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靖跟陳瑾互相依靠著,任前面那匹還很年輕,不到三歲的斑馬撒歡兒地奔跑著,陳瑾有些留戀地看著路邊的田野,這會兒並沒有什麼下地幹活的人,地裡的莊稼還處於幼苗期,幾隻灰色的鷺鷥伸展著細長的雙腿,在田間踱步啄食,一丁點的動靜,就能讓它們振翅離去。
“捨不得啊?以後咱們再回來看看就是了!”白靖摟著陳瑾的腰,輕聲道,“再過個二三十年,咱們回來,嘿嘿,你說認識咱們的人會不會以為那是咱們的兒子啊!”
“又胡說八道!”陳瑾手肘往後輕輕一撞,不過最終還是有些悵然地嘆了口氣,“只怕二三十年後,這邊就找不到幾個認識咱們的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啊,剩女傷不起啊,早上還在睡覺呢,家裡就打電話讓我有空就回去相親,好鬱悶!
正文到此告一段落,接下來會是番外。
補抽:陳爸在冬天過去的時候下葬了,葬在了陳媽的身邊,楊小芸想要反對,卻最終什麼也沒說,她神情恍惚地看著棺材被抬入墳墓中,一群人用鏟子剷起泥土,將棺木漸漸覆蓋,最終壘起了墳堆。陳瑾能做的也就是在墳前立了一個相對簡陋的青石墓碑,又找了幾棵柏樹種在了周圍。
陳爸的過世給楊小芸還有陳哲帶來的影響遠比陳瑾來的大,不光是心理上的,還有實質上的,楊小芸他們能夠在小陳村留下來,說白了,還是陳爸留下來的人脈,沒了陳爸,不光是少了一個勞動力的問題,同樣也是少了一個靠山的問題。
楊小芸不是什麼認命的人,陳爸沒了,她自然傷心,但是,並沒有到了沒了他就活不下去的程度,她還有兒子,還有孫子,她必須振作起來。楊小芸一方面有些刻意地討好著陳瑾,另一方面,重拾了她當初學過的一些簡單的醫術還有護理技術,雖說缺少必要的藥物還有器械,不過,一些小毛病總是可以搞定的,就算治不好,起碼也治不死。
陳瑾跟楊小芸他們母子兩個其實沒什麼好說的,如今的情況有些尷尬,不管怎麼說,楊小芸是他的繼母,這是無可改變的事實,除非她再次改嫁了,否則的話,陳瑾依舊有贍養她的義務。雖說如今什麼法律不法律的,早就不頂事了,只是,哪怕是在道德層面上,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當然,陳瑾若是打定主意不認,那也沒什麼人會冒出來給楊小芸撐腰,只是,陳爸如今不在了,陳瑾只覺得,若是自己放著他們不管,若是陳爸死後有靈,只怕也會擔憂。陳瑾一直都明白,陳爸對楊小芸和陳哲的感情都是真實存在的,並無多少虛假,再不甘心,這也是事實。
陳瑾已經下了決心要離開了,不過,離開之前,這邊的事情還要安排一下。主要是家裡的房子和地,其實歸根結底還是地的問題,這年頭人少,沒幾個人會覬覦房子,只是房子前後的自留地,還有院子裡的那口深水井是最有價值的,總不能擱置了,在這個年代,簡直就是造孽。
陳瑾跟白靖商量了一下離開的由頭還有家裡東西的處理辦法,然後便去找老隊長,準備先將那幾畝地的處理辦法給落實了。
老隊長聽說他們想走,張大了嘴巴,苦口婆心地勸道:“小陳啊,我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只是這世道這個樣子留在村裡,雖說沒什麼奔頭,總歸吃穿不愁,如今這世道,平安是福啊!”
陳瑾嘆了口氣,說道:“這事我們考慮了很長時間了,去年安全基地的人過來的時候,白靖打聽到自己家裡的事情了,他爸媽都在那邊呢,總得回去看看,另外就是,之前安全基地裡的一個道長,說是我跟白靖有福緣,有靈根,還教了我們一點法門,讓我們修成後可以去安全基地那邊拜師……”
“這樣啊!”老隊長長嘆了口氣,“既然你們已經打算好了,那我也不說什麼了,不過,小陳啊,要是在外面過得不好,記得回來!”
“我會的!”陳瑾點了點頭,“主要是我家那幾畝地,我人不在,便想著,這幾畝地先租給村裡,您覺得怎麼樣?”
“成!”老隊長點了點頭,“你放心好了,我給你看著呢!不會有別的事的!”
“雖說有些不應該,還有事想要麻煩您!”陳瑾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我爸當初在的時候,我每個月出三十斤糧食送過去做贍養費,這會兒,雖說我爸不在了,可是,那個她還在,不管怎麼樣,她也是長輩,我也不能不管,要不然,我爸在底下也不安心,所以,我想著,每畝地一年出個一百斤的租金,算是我留給她的贍養費,也免得以後為了這地的去處鬧騰!”
老隊長愣了一下,嘆道:“小陳你這孩子真跟你那外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