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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看著兩人一模一樣的祈求目光,蕭子落終於大發慈悲說了一句:“想去就去,看著我做什麼?”

鬱漠和千里得到允許,轉身就走,對他不再多看一眼。

蕭子落看著消失在眼前的一紅一白嘴角抽搐不止,這兩個臭小子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鬱漠與千里逐音而去,一個不大卻很優美的花園,綠意盎然,花香瀰漫,只見小小涼亭輕紗飄渺,一抹布衣藍袍淡坐琴前,雙手微動撥弄著銀色琴絃。

而涼亭的另一邊還坐著一名男子,這名男子滿臉通紅,手中持杯正在飲酒,似乎已經大醉,完全沒有將那美妙的琴音聽進耳裡。

看著彈琴之人,鬱漠痴了冷心,千里迷了雙眼,兩人都是一眨不眨的望著那一抹藍衫。

許久之後,千里輕聲開口說道:“果然是天魔琴,鬱漠!你說他長得像不像那個女人?”

鬱漠的目光依然定在那一抹藍衫之上。“他是男人。”

千里鬱悶之極,自己當然知道這人是一個男人。只是這人的神態,像極了那個曾經救過他們性命的女子。還有那天魔琴,明明就是那女子之物。

蕭子落等了許久也不見兩人回來,心中不禁開始煩躁,抬腳也向琴聲傳出的方向尋來。

當他看到亭中之人時,心中疑惑,這蕭涵鷺怎麼和聶紅塵躲在這裡,姚初悔哪去了?

轉首看向身邊的兩個小小的痴人兒,心中再次訝然,這兩個小傢伙的目光怎麼像是中了邪?

不知為何,看著這樣的情景,腦海裡突然出現兩隻惡狼和一隻梅花鹿。那個溫順的梅花鹿還在悠哉悠哉,卻不知道自己早已被兩隻窮兇極惡的夜狼給盯上了。

蕭子落雙唇微挑,露出一個非常邪惡的笑容,然後開口說道:“你們兩個把那彈琴之人引開,我有事與那人談。”最後頓了一下,又補上一句。“不到深夜,別放他回來。”

鬱漠與千里聽語都愣了一下,隨後兩人又互看一眼,抬腳向涼亭而去。

蕭子落遠遠地看著,也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些什麼,沒一會的功夫,就見一紅一白飛身而去,聶紅塵起身便追。蕭涵鷺醉酒迷濛,完全沒有相隨的意思。

蕭子落見三人走遠,自己這有慢悠悠地向涼亭而去。

蕭涵鷺似乎是有些走神,竟然完全沒有發現有人在慢慢靠近他。

“一人獨飲無趣,不如讓我陪你如何?”蕭子落走到他的身後突然開口。

蕭涵鷺聽語頓了一下,然後慢慢轉過頭來。看著眼前紅袍男子凝眉,抿唇深思,隨後抬手揉了揉眼睛再看,突然跳起身來大叫:“啊~~啊~啊~!鬼,鬼,鬼啊!”一翻白眼暈過去了。

蕭子落本來是覺得心裡煩悶故意逗他一逗,可是怎麼也沒想到他會這般沒用,一個大男人竟然能被活活嚇得暈死過去了。

舉步來到倒地不起的挺屍前,低頭看了一看,又抬腳踢了幾下。

“唉~!醒醒。”沒有任何反應,轉身將桌案之上的酒壺拿起。

“再不起來,我可就不客氣了。”依然沒有反應。

“這是你自己找的,不能怪我。”

壺中酒水慢慢流出,全部澆灌在蕭涵鷺的臉上。酒水沒了,挺屍也慢慢有了反應。

蕭子落本以為他醒來還會大喊大叫,卻沒想到睜開雙眼的他非常安靜,那種死一般的安靜讓人看了似乎有種莫名的心痛之感。

“怎麼了?你又犯什麼傻吶?”蕭子落蹲下身看著他通紅的雙眼問道。

然而,他的話語一出口,便從那雙通紅的眸內快速衝出潮水般的淚水。

蕭子落凝眉,這是自己第二次見他流淚。第一次是在四年多前的花船之上,當時他也像現在這般哭得悲傷,哭得絕望,哭的隱忍沒有一點聲音。只是靜靜的,任由那傷心的淚水流淌。

“到底怎麼了?難道是被拋棄了不成。”蕭子落只是隨意一說,卻沒想到蕭涵鷺聽見自己的話語,淚水流得更加兇猛。不用再多想什麼,一定是他和姚初悔出了什麼事。

蕭子落起身不再追問,而是坐在了一邊沉默。他相信,等他哭夠自然會和自己說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看著他傷心的模樣,突然覺得自己不應該來。現在的自己本來就夠心亂如麻的了,如今被他這麼一攪和,更是煩亂無比。天兒和陳逸飛到底是怎麼回事?駐波亭內的那一幕到底為何會出現?

一個多時辰後,蕭涵鷺終於停止淚水的流倘坐起身來說道:“你是死的還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