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鏡華不經猜測,這個夜殘究竟是為什麼要弄出這樣一幕恐怖的場景,難道他不知道他根本無法支撐這樣一個禁術嗎?這禁術從何而來,是誰又悄悄把這樣的存在告知給了舉止瘋狂的夜殘?
為著這些,六界怕是還要起一場風波,但也正是因為這些未知,生活才會如此有趣刺激,眼下就算要忙活恐怕也是天帝的事,鏡華短期之內不會插手這些,他已經許久未能好好平靜過了。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得等花解元醒過來。他,還會醒嗎?
擁有了完整的仙力,此刻的鏡華終於恢復到以前,不,應該是比以前更好的狀態了。雖然靈魂得以復位,但是夜殘的記憶卻沒有跟過來,這一點鏡華還是無比慶幸的,他還不想在自己單純的感情裡參雜那麼多變態因素在裡面。
這是夜殘的選擇嗎,徹底的消失掉,也許是他也意識到了,真正的花子墨也早就消失了,於是選擇用同樣的方式來和他相守。
這樣,也好。
鏡華一步步朝花解元走過去,抱起地上那個熟睡的人。最後一幕夜殘告別的畫面太過悽美,幸好他沒看見,不然一定後悔地要死。
在瞭解不過花解元了,鏡華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大步流星地走回草叢的時候,他一腳踢過路邊的一個凸起。裡面嗷的一聲叫喚,滾出來一個白球,水藍色的眼睛怒不可遏。
“你怎麼還是這副鬼樣子!”鏡華唏噓,他從前就看不過這傢伙仗著可愛縮在花解元懷裡賣萌吃豆腐。
雲毚衝他咆哮,搖身一變竟成了一個瘦弱少年,面目和花解元從前竟有五分相似,只是垂下來的鬢角下面卷著一抹酒紅,眼睛也是藍盈盈的。
他氣呼呼地雙手叉腰,仰頭怒罵:“我剛剛可是不顧危險的幫了你大忙誒!你都不帶說個謝字的!”
沒錯,剛剛變成花子墨模樣的可不就是他。很長時間和花解元待在一起,他身上本來就沾滿了花解元的味道,加上模仿地惟妙惟肖,唬得過一時已經很厲害了,畢竟他身為神獸還有魅惑人心的輔助技能,讓見到他的人不知不覺把他的一舉一動帶進自己的回憶與希冀中去。
不過,這也正好側面說明了他偷聽了很久。原本雲毚循著味道找過來,不想被他看見如此狗血的一幕,連蒙帶猜地腦部劇情對於這隻神獸來說似乎也是一件挺好玩的事情。
“你還不是拖了我的福才能渡劫成功,”鏡華鄙視地回了一個白眼,悶了一會,終於說了一句耐聽的:“雲毚,歡迎回來。”
末了,補上一句:“這是代替解元說的,我可不是很歡迎你。”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等到你 '大結局'
你有想過他醒不過來的可能嗎?
不會,有我在這裡等他,他不敢。
——
鏡華案上壘的公文已經堆積成一座小山,此時他正在一本一本地翻閱。擰緊的眉頭像是在思考,時不時抬起筆來在紙上畫上幾筆,認真的模樣讓廉蘇不忍打擾。
“說吧,什麼事?”鏡華的背後像是長了一雙眼睛,未等廉蘇靠近就出了聲。
“花公子他……”
鏡華手中的毛筆啪地一聲放下,墨漬濺了老遠,帶著未消的怒氣說:“這個雲毚還玩上癮了,看我今天不把它尾巴給拽下來!”
廉蘇默默地在後面捏了一把汗,發現已經追不上他家主子的步伐了。
這……能讓他把話說完不?
鏡華上仙的宮殿裡藏了一個美人,這是仙界人盡皆知的事情。只是這美人一直病著,當年不管鏡華請了多少人過來給他看病,都沒能讓美人醒過來,不過金屋藏嬌的名聲卻是傳了出去。
據說鏡華對這個美人可是寶貝得緊,就連那些上門檢查的醫仙也是隔了紗帳的,連臉都不讓見。偏偏就是越讓人感覺好奇就越被傳得神乎其神,只留下一個“花公子”名聲在外被作為談資,許久才消。
但是鏡華宮裡的人全都被下了死命,看到不該看的全當自己是瞎了,聽到不該聽的也全當自己是啞巴,總之事關“花公子”絕不多問一句。
鏡華隔著老遠就能看見後花園裡那個白衣素雅的人影,只可惜隱隱花叢遮蔽了大半身形,像只錯失花間的精靈,迷茫無助地徘徊。
只是看著,鏡華的氣便消了大半。
就算知道雲毚這般興風作浪卻還是屢次饒了他,或許是因為只是這樣一個虛假的影子也給予了自己太多的慰藉與念想了。
真的,快