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花解元看著夜殘搖頭。
這秦向安不知道給夜殘喂的什麼藥,一點也沒有以前囂張的模樣,整個人失像失了魂魄一樣,可就算是這樣他眼裡心裡卻都還想著花子墨。
“夜殘性子孤傲,若是醒來看到自己被人……”花解元臉色很難看,“我怕他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來。”
鏡華嘆了口氣,面色不善:“秦向安捅出來的簍子他得自己負責,你以為你那樣做就是在幫他了嗎?就是因為你這樣的人一再心軟,他才會把禍越闖越大的。”
花解元一怔,臉色一點點白下去。他知道,鏡華說的一點也沒錯,就是自己因為攬了太多責任,所以最後連秦向安都把一切怪罪到他頭上。
“我這麼做,一直錯了嗎?”突然間很難過,花解元委屈地問鏡華。
鏡華捅破了窗戶紙卻害得花解元如此難過,立刻內疚起來,信誓旦旦地向花解元保證:“不,你沒錯。以後我在你身邊,再不會讓那些小人鑽了空子。”
外帶瞄了一眼夜殘:“你要是不願意給他解藥,我仙宮裡多養一個人還是供得起的。”
看鏡華的臉色說出這話還實在挺勉強的,誰願意天天眼皮底下還放一情敵呢,儘管這個情敵現在傻不拉幾的沒什麼攻擊性。
其實還有一點,鏡華到現在都沒跟花解元說。
鏡華和夜殘本就是同一個人,現在雖然看起來毫無瓜葛但是也遮掩不了他們同根而生的本質,到最後他們倆還是隻能留下一個人。
發覺鏡華體內的仙力有逐漸削弱的態勢,錦帝才會給他那張紙,他希望鏡華成為最後的贏家是因為這個人可以為他所用,而究竟怎麼做還在於鏡華本人,這也是錦帝沒有言明的心思。
花解元雖然不知道這個情況但心裡卻也在糾結,從魂祭殿回來的路上就一直在想,雖然他知道無論做出怎麼樣的選擇鏡華都會支援他,但是他也決不能只顧及自己的想法。
“那樣對你們都不公平。”
花解元真摯地看著鏡華:“我不能仗著你對我的感情傷害你,我是對不起夜殘,可我更愛你。”
然後握住夜殘朝他伸出的手,對他微笑:“我和你之間總要有個了斷,能做出決定的不單單是我一個。”
“鏡華,我要給他解藥。如果不能徹底解決這件事情,才真正是我對你的辜負。”
花解元從盒子裡拿出那顆藥丸,來到夜殘跟前。明明是很殘忍的事,夜殘卻一直對他微笑,就好像花解元要喂他吃下的只是一顆糖果。
只是遞到夜殘嘴邊,他就一口咬了過去,甚至牙齒磕上花解元的指尖,對方猛然收回手,他卻略顯惡劣地笑了。
然後花解元回想起某日見過同樣一幕,在那個孩子還是皇甫洛的時候。
隨著喉嚨那一聲熟悉的吞嚥,那張天真的笑臉漸漸泛起慘白。夜殘委屈地看著花解元,蹲下身子開始拼命咳嗽,一聲一聲就像是要把整個肺都吐出來,骨頭都跟著震顫的樣子。
花解元和鏡華都是大驚,這藥不會有問題吧。
就在花解元剛剛蹲下身子試圖安撫夜殘的時候,對方突然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液。
夜殘低聲沉默著,臉上卻只剩下痛苦不堪的表情。
花解元慌神了,在鏡華來不及阻止的時候就抬手要把夜殘拉起來,哪知剛碰上對方的手就被擰住手腕抓到背後反綁起來。
驀地回頭,那雙深色的眼眸裡哪還容得半分迷茫與溫柔,有的只是無邊的恨意和殘忍。
“你以為不給我解藥我就永遠也醒不過來,太天真了!”夜殘貼在花解元耳邊笑,除了聲帶的顫動就只有冰冷的寒氣。
“花花,你終於完整地回到我身邊了,看你這張臉,還有帶我來的這個地方。你都想起來了是不是?”夜殘緩緩摸上花解元的臉,然後是脖子,其中有貪戀,有痴情,還有求而不得的苦楚。
“你做什麼快點放開他!”夜殘的手扣在花解元的命門上,鏡華一時間不敢輕舉妄動。
“離洛!”夜殘恨恨地開口,輕揚的眼角帶了絲不屑與漠然,“你以為你在同誰說話!”
“一開始沒有認清你是我的不對,但是你一出現就要跟我爭奪花花,究竟是誰給你如此大的膽子?別忘了當初決定你命運的人是我,現在也是同樣。”
夜殘的話裡別有意味,輕輕眨了下眼,他相信對於這一點,鏡華的身體比誰都能清楚直接地感應到。
果然,正要上前的鏡華動作僵硬了一下,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