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場突如其來變故,擊碎了他所有信念,讓他過去堅持,現看起來就像是任性一樣,想到自己因為此事而鬧了一輩子彆扭父子關係,陳爸爸就突然覺得自己眼眶好像是有些熱了起來。
輕輕用手揉了揉自己眼睛,陳爸爸又看了看手中那串桃珠手釧,他還記得,留記憶裡深刻畫面,就是自己小兒子將這一串手釧掛那支千紙鶴身上,然後讓它帶著自己回到醫院,隨後記憶雖然是一片朦朧,但是兒子看著自己安然離去之後眼神,他卻是永遠都記得。
陳爸爸一邊沉浸自己回憶裡,一邊把玩著手上那串手釧,雙手無意識做出了攆動佛珠動作,心中還默默唸起了數字。
等到他回過神來時候,手釧已經他手裡來回反轉了好幾個圈了,陳爸爸愣了一下,然後有些哭笑不得喃喃自語到:“真想不到,我然也會有想念佛珠一天。”
隨後陳爸爸又握著那一串手釧出了一會神,然後就好像做出了什麼決定似,眼神又開始變得堅毅起來了,他重將那一串手釧帶回到自己手腕上,拉了拉自己被角,便安然入睡了。
陳澤這一邊,他拒絕了哥哥和嫂嫂邀請,堅持要回到南源鎮,陳浩想了一下他家裡面那個遺產,便沒有強留,三個人醫院門口各自道別之後,陳澤便來到了汽車站,坐著遠途公交車回到了南源鎮。
一進家門,就看見石公站院子裡面等他,看到他平安歸來了,石公一直都很嚴肅臉上柔和了不少,二人攜手進了屋門。
進到屋裡,石公將早就配置好藥膏取了出來,用棉籤沾了一點點,然後小心翼翼開始給陳澤上藥。
陳澤乖乖坐椅子上,一動不動讓石公給他塗藥,只有疼痛時候,他才會眨眨眼睛,將被刺激出來眼淚給壓回去。
整個上藥過成,兩個人都很安靜,藥還沒有上完,石公卻突然衝著陳澤說到:“吾主沒有什麼要問嗎?”
陳澤聞言沒有任何猶豫說到:“你要是想說,自然便會告訴我,你要是不想說,我何必問出來讓你為難。”
石公聞言嘴唇微翹,目光炯炯看著陳澤說到:“我沒有什麼事情不能對你言。”
陳澤被石公看心跳加速,他費了好大勁才將自己心臟安撫下來,雖然不知道為何會這樣,但是他不想石公面前出醜,於是他趕忙避開了石公視線,垂下頭裝作要檢視身上傷口。
石公見他那副縮頭烏龜樣子,嘴角翹高了,眼中也慢慢沾染上了喜悅,他開口輕聲說到:“咱們今天曆山公園遇到那個人,也可以稱得上是我舊識了,我還沒有被點化成仙之前,曾經是後晉一員武將,後來契丹入侵,我戰死沙場,被路過鬱壘上神看重,點化成為了一位門神。”
雖然石公說這一番話時候語氣很輕,表情也很淡,似乎只是敘說一段過去時光而已。
但是陳澤認識他二十幾年了,實是太瞭解他了,從石公量簡短敘述方式之中,陳澤敏銳察覺到了,石公似乎是不太願意提起那一段往事。
但是就像是他剛剛說過那樣,只要是石公不想提起,陳澤就不會主動去問,於是聽到了石公這一段過往,陳澤也只是瞭解點了點頭,就不再提及這個話題了。
對於陳澤理解,石公真是很感激,但是他卻沒有辦法表達出來,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心中守護慢慢變了味道,越瞭解陳澤,他就覺得自己沉淪越深,讓一道名叫陳澤流沙將他心緊緊陷住,直到淹沒他也不想脫離。
石公靜默沉思與陳澤閉口不言讓整個空間都變得寂靜了起來,從兩個人相識算起,這個夜晚應該是安靜一個夜晚了,屋裡靜連棉籤摩擦陳澤面板聲音都可以聽出來。
但是同樣,這個夜晚也會是特殊一個夜晚,因為房間裡氣氛從來就沒有如此靜暱又溫馨過。
沒過幾天,陳爸爸他們就出院了,歷山公園那邊,聽說是請來了什麼專家,組織了一大群人歷山湖上進行了一場考察,後得出了一個結論,說是歷山湖湖堤設計有問題,長度過短坡度過急,讓人很容易打滑掉落並且不容易攀爬上來。
歷山公園管理人員得知了這一個結論之後,便連忙給湖堤加固並改造,也許這個專家說真是正確,反正這一次改造之後,歷山湖就沒有出過什麼事情。
時間慢慢過去了,老陳家泛起點點漣漪也逐漸平息,就陳澤以為一切都已經過去時候,兩個讓他絕對意想不到人登門了。
這一天是一個星期天,忙活了一個星期陳澤打算趁著這個機會好好休息一下,但是還沒等他舒心多久,就聽到有人敲他們家大門,他開啟院門一看,就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