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不過是想到了可以化解刀氣與提升自己實力的辦法了。”黑影小聲的說完了這句話,然後突然的發難,從池塘邊上跳起來一躍,躍到了池塘裡那股水柱的身上。
水柱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魔力正在快速的被吸走,馬上就反應過來知道黑影要做什麼,它一邊拼命的掙扎一邊哀求著說到:“屍崱,你好歹是我放出來的,我現在連化形都費勁,你吃了我也不會增長多少功力的,你放了我吧,我可以去給你打探靈體的訊息,我以後在也不指使你做著做那了,我鞍前馬後的侍候你。”
名為屍崱的黑影對這些條件並不動心,它現在身受重傷,太需要補品了,池塘裡的這個就正好。
見屍崱不為所動,池塘裡的那一位也知道今天是沒個善了了,於是它高喊著:“要死大家一起死,我跟你同歸於盡。”
水塘裡的水霎時的翻滾了起來,就像要燒開了一樣,水柱與黑泥糾纏在了一起,院子裡響起了人耳聽不到的悽慘哀嚎。
沒過多一會,池塘裡邊慢慢的平靜下來了,池塘裡的水彷彿被潑了墨汁一樣,黝黑的看不見池底,但是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那黑色的水又像是被沉澱了一樣,逐漸的還原到了原來的顏色。
夜很安靜,雖然受到了不明妖物的襲擊,但是這並沒有影響到陳澤的情緒,那天晚上,他還是該吃吃該睡睡,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意思,事後回想起來,陳澤自己都覺得他的那份淡定實在是很難得,因為他從來就不是一個膽大的人,嗯,難不成這就是信任?
第二天陳澤起床的時候,就他的枕頭旁邊發現了一串手釧,是用桃珠串成的,每一顆桃珠的直徑大約都有1厘米左右,形狀大小完全一樣,不多不少正好18顆。
與原來給陳澤的那顆桃珠不同的是,這些桃珠的上面都用金子寫著楷書,陳澤從小就跟在爺爺的身邊,在文學上深受爺爺的薰陶,酷愛古籍善本與名人書法,他的啟蒙讀物,是爺爺時長讀給他聽的《道德經》,這麼長時間的學習下來,他自問對各路楷書,隸書,行書還是有些研究的,可是這些桃珠上面所書寫的楷書,他卻只能讀出來十分之一二,這不禁讓他有些沮喪。
早上出來給石公燒香上供的時候,陳澤聽到院子外面亂糟糟,好像有不少的人在說話,他插好香擺好供品之後,就好奇的推開了大門打算出去看看。
剛一出門,陳澤就被迎面衝過來的臭味給燻了一個跟頭,捏著鼻子,陳澤向著大夥圍觀的地方走了過去。
越往那邊走,那股臭味就越嚴重,就像是一塊豬肉在三伏天裡放了一兩個月的味道,簡直讓人難以忍受。
陳澤來到人堆的外圍,見人們大多數都是捂住口鼻,圍在一起對著裡面指指點點,陳澤拍了拍鄰居李大叔的肩膀問到:“叔,這是怎麼了,咋大夥都出來了?”
感覺到有人拍自己的肩膀,李大叔回頭檢視,見是陳澤就回到:“也不知道是誰那麼的缺德,弄了一灘爛泥堆在了咱們的巷子口,那味臭的呀,一早上把大夥都給燻醒了。”
陳澤聞言順著人與人之間的縫隙處檢視,見人堆裡果然有一灘黑黑的爛泥攤在那裡,他立即就意識到這應該就是昨天晚上追擊自己的妖物,趕忙回身往家裡走去。
陳澤快步的進了家門,對著大門旁邊的神龕說到:“石公,昨天的那個東西留了一灘爛泥在外面的巷子口,那泥有一股的惡臭,把鄰居們都給燻出來了。”
他話音剛落,蓋在神龕上面的紅布就微微的動了一下,隨後石公的聲音就在他耳邊說到:“無妨,那是妖物留下的半,身,已經離開妖體傷不了人的,被陽光一照怨氣、妖氣便會散去的,對人無害,一會自有人會來收拾的,吾主不用憂心。”
陳澤聞言算是鬆了一口氣,他鬆開了捏在鼻子上的手指,卻發現聞不到臭味了,又回到門外,被燻的趕緊進來說道:“我今天不在家裡吃早餐了,我到學校吃食堂去,聞著這味道,我估計可以把昨天的晚飯都給吐出來。”
陳澤剛走沒多久,就有一夥身著環衛服裝,帶著帽子口罩,扛著鐵鍬,推著金屬垃圾車的人過來了。
與普通的都是大爺大媽們的環衛工作人員不同,來的這些人都是身強力壯的小夥子,他們推著一輛古怪的全封閉式的金屬垃圾車來到了那一灘爛泥的旁邊,將垃圾車的蓋子開啟,用鐵鏟從裡面舀出了一些像石灰粉一樣的粉末狀物質,均勻的灑在了那攤爛泥的上面。
就見那攤爛泥開始微微的冒著青煙,體積越來越小,沒過幾分鐘面積就縮小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