很好,果實累累。菜地中有幾個新鮮的木墩,根部依舊生髮著幼嫩的枝葉。菜地周邊長著高大的樹木。除了松樹,我並不太認得其他樹木的品類。只覺那樹木的葉子圓潤厚實,蘊藏著強盛的生命力。
樹的外圍,依稀能看到別的黑房子。太陽已經偏西,沒有鳥叫蟲鳴,只有南風中枝葉的搖動聲,以及遠處如同淺淺潮水拍打般的喧鬧。
白雲犬繞著菜地跑了一圈,停在一棵圓葉子的大樹下,抬起腦袋朝上面看。我尚未留意,還流連在菜藤中,忽地聽到從樹上落下一聲鈍響,再一看時,樹下站著一個半大的男孩子。
他只盯了我一眼,就做出逮捕的架勢,隨即朝白雲犬撲去。白雲犬幾近陷入他的雙臂中,卻又輕巧地逃脫了,但只逃開一點,依舊給那男孩子逮捕的希望,於是男孩子又是一撲,再次撲個空。
我看著他們兩個邊逃邊追繞著菜地跑了好幾圈。白雲犬可能只當做玩耍,還跑得很起興,但那男孩子則顯然生了氣。他停下來,從周身的獸皮裡掏出一個彈弓。
“喂!”我叫了一聲。他不理我,竟自上了顆卵石朝白雲犬射去。白雲犬閃開,那石頭打到樹幹上,打得粗壯的樹幹一顫、嵌進樹皮裡,幾片圓葉子被震落下來。
我朝那男孩子走過去,他像沒看到我一般,仍舊朝白雲犬射著石頭,只聽石頭打在樹幹上、地上,“砰砰”地接連著響。
“那是我的狗。”我站在他面前說。他終於暫停一下,露出不相信的表情,“就憑你能抓來它?”
我朝白雲犬擺擺手,它朝我跑來。
哪成想這男孩子恁的陰鷙,等到白雲犬快跑到我身邊時,突然朝它又射出去一顆卵石。白雲犬躲開,讓石頭擦著白毛而過,打在一隻黑瓜上直接穿透過去。
我正想著把白雲犬帶回屋子時,樹葉卻嘩啦啦響,噼裡啪啦樹冠中又跳下六七個半大的孩子,早先那個男孩斜著眼睛一擺頭,其他孩子都朝著白雲犬圍上去。
這幾個野孩子像幾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