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樸賢彬你看我腳殘廢了,就什麼都要瞞著我,今天你差點被活死人吃了不說,崔大哥差點受傷也不說,沒找到食物不說,你還剩下什麼是可以說給我聽的。你這臭脾氣到什麼時候都一樣,別自以為這是對我好……”
雙腿骨折後的焦急和煩亂不安、害怕拖累魚餅的憂心如焚,現在更是被當成外人般對待。報喜不報憂的樸賢彬,讓樸秀碩很痛苦、很憤怒、很害怕……話就這樣口不擇言的說了出來,無意中傷到了樸賢彬,也傷到了自己。
“二碩……不是……”
樸秀碩突然的怒吼差點嚇掉崔海龍手中的火柴盒,心裡打著突,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今天還真像一年前,當時我們倆被拍到,暴到你的社長那裡,你就一個人扛下來,從不跟我提一個字,被上頭脅迫了也不跟我說,我是誰?樸賢彬你說,我是你的誰?”
“是,這件事是我不應該,可當時我想著要保護你,我到底有什麼錯,我不應該保護你嗎?”
“狗屎!瞞著我,把我當外人,還說這是保護我!你這混蛋,如果這樣我寧願不要……”
“不要!!!樸秀碩你……”
“TNND!樸賢彬、樸秀碩你們都給我閉嘴,吵吵什麼?剛剛不還好好的,怎麼就這樣了,你們到底為了什麼吵架?”
崔海龍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認識兩人一個多月來從沒見過樸秀碩跟樸賢彬紅過臉,今天怎麼就火山暴發了。一個站在床頭,一個坐在床上,劍拔弩張的兩人,怒火中燒的兩人……之前兩人發生矛盾,不是樸秀碩先退一步,就是樸賢彬先退一步。
“崔海龍閉嘴,讓樸賢彬說,我要聽他說!!”今天第一次聽到樸秀碩直呼自己全名,心都顫動了一下,崔海龍乖乖地閉上嘴,轉身去生火做飯,耳朵‘伸’出老長,以防兩人動手,也好出手製止。
“樸賢彬你說,有話就說。”怒火牽動了內傷,樸秀碩皺緊眉頭。
“樸秀碩別得寸進尺!”我想要好好保護你,讓你無憂無慮的生活,為什麼不理解我的心!
“我……咳咳……得寸進尺,你的心是被狗吃了嗎?”為什麼我想要替你分擔,不想自己被排擠在外的心,你就是不懂。
“怎麼!!我在你眼裡就是軟骨頭、軟腳蝦,就那麼沒承受力嗎?還是一壓就碎的玻璃娃娃,咳咳咳……”胸口的痛像是開啟了‘開關’一陣一陣的襲來,心頭嫌惡難擋,頭昏目眩。
“不是……二碩……”樸賢彬感覺自己就是全身長滿嘴也說不清,無力感讓他側過身。聽到樸秀碩接二連三的咳嗽,心痛如絞,立馬迴轉身,三步並作兩步,把二碩抱入懷裡,手輕輕拍撫著他的後背,希望能讓他感覺好一些。
“二碩……我錯了!!你別生氣,以後不管有什麼事一定跟你商量,第一時間告訴你,好嗎?”
生起火的崔海龍,扯開嘴巴,無聲的笑起來。兩個臭小子,這麼快就和好了,我還沒發揮呢!
“別生氣了!”
“臭小子,咳……好痛!”
“胸口痛還是腳痛?”
“都痛!!”
2014年1月30日下午五時許,無風無雪,溫度卻更冷了。
鎮子的街頭出現了四個男人,他們直奔最大的那座院落而去,十幾分鍾後又都出來了。此時樸賢彬和崔海龍正在鎮子的另一頭和活死人搏鬥;樸秀碩躺在床上打瞌睡,昨晚的爭吵並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結果,不過心頭的氣出了,心情也就放鬆許多。
“沒人!”年紀最輕、又瘦小的男人一號。
“沒人?”接話的是男人二號,一臉的算計,陰沉沉的,像是長年不曬太陽的植物,泛著冷意。
“兩個抬著一個殘廢能躲到那裡去。”男人三號,最高大粗壯,講話也最粗野。
“他們也許開車跑了?”男人四號,四人裡看著最正常的一個。
“這附近還有車能動嗎?”男人二號問。
“沒有!”男人一號。
“除非長了翅膀,不然人肯定就在這附近。”男人二號。
“那兩個小白臉,長的細皮嫩肉的,你們說……”男人四號曖昧的話,眼睛露出淫穢的光,他的心並不像他的臉那般正常。
“哈哈哈哈……”男人三號。“肯定比我們村的女人帶勁……”
“哈哈哈哈……”男人二號,男人一號跟著傻笑起來,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笑。
“呼呼呼……吁吁籲……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