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是他們能對付的!”那人難掩譏諷地笑笑,隨即又黯然道:“認清現狀逃出來的自然不止我一個人,只是森林這麼大,他們都不算太幸運,沒能找對最近一條可以逃出去的路罷了。”
頓了頓,他又有些自嘲地說:“自然,我也算不得多幸運,找對了路卻碰到了你們。”
說到這裡他總結道:“這些就是我所知道的一切了,我走的時候裡面已經亂成了一團麻,所以我建議你們還是不要再試圖深入的好,S級變異生物不是赤手空拳就能對付得了的,就算你有機甲……那也不行,就算用機甲來對付它也需要一個排,甚至是一個連同時出手,那樣才有一絲打敗它的希望,還必須是頂級機甲排或者機甲連。單槍匹馬的話,那除非我們承古帝國的陛下又或者二殿下親臨。”
“你確定這句話不是正因為知道了我的身份才故意這麼說的?”
邢亦危危險險地掐住了那人的脖子。
那人眼中劃過一絲慌張:“你答應過,如果我將裡面將裡面的情況都告訴給你們,你們就放過我的!”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
邢亦疑惑地偏頭問蘇恪。
蘇恪淡淡地回答:“他在說完那句話的時候你感嘆了一聲‘好吧’,不過這句‘好吧’是針對下一句‘謝謝你提醒了我還有更加便捷的方式可以用來了解答案’的,大約他對此產生了什麼誤解。”
“不是的,你們使詐!”
那人有些絕望。
邢亦緊了緊手指,然後又鬆開:“這件事靠後討論,我們再來說回上個話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是邢亦才故意那麼說的,想讓我自信心爆棚,然後去送死,嗯?”
“是,那又怎麼樣!反正我們不能拿那朵食人花怎麼樣了,幹什麼不讓你們去碰個兩敗俱傷!”
那人大約是覺得自己沒有什麼生還的希望了,聲嘶力竭地吼叫起來。
“冷靜點,冷靜點!”
邢亦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臉:“我還有一個問題沒問呢,在這之前反叛軍首領白智光應該來過這裡,你知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
“我們的二殿下還真是相當的重情重義。”
那人古怪地笑笑:“既然你想知道的話,那麼你更應該去找那朵食人花了,只有那朵食人花才知道他在哪兒。”
說著,他又詛咒:“該死的,要不是他,變異食人花也不會發狂!”
說完這句話他似乎終於完成了自己的義務,下頜微微用力,好像在口腔裡咬破了什麼,接著就有一絲墨黑的汙血從他嘴角溢位來,伴隨的是他身體的猛烈痙攣。
慢慢地,痙攣停止了,這個人的呼吸也停止了。
“服毒了啊。”
邢亦遺憾地鬆了手,將他扔到了地上:“你說你這是何必呢,這又不比被我擰斷脖子少痛苦多少。”
蘇恪搖搖頭,無聲地蹲了下去,摸出匕首來,砍斷了那人的頸項。
邢亦不由一怔,蘇恪抿了抿嘴,淡淡地說:“不要輕易被表面現象所迷惑,藥物造成的假死狀況有一百多種,你永遠不知道那個你以為已經死去的人什麼時候會突然出現在你身後,給你一刀。”
這句話是貝特老師的原話,貝特老師自覺成神無望之後講所有的餘生都奉獻給了藥劑,他在這方面的發言完全無愧於“權威”這兩個字!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蘇恪足夠謹慎,而之前他跟邢亦的談話太過聳人聽聞,就算有一絲流傳出去的可能性他都要阻止。
同時,這也是對邢亦的一種提醒,他一直認為,邢亦的心還是太過柔軟了些。
“現在已經知道這是一個陷阱了,我們還要繼續深入嗎?”
蘇恪不等邢亦反應又淡淡地問。
邢亦點了點頭:“怎麼也要去看看,我們是來找那老東西的,現在有了他的訊息不進去看看也說不過去。”
蘇恪沒再說什麼,實際上問那句話之前他就已經知道了邢亦的答案,而他之所以要說不過是想跟邢亦強調一下這是一個“陷阱”罷了。
兩人繼續向前走,這時候他們已經看不到什麼殘屍,視力所及處只有白骨,有人類的,更多是變異生物的,各種各樣灰白如風化巖的白骨。
“一將功成萬骨枯!”
邢亦感嘆:“如果這些就是養成一隻超S級變異生物所要付出的代價的話,那麼這個代價也太大了些!”
“對於有些人來說人命是最廉價的代價,更不用說那些變異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