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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四個人又輕鬆地閒聊了一會兒,我和袁霏才向王萌夫婦告別。轉身準備離開時,王萌忽然叫住我們:“對了!差點忘了!學生會那個叫吳凡的學生還在不在了?最近怎麼樣?”

我一愣:“吳凡?他去德國了……”

“是嗎?真可惜啊……”王萌說道:“當年孫樂出事後,本來校方在火化後便想草草了事,是他動員我們班的同學聯名上書要給孫萌在陵園購置一個靈位,鬥爭了很久才在這個風水寶地買下一小塊,孫樂這才有了容身之處。真的很感激他啊,為了一個不認識的人這麼盡心盡力。”

我怔了半晌,才慢慢說道:“是嗎……吳凡真是做了件好事……”

“那當然!好了,我們過去了,你們慢走啊!”

“再見。”

再一次與王萌道完別,我的嘴角又一次揚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難怪孫樂給了吳凡額外的機會……難怪吳凡成為了幾人中唯一的幸運兒……

“你在笑什麼?”袁霏好奇地問道。

“我只是在想……”我衝他溫柔地笑了笑:“……這個世界上,沒有偶然,只有必然。”

“啊?”

我不理會張嘴愣住的袁霏,快步地跑了起來,袁霏喚著我的名字從背後追來,我笑著更加快速地奔跑著,直到一個聲音貫入耳中:

‘滴答’

我驀然停住了腳步,追上來的袁霏立刻緊抓住我的手,緊張地說:“蕭雨,一切都結束了!”

我仰起頭,看著一臉擔憂的袁霏,好笑地笑了起來。我輕輕掙脫他的手,走向陵園為遊客準備的洗手池,堵住的下水道令洗手池變成了一個水槽,未關嚴的水龍頭彙集了慢慢淌下的水珠,輕輕墮下,‘滴答’。

我把手放在水龍頭的開關上,拼命剋制條件反射所帶來的顫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前像過電影一般迅速閃過從那個遊戲開始的一切,一切的悲傷、痛苦、折磨、恐懼都已是昨日的噩夢,我慢慢地將深吸的氣緩緩吐了出來,彷彿將這段經歷帶給我的負面情愫,都隨著這長長的吐氣一滴不剩的從我的腦海驅逐,只留下那些震憾的、刻骨銘心的、永生難忘的……

我輕輕地擰緊了水龍頭,看著最後一滴水滴入水池:‘滴答’。

我知道,這一次,是真的結束了。

我轉過身,看著站在不遠方一臉關懷的袁霏,忽然想起某一天,他無比認真地問過我的一句話,而我並沒有回答他。

於是,我笑著對袁霏說道:“不要再分開了好嗎?”

袁霏愣了愣,臉上的神情明顯發生了變化,又驚又喜。我心中暖洋洋地看著他的這個小變化,誰知,他忽然臉一沉:“我現在不回答你。”

“為什麼?”我意外地失聲叫道。

“哼,因為我當時問你,你也沒有當即回答,而是等了9個月又28天才回答!”

“……”我翻了個白眼:“只有小氣鬼才會算這麼清楚。”

“我就是小氣鬼!”袁霏哼哼道。

我撲哧一下笑出來,幾步跳到他身邊,輕輕地握住他的手,小聲道:“那我也等你9個月又28天,然後你再回答我好不好?”

袁霏笑著點點頭,用力的反握住我的手。

我臉上笑的毫無心機,其實已經在心裡暗暗說:我最多給你9小時又28分,逼你自動向我投降!

打定了主意,我笑得更加甜蜜。

慢步向陵園的出口走去,身後的水龍頭內一滴水珠慢慢、慢慢地垂了下來,晶瑩剔透,悠悠墜下,落入水中激起了一圈漣漪,發出清脆的聲響:

‘滴答’

(完)

雙掌合十,終於貼完了,非常感謝一路追過來的讀者,謝謝你們^^

最後答一下部分讀者的疑問

首先,很多人認為孫樂是在‘報仇’,所以不明白他為什麼不去找那些醫生。但實際上不是這樣的,中國自古就認為‘死無全屍’是最悽慘的死法,連太監死後都要抱著他的XX下葬,以示完人,這樣才能投胎。所以與其說孫樂是在報仇,不如說是他是在拿回屬於他的部分。

唱:拿了我的給我送回來~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

老實說,除了眼球,其它器官用非科學方法取下的話……我的腦中就會血淋淋的,所以文中諸位也就血淋淋的掛掉了……一來是為了讓那些家長承受喪子之痛,二來是我個人覺得,若為人不善,就算自己沒報應,也會禍及至親,所以不能做昧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