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去了,“在我睡醒的時候你還在,就是說醫生已經答應你留在這裡了?”語氣依然肯定,顯然青年對重度傻瓜寵物主人症候群患者的駱賽也相當瞭解。
小狗嗅著他的氣息,湊近他臉頰一頓舔舔舔,一隻小狗頂多是多點口水,三顆腦袋那可就是口水洗臉了。
“嘿,小家夥!餓不餓?”
一聽到有吃的,三顆腦袋都一起高興地汪汪叫,尾巴擺的是那個歡快。
“想吃什麼?這裡可沒有你喜歡黑羊肉哦!”
“醫生?你在幹什麼?”
青年站在小動物留醫室外面,好奇地探頭。
他抱著三頭幼犬的姿勢很熟練,彎著的手臂託著毛茸茸的小屁股又不至讓它的小尾巴折到,另一條手臂環繞著它,帕彼三顆沈重不已的腦袋很舒服地擱在手臂上,完全不需要用力又舒服,一副毫不反抗的懶洋洋。
駱賽站起來,邊擦手邊握拳敲了敲蹲久了有點痠疼的脊椎:“給小帕彼弄個舒服的住處。”由於生意一直不好,所以這個設定為病寵留醫或者提供短期寄養服務的小客房目前除了一隻荷蘭垂耳兔之外,還沒有接待過其他的小動物,空氣是新鮮的也很透氣通爽,對於小狗來說可以說是貴賓房待遇了。
一個足以容納成年聖班納犬的大籠子被圍上了遮光透氣的布,很有密閉洞穴的感覺,在青年懷裡安靜的小狗頓時興奮地動來動去,滴溜溜的眼睛好奇不已,蠢蠢欲動地盯著那個看上去黑洞洞的入口。
俄耳把它放到地上,小帕彼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懶惰撒嬌樣,無比積極兩步一栽倒地一口氣跑過去,鑽進屬於它的“小窩”裡,東嗅西聞,不安分地躥來躥去,又蹦又跳的簡直興奮到無法形容。
就算是俄耳,居然也感到了些意外:“這小家夥難道喜歡住籠子?!”
“籠子並不是為了要把帕彼關起來,”醫生微笑地蹲在旁邊,託著下巴看著裡面正撒歡的小狗,顯得對自己臨時住處很喜歡,“犬類是穴居的動物,黑暗密閉的環境能夠營造出一種安全的感覺,特別對幼犬而言,陌生的環境會讓它感到不安和緊張,那麼這樣一個單獨並屬於它的空間會讓它感到相對安全。”
兩條結實的手臂環了上來,駱賽的背上忽然一重,高大的青年居然整個人壓在了他的背上:“醫生……”
雖然因為高度的問題並不是說全身的重量都壓下來,但俄耳語氣裡的委屈把駱賽嚇了一跳:“俄耳?怎麼了?”
“我和特洛斯剛來的時候醫生都沒給我們這麼細心安排過……”
駱賽愣了下:“你想住籠子?”沒有穿任何衣服光裸著健壯軀體的英俊青年像犬隻一樣脖子上拴著狗狗頸圈還用狗鏈子拴在籠子裡,因為就算能裝下成年聖班納犬的籠子對於他來說還是太小了,所以不得不弓著膝蓋蜷縮著身體躺在籠子裡,盛水和食物的狗盆子放在旁邊,取食的時候也只能像狗一樣……靠!!突然這麼重口味,他老人家的小心臟可承受不了這種刺激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
俄耳並不知道駱醫生腦袋裡天馬行空到有點脫軌到離譜的想象,他只是有點懊惱。
身體的部位更貼近地完全趴在駱賽的背上,因為身材的緣故,與其說他趴在駱賽的背上,卻更像是將他摟在懷裡地抱住了。
盯著駱賽薄薄的耳朵,俄耳很有咬一口的衝動。
但是他只是齜了齜牙,並沒有動作,此刻他非常嫉妒特洛斯,如果他擁有的是治癒而不是劇毒,那麼他就能不需要顧慮地往他看中的地方下口了。
雖然沒有塗什麼保養面板的橄欖油護膚品什麼的,但在大學就一直是技術宅系的醫生面板並沒有幹黃暗啞,反而是一種緊緻光滑,特別是脖子部位,筋絡並不像西方人的粗狀突兀,薄薄的感覺咬下去就能輕易咬破血管。
特洛斯喜歡什麼不知道,但如果是他,最喜歡就是醫生鎖骨的位置,那裡有一顆不仔細分辨就找不到的小小黑痣,一點點不經意的性感總是讓他想舔舔看。
從籠子裡冒出一顆腦袋,然後再接著露出一顆,眨巴著純真的眼睛盯著腦袋裡一堆肥料的兩人看了好一陣子。
拉布拉多幼犬相當敏銳,很快就察覺了這個新家裡的話事人──雖然大狗狗叔叔還是很厲害,但在這裡擁有絕對支配權威的頭領人物卻是這個穿著奇怪白大褂的人類!
於是從籠子裡顛顛跑出來的幼犬湊近駱賽的褲子邊,一顆腦袋蹭啊蹭,一顆腦袋咬褲腿,一顆腦袋朝他叫,極盡每種高傷害輸出的“可怕”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